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刘耀文“欸你干嘛？”

齐璟菡“别动”

然后左手压着他的后脑勺，踮起脚给他额头上的伤擦药。

边擦边吹气，刘耀文也听话地低下头，女孩的鞋湿了，袜子湿了，校服的裙边也被打到不少雨水。

刘耀文“…”

他刘耀文，爹不疼妈不爱，向来自己一个人来往惯了，除了一帮子干架的兄弟，他也没有亲近的人。

从前一个人被教训，他也从来不会自己上药，直到伤口结痂，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他不会痛，他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看着眼前的女生细心地给他吹着伤口，他竟然有些不想告诉她。

齐璟菡“好了！”

齐璟菡“那个…”

齐璟菡“我妈不在家…你要不上去洗个澡再走吧”

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妥，赶紧加上一句，

齐璟菡“不然会感冒的！”

刘耀文“你不怕我？”

齐璟菡“我怕你什么？”

刘耀文“我打架。有人瞻仰我，有人讨厌我，有人怕我”

刘耀文“你是哪种？”

齐璟菡“我会关心你啊”

我会关心你啊。

刘耀文轰地一声震在原地。

关心我…

好像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过。

可是齐璟菡，离我远一点。

刘耀文“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刘耀文“别假惺惺”

齐璟菡“我不是假惺惺！”

齐璟菡“我…”

龙套（妈妈）：“菡菡？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上楼啊”

龙套（妈妈）：“这是你同学？怎么受伤了”

齐璟菡妈妈担忧地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阿…阿姨好…”

齐璟菡“妈”

齐璟菡“你怎么才回来啊”

龙套（妈妈）：“我本来是想等雨小一点再回来，谁知道越下越大了”

龙套“还好我早上给你放了伞，没淋湿吧”

妈妈捏了捏齐璟菡的肩膀，上下扫视了一圈。

今天天很闷，加上楼道的光很暗，她只看到鞋子上沾的泥水。

妈妈凑近齐璟菡小声问她，

龙套“你同学怎么被打伤了啊？还浑身都湿了，要不上去我给他拿身换洗的衣服洗个澡再走吧？”

齐璟菡“妈，我跟他说过了”

龙套“不同意？”

龙套“欸，那就算了吧，菡菡把你的伞给你同学让他回家吧”

齐璟菡“好，妈你先上去吧”

齐璟菡对上刘耀文的眼睛，朝他走近。

刘耀文“我先回去了”

齐璟菡“等等！”

齐璟菡“伞给你”

刘耀文“不用”

齐璟菡“你拿着”

刘耀文“我说不用！”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尖叫，齐璟菡听出是妈妈的声音立马转身跑上楼。

家门前的墙面上有大有小写满了红色的字迹。

还钱！

去死！

不得好死！

……

她刚刚上去太过匆忙，以至于要不是妈妈的反常，她估计也不会发现。

妈妈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们居然这么快找到这里来了。

齐璟菡“妈…”

齐璟菡“这是什么”

龙套“没，什么都没有…”

妈妈的声线有些颤抖，齐璟菡抓着她的手臂打开了门。

刘耀文站在楼梯下看着墙上的字，高利贷，陪睡？

看齐璟菡的态度，应该是还没看到。

他拿出齐璟菡留在车里的酒精，把这些字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