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不见,皇帝拉着风写月聊了一个多时辰才放手,要不是还有一堆政务等着他去处理,甚至还能聊更久。
皇帝走后,风写月又被皇后留下聊了一会儿,无外乎是旁敲侧击他那心上人的身份,都被风写月一一化解。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他不会让任何人的目光落在程少商身上。
一直到傍晚时分,风写月才被放走,跟随阿母柔嘉长公主一同出宫。
柔嘉的公主府还保留着,她每年都回京小住,一直留宿在宫内毕竟不合规矩,所以长公主府留有仆人负责打理。
回到公主府,柔嘉本也还想再和儿子说说话,但风写月赶了半月路,一进京城就马不停蹄进宫,饶是以他多年习武的身体素质,此刻也不免露出些许疲惫的神色来。
“你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了。”见儿子眉宇间一股倦意,柔嘉也心疼,“你的院子久未住人,若有什么缺漏就叫管家去办。行了,早些回去,好好休息。”
“儿子告退,阿母也早些休息。”风写月行礼告退,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踏进院门,墨书就迎上来。
墨书只将风写月送至宫门前,马车就由宫内内侍接手,他自己则去调查有关程家女娘的事情。
程始虽然只是个校尉,在这高官勋贵多如牛毛的京城算不上什么,但毕竟有名有姓,并不难打听。
有关程少商的事情墨书没花多少功夫就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了解的明明白白,只是在程宅附近花了几个铜板,程家的邻居就恨不得把程家祖宗八代的八卦交代出来。
了解事情始末之后,墨书忍不住愤恨程家老夫人和程氏二房夫人的狠毒,竟然把嫡出的女公子扔在乡下庄子里十余年不闻不问,那女公子还是他家公子的未婚妻,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怎么样,我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看墨书的表情,风写月就知道他一定有所收获。
“公子,查清楚了,但您要冷静,别动怒。”墨书停顿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才事情说出来。
“萧夫人产下双生子后不久,程校尉就接到朝廷调令要前往边关。夫妻二人本要举家前往边关,不料程家二房夫人以神佛之说言留下一个孩子在家能保老夫人安康,遂将程娘子留在京中。”
事情到这里还算是正常,解答了风写月有关于为何程少商被留在京城未跟随父母的疑惑,但显然离谱的在后面。
“程校尉夫妇走后,程家老夫人不喜孙女,二房也苛待程娘子,十几年不管不顾。前些日子更是因为程娘子高烧不退,直接送去了乡下庄子里自生自灭。”墨书的表情变得有点愤怒,但很克制,继续说道:“属下打听到程娘子在庄子上生活得十分不好,主家不闻不问,庄子上的奴仆们也不甚敬畏女公子。”
“程娘子高烧不退几乎丧命,二房夫人慌了神才派大夫前去诊治,程娘子这才堪堪捡回一条命来。”
墨书一边说,表情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就算他和程少商素昧平生,听闻了这样的遭遇也要愤恨一番。
更何况今日见到程娘子,那般娇弱惹人怜惜,还是公子的未婚妻,墨书更加愤怒,语气也有些恨恨:“今日我们偶遇程娘子,想来就是程娘子大病初愈,外出散心。看程娘子那样瘦弱,脸色又苍白,平素一定吃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