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吸鼻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陆榆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宋亚轩微拧眉头,眸光如天上的明月一般清冷:
宋亚轩我不想回答。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趁我松懈挣脱了束缚。
我气急,本还想抓着他质问,可是他已经先一步替我关上了车门,随后绕到前方坐上了驾驶座。
后视镜里,他表情淡漠,如以往一样,冷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我心中泛起苦涩,偏头安静地望着车窗外倒退的建筑物,眼皮渐渐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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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刘耀文踏着月光,走进一条逼仄狭窄的巷道里,熟稔地掀起卷帘门,钻了进去。
屋子很小,总的也就十几平米,这原本是一家小店铺,但因为地段不好,已经废置了很久。
刘耀文和姐姐两人相依为命,生活拮据,实在没办法暂时租了这间狭小的店铺,虽然小是小了点,但生活也勉强过得去。
进门是一张磨损严重的皮质沙发,外层掉了皮,露出里面劣质的布料。靠墙支着一台老旧的电视机,中间摆着一张小木桌,上面杂七杂八地放着些物什。过去几步就是做饭的地方,窄小简陋。
只有一个很小的房间,他一个大男人,索性就留给姐姐了,而自己每天晚上会把小木桌收起来打地铺,有时候懒得动,就直接睡沙发了。
刘姈还没回来。
他开灯走到角落,从一个破旧的纸箱子里拿起一包棉签和一瓶只剩一半的碘伏,回到沙发上坐下,又从桌上凌乱的东西中摸出一面塑料壁挂圆镜,对着脸上的伤口用棉签擦拭,白色的棉团不一会儿就染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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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天已经黑得彻底,将近十点左右。
我躺在后排睡熟了,宋亚轩把我抱下车,本来没有弄醒我的意思,但是我睡眠浅,尽管他动作很轻,可我还是迷迷瞪瞪地睁了眼。
宋亚轩抱着我走了两步,就见我一双眼睛黑黝黝地盯着他。
宋亚轩醒了,能走么?
怀里的人没说话,再一看,不知何时又阖上了眼睛。
宋亚轩无语,面无表情地继续抱着我,抽出一只手用钥匙开了大门,经过院子,又拧动门把手开了内门。
陆皖柔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动静后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陆皖柔哎哟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让人抱?
她皱着眉走过来,见我闭着眼睛一副睡着了的样子,数落的话又咽了下去。
陆皖柔走近我,猛然闻到我身上散发出一丝酒精味,她漂亮的眉头再次拧起:
陆皖柔这死丫头喝酒了?
宋亚轩嗯。
宋亚轩淡淡应道。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陆皖柔试图压下快要飙升的血压,那脸色就像是恨不得把我拎起来打一顿似的。
陆皖柔这死丫头胆儿肥了,抱她上楼睡觉吧,等明天醒了,老娘不得好好收拾她!
闭着眼睛装睡的我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这个时间点,马嘉祺还在酒吧里上班,严浩翔也躲在房间里没影,客厅只剩陆皖柔,还有电视里传出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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