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往事如刀

卡卡西合上书，看向了客厅里窝在沙发里的煦昭。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半闭着眼睛，微侧着身子，一手轻拢着膝盖，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她温驯得像一只猫，那么安安静静的，身姿优雅。可是明明只是单纯路过，却总被人们当成又干了坏事，遭来一顿毒打。

她是无辜的啊……不是吗。

卡卡西看她的眼神，也微微闪烁了一阵，带上了几分同情。

她和他是同一届的。像凯、阿斯玛、红他们，包括他自己，现在哪一个不是混得比她好。明明当年她还是在学校里出类拔萃的存在，可如今……

世事无常啊。

而对于煦昭来说，她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从来都不在意。

如今，处于这空虚寂寞又毫无意义的生活当中，她感受着光阴的一点点流逝，心中涌起几分莫名的惆怅。自己已经17岁了，却依然一事无成，还真是罪过。

当下没有美好，只有苦痛。她只能活在回忆与幻想之中。

可是……回忆里，也并不全是美好的事情……

她睁开双眼，视线里是一片灰暗。这一切都告诉她，自己是个瞎子。

她不禁伸出手轻轻地盖住自己眼睛，不由地回想起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第三次忍界大战。

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次战斗，那次使她逐渐失去光明的战斗。

回想起那次战斗，就不免想起在那之前的一些事情……

“小心！”

那时候，她纵身上前，快速伸出手，紧紧拉住了同伴的手腕。

“啊！煦昭……”

她的同伴就要掉进悬崖了，满脸惊恐之下，是她眼疾手快，救了他。

“快上来吧。”

她有些吃力地把昉帆拉上来，他依旧是惊魂未定的模样。

“阿阳已经走散了，我们不能再分开了。”她担忧地看着面前的昉帆，昉帆也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是啊……谢谢你。”

煦昭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不能放松警惕。总感觉……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昉帆听闻，也是不由地皱起了眉。

他们继续前行，真的如煦昭所料，他们误入了敌人的包围圈。

“两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看我了结你们！”

敌众我寡，他们打得很吃力，几乎是边打边跑。

他们是有目标的。因为他们知道，只要继续往前走一段，就会与另外两队汇合。到时候，他们就有救了。

是的。

他们成功地与另外两队汇合了。甚至走失的阿阳，就在他们里面。

他们队重新变得完整。

这样一来，双方人数持平，打起来也就注定需要耗时间。

就是在那个时候，煦昭在应对身前的敌人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一个敌人看准机会朝她飞奔而来！

阿阳最先看到了她那边的敌情，也是离她最近的那一个。

“煦昭！”

他立即喊了一声，但没有立即过去帮忙。

煦昭当时不知道身后的威胁，下意识地朝他看去，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身后的异常……她立即与面前的对手做了了断，随即快速转身！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煦昭！”

这时，昉帆也看到了。似乎是预料到她躲不过了，他也没有动作。

她当时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心脏似乎在一瞬间停滞……她自己非常清楚：这一击，躲不过了。

“唰！”

敌人以飞快的速度朝着她的眼睛一挥！一阵刺痛立即袭来！

“啊！”

刺痛逼着她闭上眼睛，但是闭上眼睛，却更痛了。

她呻吟着弯曲身子，然后一下子被敌人击中，击倒在地。苦无划破了她的身体，很痛、很痛……

但是眼睛上的疼痛更给她带来一种危机感。她知道眼睛上的伤后果会有多么严重。在这战争里，失去了视力会有多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