第61章 波折未平

“……这算是机密，我不能说。”

她不敢对视卡卡西的眼睛——她不敢抬头。

“这也算机密？”卡卡西皱了皱眉，“我监视你，为的就是避免你的犯病导致不良后果，关于你的病，我自然是越了解越好。知道了你发病的时机，我不就可以更有心理准备，更好地应对？”

煦昭一时间难以作答。她舔了舔唇，最终只能让一步。

“你大概还记得上次我在发病前很虚弱的状况吧？我只能说……我只有在那种时候，才会发病。”

卡卡西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顿了顿，又问道：“那么，你在什么契机之下，才会变得那么虚弱。”

“抱歉。”他话音刚落，她便起身，“这是机密，无可奉告。”

卡卡西再次皱紧了眉。但他知道煦昭这绝不是在敷衍他，这大概确实已经到了最后一道防线了，他无权越界。

“大概……第三代肯定知道吧。”

煦昭听闻，眉心一跳。不用她回答，卡卡西已经心中有数。

他没再多问。

但不代表他不再过问。

他很早就有所意识到，猿飞和她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很多事情，都是他不知道的。而且，那几乎是禁忌的存在。

早在大半年以前她在他的监视下第一次犯病，他就已经有所猜测，她的犯病与第三代脱不了干系。而现在，他只更加笃定。

究竟是因为什么？

她犯病的原因，那个所谓的“契机”，是他不能知道的禁忌。但是，越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人就越是好奇。这是人的本性。

深夜。

夜幕广阔，无声，漆黑。连连绵绵一大片，稀里糊涂地耷拉在世界上方，就那么无精打采地盖着，盖着。它盖着什么？今夜没有月亮，没有星辰，没有太阳，是否都被它所掩盖？

漆黑的图书室里，卡卡西正用嘴咬着手电筒，快速地翻找着一大堆一大堆的书籍和卷轴。

这是猿飞的藏书室，他好不容易才趁着天黑混进来……

这时候，煦昭也早已经入眠了，没有人会知道他在这里。

他要来找的，正是有关煦昭发病的“契机”的资料。

他将要触碰禁忌……

突然，卷轴上的一个词紧紧地抓住了他的目光。

“丹波……”

这是有关他们一族疾病史的资料！

卡卡西连忙打着手电筒急急地看起来。

他越看，表情就越显得震惊。

而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上。

他的身躯骤然一颤，咬在口中的手电筒也猛然掉落在地。

他急忙回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煦昭！”

“……”煦昭默默收回手，轻声说道，“快走吧，不要以身涉险。”

“你……”

昏暗中，卡卡西注视着她，觉得她既熟悉又陌生。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应该和公众一样，乖乖的，什么都别知道……”

“煦昭……”

卡卡西的眼眸有些闪烁。

煦昭拉住了他的手，这是请求。

“……好。”

卡卡西答应离开。

夜深。

偌大的村子，空荡荡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煦昭走在街道上，依旧走在街道上。这次，她走在了路当中。

卡卡西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煦昭……”

“煦昭！”他大步走上去，拉住她的手，“究竟……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是所有人不知道的……”

煦昭一言不发，默默地摇了摇头。

“请理解我……我不能说。”

她挣脱了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形影单只。

凄冷的月光把她照得特别惨白，把她的影子，拉得瘦削而诡异。

卡卡西看着她的背影，拳头悄然握紧。

煦昭不想让他知道有关她发病的真相，乃至一族落到如此地步的真相……她知道他已经起了怀疑，很有可能最近一直都在调查这件事。但偏偏就在这种紧要关头，又来了事情。

一个暗部敲开了她的家门，告知她猿飞找她有事，并且，卡卡西的任务暂停。

她明确地意识到，又要去抽血了。

在一瞬间，她已经分明感觉到了背上上刺骨的寒冷……

“走吧。”

“慢着。”就在这时，卡卡西出声了，“请让我见一见火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