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念鸾公主啊…”
“失敬了…”
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真是半点脾气都没有上脸,还是笑呵呵的,待到诲伯离开以后,白念鸾是要往殿内走的,但是听到了步子里的声音,这又才开口说。
白念鸾“你自己明白”
“地”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她看着向里面款款走进去的白念鸾,只口不提替自己开脱,因为她知道…如果要是提了的话,迎来的也只会是更加残暴的惩罚。
白念鸾“别脏了毓华殿”
她可真是一点后路都没有给她留呢,“天”也只是驻足在了殿外侍奉,他站在台阶之上,“地”跪在台阶之下,池菀和白念鸾一并进入了那殿内,然后…就再无半人理她了。
“地”她抬眸看了看在上位的“天”,试图从那眼眸中看出来半点别的感情,可惜…“天”他一向薄凉,他从来也不肯施舍给别人半点的多余感情。
……
回到了雍州王府的丰苌清楚,进入雍州王府所触及的只会是雍王的审问。
果不其然,他才不过踏进大门两脚,那些人就跟已经提前踩好点了一般的在门口等着他了。
——“大公子,王爷有请”
丰苌眼底闪过了一抹不被外人看到的神情,然后就跟着那人去了雍王的书房。
丰苌“父亲…”
丰苌倒是也规规矩矩的向着雍王行了礼,只见到那在书房里批阅奏折的人还是没有抬眼看他,甚至连一句宽慰的话也没有,还是利索的审批着奏折。
待到已经审批过三四本奏折后,这才放下了毛笔,冷眸看着丰苌。
——“你来了”
——“平身吧”
他对上了自己这个父亲的眼睛,只是横眉冷对,毕竟无论他做什么,也都是不讨喜的,雍王似乎并不在意他是想做什么只是进行着自己的节奏。
——“这是北州王急报,你看看吧”
丰苌并不意外自家父亲会把北州王的急报拿给自己看,这个时候他想来正是疑惑的呢,疑惑自己怎么会认识白念鸾。
丰苌“北州王要押念鸾公主回去?”
——“他们北州这次可是丢了个大脸”
——“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他曾经费尽心思了的想要去讨好自己的这个好父亲,可是呢?最好的结果都是这样的只剩下了无视,如今倒是好了…他以前都不敢奢望的阔谈政治、高谈理想竟然都实现了。
丰苌收起了奏折,然后立刻手忙脚乱的向雍州王行了一个礼数。
丰苌“儿子不敢说”
雍州王深闷一声,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开始唱独角戏了。
——“白奈川无才,白念鸾倒是个立门户的。”
——“可惜了,生身为一女子。”
——“不然北州再传100年也是有可能的。”
丰苌虽然现在是装出一副不成器的模样,但是他又不是耳朵聋了,自然听得见雍州王的话,不过他倒是没想到,雍州王这样评价白念鸾。
——“你和白念鸾是如何认识的?”
丰苌“年少时随母后替二弟祈福入北州寺,这才有了一面之缘。”
这里的母妃自然是指先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