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01

“叫曲文棠，巴蜀中学？”

“对。”

“高三，年龄？”

“18。”

“和受害者宋茗什么关系？”

“同班同学。”

“就普通同学，没什么交集？”

“是，不多。”

“好，作为案发现场的唯一目击证人请你配合我们，讲述一下当时你看见的全过程。”

“昨天我被留下彩排联欢表演，宋茗同学也在，后来她先走的，我比她晚几步，她家跟我住的算近，走到我家门前听到她的声音，后来看见她被两个男的围了。”

“没了？你为什么不报警？”

我出了口气。

俗，太俗了，我从前的十多年青春里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这种电影的狗血情节发生竟然是在一瞬间的事。

“报警有用？不是没报，我怎么会想到警察那么没用。你们是开拖拉机来的？”

“行，你有没有出手？”

“他们俩带了刀，我一开始想把他们引开给宋茗同学一点自救时间，可我把他们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快十分钟的跑程，回头宋茗同学根本动都没动。”

楼栋附近都没有监控，徐警官看着我狐疑的眼神从中我只解读出了满贯的不信，我在编故事？

那让我叙述情况有什么意义。

“嗯，你知道宋茗同学死了吗？”

“死了？”

“抢救无效身亡，刺了3刀。”

本来紧握的手松开后又再度握紧，这么多年过去了听到这句话还是会到神经敏感的地步。我从来没有想过目击死亡是种什么滋味，太特别了，就从18岁那年到现在20岁还是没法忘记那天，那个审讯室，那个不值得去信任的徐警官。

“你先休息会儿吧，等会再继续。”

徐警官走出去之后我整个吊着的身子算是没办法平静了，不知道是为什么，觉得室内的空气压抑的无法呼吸，我不知道我的脸色是否苍白，但我感觉我快要窒息了。

但为什么不是我干的，还是会有内疚呢。

或许你救她，她就不会死。

对啊，我救她，她就不会死。

可是为什么我明明去尝试了，她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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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等会儿再审。”

“啊？她脸都白成那样了，再说人家一个高三的小姑娘不至于吧。还审？”

那人是徐警官的徒弟，叫宋亚轩，比我没大多少吧，也20左右的样子，是警官学校里比较出色的，这会儿来这个警局实习。

“受害者死了，两个男的也自杀了，不审她审谁？”

或许是觉得说的有些道理，宋亚轩也没再说话。“你去给她泡杯咖啡醒醒神，等下跟我一起去审，看看我怎么问的。”

宋亚轩抬起头，干巴巴的回了句好。

（未完待续）

执笔于2022.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