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栎谨似乎看不下去了,起身走到我身前,俯身将伞撑在我头顶,嘴里依旧是那句:
鹤栎谨苏静瑶,你已经蠢到不知道躲雨了吗?
苏静瑶(眼睛闪过一丝惊喜)你肯帮我了是不是?
听到我的话,鹤栎谨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他看了我许久,最后小声问我一句:
鹤栎谨你就这般在乎他吗…
我没有答话,可我恳求的眼神已经证明了一切。
他失望地看着面前的我,又是长久的沉默。
鹤栎谨(平静)我会去求情。
我听到他这样说,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鹤栎谨将伞放在我冰凉的手中,随后一人起身站在雨里,神色冷淡地看着我道:
鹤栎谨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想要去抓住他衣袖,可脑子不自觉想到他的话,于是只能默默收回手。撑伞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找到伞匆匆赶来的吴子谦,看到我撑着伞站在雨中的背影,忙上前道:
吴子谦静瑶,原来你带着伞啊,其实你大可不必在这等…
然而当他看到我脸上的泪水时,却是突然止住了原本的话,焦急地安慰:
吴子谦没关系的静瑶,就算二殿下没有答应,咱们还是可以想其他办法,我这就去找…
苏静瑶他答应了…
吴子谦那你这是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而吴子谦也配合我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撑着伞陪我站在雨里。
鹤栎谨失落地走在雨里,侍卫见他淋着雨,忙跑来为他撑伞。
鹤栎谨你去备马吧。
“殿下,外面雨下得这般大,骑马怕是会淋坏身子,不如驾马车过去。”
鹤栎谨冷冷看着侍卫,并未答话。
侍卫见他去意已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跑去备马。
鹤栎谨冒着雨快马加鞭来到皇城。
鹤栎谨苏静瑶,我们缘分到此为止了吗?
雨水落在他脸上,他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经过刚刚的骚乱,宫门口加多了许多侍卫。
到了宫门,守门的侍卫拦住他
“来者何人?”
鹤栎谨将令牌拿出。
那侍卫仔细看才辨别出,眼前这个狼狈至极的人,竟然是传闻中高冷拒人千里之外的二皇子。
那人赶紧点头哈腰赔不是,鹤栎谨却是没有过多理会他,下了马快步走进去。
道路湿滑,他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好几次差点摔倒。此时他已顾不上疼痛的伤口,只管向前走。
他第一次觉得宫里的路这样漫长崎岖,经过一段长长的路,他终于到了殿前,他踉跄跑上阶梯,大声喊道:
鹤栎谨儿臣鹤栎谨有要事求见父皇。
片刻后,门开了,王公公走了出来,当看到淋成落汤鸡的鹤栎谨时,不由大吃一惊,忙上前送伞搀扶。
王公公(为难)陛下今日龙体欠安,怕是不能见殿下了,二殿下还是请回吧。
鹤栎谨扑通一声跪在殿外,豆大的雨滴落在地上,打出一个小小的水坑。
鹤栎谨(抬高声音对殿内道)儿臣鹤栎谨有要事求见父皇。
王公公见劝不住他,忙命人接过伞给鹤栎谨撑着,自己则冒雨跑回去禀报。
王公公殿下神色慌张,若不是要紧事,是断断不会这样做的,陛下,二殿下腿上还有伤未愈,如此跪下去,恐怕对身体也不好啊…
皇帝(叹气)让他进来吧。
鹤栎谨起身时,右腿一时使不上劲,幸亏一旁的小太监一把扶住他,才不至于摔倒。
鹤栎玄谢过小太监,便拖着伤腿走进去。
皇上见他脸色惨白,便免了他的礼。
皇帝你来做什么?
鹤栎谨父皇,大哥叛乱事有蹊跷…
皇帝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他,
皇帝朕一开始也不愿意相信,可现在人证物证俱全,没有什么能说的了。
鹤栎谨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自会证明大哥的清白。
皇帝(好奇)你们非一母所生,平日也未见你们有什么来往,为何要帮他?
鹤栎谨儿臣只不愿看奸人得逞,危害朝政。
皇帝好,朕只给你一个机会。
鹤栎谨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皇帝你有什么打算?
鹤栎谨小人奸计得逞之时,便会迫不及待炫耀自己的计划。
鹤栎谨那便给那人一个炫耀的机会,他自会露出马脚。
皇帝好,你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