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江总看到门口的马嘉祺。男人黑衬衫黑西裤,几乎跟灯光融为一体,身材颀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马嘉祺为什么会来这?
想到向宁之前说的话,江总心里一惊,手劲也松了。
江总马总,你怎么来了?
马嘉祺并没回话,找到墙壁上的调节灯光板,点了两下。
昏暗的包间瞬间明亮,人跟摆设都一览无余。
男人看到跌坐在地毯上的向宁,头发湿漉漉的搭在发抖的肩膀上,脸色发白,还在剧烈咳嗽,狼狈不堪。
马嘉祺一直不说话,江总倒被他那身冷意弄的心底发寒,上前招呼。
江总马总,让您看笑话了,是这女人满口谎言,说跟您在另一个包间谈事情,您怎么可能跟她认识……
马嘉祺打断江总的话,嗓音低低淡淡。
马嘉祺她刚刚是我跟在一个包间里,请她来的是严少。
江总笑容僵在脸上,一口气不知道该不该呼出。
马嘉祺走过去将向宁拉起来。
向宁本来脑子昏沉,又被摁冰桶里近一分钟,人昏昏沉沉的,被拉起来就靠在男人怀里。
感受女人身上的冰凉,马嘉祺眉头拧起,侧头看向江总。
马嘉祺向主播跟我不熟,不过马氏在着手收购高山电视台,这事我想江总也有所耳闻,这么欺负我马氏的人?
江总不敢不敢!
江总后背一凉,急的满头汗。
江总是向主播先骂我,我一时气不过就对她动了手。
曲晴也凑了上来,语气柔和。
曲晴是啊舅舅,我们都看到了,是向主播先骂人的。
马嘉祺抬眸看她,目光冷淡。
马嘉祺你是谁?
曲晴我外婆跟姝君表姐的外婆是姐妹,姝君是我的远方表姐。
曲晴柔婉笑着。
曲晴您又是姝君表姐的亲舅舅,按照辈分,我也该叫您一声舅舅。
马嘉祺姝君是你表姐,跟我有关系吗?
马嘉祺反问,毫不留情,一点没想跟她认亲的样子。
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了个大丑,曲晴简直丢死人了。
她用力攥着手,勉强对马嘉祺笑道。
曲晴是,您外甥女只有姝君表姐,是我逾越了。不过马总,确实是宁姐不对,先骂了江总,您不能因为电视台要被马氏收购,就包庇宁姐。
江总哎哪里,也是我不对,不该对向主播动手。
江总马上开口道,倒了酒递向马嘉祺。
江总马总,这杯我给你赔罪……
马嘉祺并没接酒,看向包间那边的其他人。
马嘉祺你们说说,真相是什么。
那些人看看江总,又看看马嘉祺,怀里搂着向宁,明显是护着向宁,况且他们跟江总只是生意伙伴,交情不深。
为了江总得罪马嘉祺,并不值当。
沉默了几分钟后,终于有人出声了,跟马嘉祺说向宁是曲晴带进来的,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曲晴气死了,没想到这些人翻起脸这么狠。
曲晴我不知道宁姐跟您在一块。
曲晴有点怕了,磕磕巴巴道。
曲晴我就带她进来玩玩而已。
江总头一直低着,满头的汗。
不一会儿,两服务员就抬着一个大水桶进来,里面铺满冰块,隔老远,众人都能感觉到冰块散发出的凉爽。
马嘉祺扫了江总一眼。
马嘉祺你们两个,谁下去?
到现在,曲晴才明白马嘉祺让人送冰块进来的含义,眼里浮出忌惮,脚步往后退。
那一大桶冰块让江总也浑身起毛,咬咬牙,他一把拽住曲晴,把人塞到冰桶里,趁着曲晴要尖叫着,在她耳边道。
江总 三千万!
三千万啊!
曲晴把尖叫吞了回去,任凭江总把自己往冰桶里摁,咬紧牙关死死忍着。
马嘉祺扶着向宁,冷眼在一旁观看。
还没到一分钟,在冰桶里瑟瑟发抖的曲晴嘴唇发青,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江总赶紧把人从冰桶里拽出来,发现曲晴身体已经僵了,拿毛巾裹着,又是喊医生。
马嘉祺只瞥了一眼,抱着向宁离开。
至此,这场闹剧才结束。
严浩翔还在88包间里陪左经理几个扯淡。
收到马嘉祺发来的微信后,他从沙发里起身,伸了个懒腰。
严浩翔马总先回去了,大家也不要等了,回去吧。
左经理见向宁也没回来,试探性的问。
左总马总跟向小姐一起走的?
严浩翔跟谁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向小姐喝了半瓶白酒。
严浩翔拍拍左经理的肩膀,敛唇笑着。
严浩翔左经理,可别忘记你说的话。
左总那是肯定的,明天我就给向小姐打电话。
一想到那杯落了烟灰的白酒,左经理浑身起毛。
就算不给向宁面子,他也不能得罪马嘉祺。
严浩翔把外套搭在肩上,走去棋牌桌,见丁贞跟几个人搓麻将搓的兴起,旁边小桌板上还有空着的白酒杯。
严浩翔让你搓麻将,你喝什么酒?
丁贞趁洗牌的空隙,回头看了眼严浩翔,脸蛋微红。
丁贞她们说输钱没意思,输了就喝酒……
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不同于向宁的妩媚撩人,丁贞天生美人骨,五官细致耐看,妥妥一张老天爷赏吃饭的脸。
身形不高但瘦,上身的短袖因为抬手洗牌时撩起,细腰处时不时露出一截小白皙,浑身上下透着清纯的欲。
见严浩翔身边没向宁,丁贞好奇道。
丁贞咦,宁宁呢?
严浩翔早走了。
严浩翔掐了一把她的脸蛋。
严浩翔就你这样还来保护向宁,恐怕自个都能被人拐跑!
见庄家已经丢骰子,知道走不了,他将丁贞拉开,自己坐了她的位置,顺带把外套丢她腿上。
丁贞替我拿着衣服。
丁贞哦了声,抱着衣服乖乖坐那,时不时侧头看男人。
会所里的女公关都经过培训,是打麻将的高手,连平时牌技不错的严浩翔都折她们手上了,输的一塌糊涂。
最后连喝了六小杯白酒,把抽屉里的钱都撒出去后,才顺利拉着丁贞走了。
严浩翔今晚喝酒喝的脑袋发昏,离开会所时,手还搭丁贞肩膀上,让她扶着。
严浩翔你以后不要打牌了,狗的牌技都比你好。
丁贞你有脸说我吗,自己不也输了?
丁贞反驳着,肩膀被他倚靠着,浑身都绷着。
丁贞三个女人都打不过。
严浩翔气的要死,又逮着她脸捏了一把。
上车后,丁贞就立刻把严浩翔从自己身上推开。
严浩翔又把她拽了回来。
严浩翔我难受,让我靠一下,等会到地方了,你就自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