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曲

演唱会结束后，工作人员们提议一起去聚餐庆祝，林俊杰和苏沐橙欣然同意。大家来到一家装修温馨的餐厅，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暖黄的吊灯在每个人头顶投下圆弧形的光晕，玻璃杯里的红酒晃出细碎的涟漪，气氛十分热闹。​

“这三天大家都辛苦了！” 林俊杰举起酒杯，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多亏了大家的努力，这次演唱会才能这么成功，我敬大家一杯！”​

“干杯！” 碰杯声清脆悦耳，像串散落的音符，所有人都仰头饮尽，酒液的醇香混着糖醋排骨的甜意漫在空气里。​

餐桌上，大家聊着演唱会期间的趣事。灯光师小王说漏嘴，说第一天彩排时误把追光打在了后台的拖把上，引得众人哄笑；服装组的姑娘们展示着手指上的针眼，说是缝水钻时被针扎的，俞予莛在一旁心疼地骂她们 “笨手笨脚”。林俊杰和苏沐橙靠在角落的卡座里，听着这些带着烟火气的对话，餐盘里的松鼠鳜鱼渐渐凉了，却没人舍得动筷子。​

“这次真的谢谢大家了。” 苏沐橙举起果汁杯，杯壁上凝着的水珠沾湿了指尖，“没有你们，就没有这么成功的演唱会。” 她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眼底的红血丝，想起凌晨三点还在缝补纱裙的手，想起暴雨里扛设备的肩膀，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苏老师太客气了。” 舞台总监张哥啃着鸡翅，油汁沾在下巴上，“能和你们一起合作，是我们的荣幸。你不知道，我女儿在学校跟同学炫耀，说爸爸给林俊杰搭舞台呢。”​

聚餐持续到深夜十一点，餐厅门口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林俊杰替苏沐橙裹紧了米色的风衣，指尖无意间触到她耳后的碎发，带着点餐厅暖灯的温度。“走吧，回家。”​

一进家门，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暖黄的光漫过鞋柜上的相框 —— 那是他们在芬兰拍的合照，玻璃屋的极光在照片里泛着淡绿色的晕。苏沐橙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浅灰色的羊绒地毯上，像只卸下防备的小猫，瘫倒在沙发上时，发出满足的喟叹：“终于结束了，感觉全身都松了下来。”​

林俊杰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沙发陷下去一小块，两人的肩膀自然地靠在一起。他的手指插进她微卷的长发里，指腹蹭过头皮，带着点洗发水的薰衣草香。“是啊，这三天就像一场梦一样。” 他低头时，下巴蹭到她的发顶，那里还残留着舞台发胶的硬挺，却在他的抚摸下渐渐变软。​

客厅的落地灯斜斜地亮着，光线在地毯上投下长长的菱形光斑，像块被切开的蜂蜜蛋糕。茶几上还放着演唱会的门票根，边缘被手指摩挲得发毛，上面的 “鸟巢” 字样在光里泛着白。苏沐橙蜷起腿，把脚埋进林俊杰的羊毛拖鞋里，他的脚趾蜷了蜷，却没舍得把她推开。​

“这次演唱会真的太难忘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从他怀里传出来时带着点震动，“你记得吗？第二天唱《生生》的时候，有个穿校服的女孩举着‘十年’的灯牌，一直在哭。”​

“记得。” 林俊杰的指尖划过她风衣上的纽扣，那是颗小小的钢琴造型，“还有昨晚合唱《江南》时，前排有对老夫妻在跳华尔兹，老爷爷踩错了拍子，老奶奶笑得像个孩子。” 他低头吻她的发旋，那里还沾着舞台的烟火气，“不过最难忘的，是你拉小提琴时，发尾扫过琴身的样子。”​

苏沐橙突然抬起头，鼻尖差点撞在他的下巴上。落地灯的光在他瞳孔里投下细碎的金点，像芬兰雪地里的星星。她盯着他的唇看了三秒，突然凑过去，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带着点餐厅薄荷糖的清凉。​

林俊杰的呼吸顿了半秒，随即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掌托着她的后颈，指腹陷进她柔软的头发里，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带向自己。沙发发出轻微的 “吱呀” 声，混着窗外偶尔驶过的汽车鸣笛，像首慌乱却温柔的序曲。​

他的吻从唇角漫向耳垂，舌尖扫过她耳后的那颗小痣，引得她轻轻颤抖。苏沐橙的手指攥着他的衬衫领口，指节泛白，把那片布料揉出深深的褶皱。“别……” 她的声音带着点喘，却把他抱得更紧，“别弄皱了，明天还要穿。”​

“再买一件。” 林俊杰的声音哑得像蒙了层纱，吻顺着脖颈滑向锁骨，那里还留着演唱会时项链压出的浅痕。他突然想起在老房子的琴房，她也是这样攥着他的衣角，窗外的月光落在琴键上，和此刻的落地灯光重叠在一起。​

吻到动情处，苏沐橙突然推开他，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她喘着气指了指茶几：“蛋糕…… 李欣怡送的草莓蛋糕。”​

林俊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奶油做的音符造型已经被压塌了一角，是刚才两人动作太急碰掉的。他突然笑出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抵的地方沁出细密的汗：“明天让她再送一个。”​

“才不要。” 苏沐橙伸手去够纸巾，想擦掉他唇角的奶油，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沙发上。他的吻再次落下，带着草莓奶油的甜，混着彼此急促的呼吸，在暖黄的灯光里晕开。​

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苏沐橙的发箍滑到了手肘处，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像幅被揉皱又抚平的画。林俊杰的衬衫纽扣崩开了两颗，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吻痕，在光里泛着暧昧的红。​

“我爱你。”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颤抖的唇，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走，“不是演唱会舞台上的情话，是现在，是此刻，是想和你吃一辈子草莓蛋糕的那种爱。”​

苏沐橙的眼泪突然涌了上来，不是悲伤，是太过饱满的幸福。她的指尖划过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带着点扎手的触感，却比任何珠宝都让人安心。“我也爱你。”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爱你的吉他弦，爱你的钢琴键，爱你把发胶蹭在我衣领上的样子。”​

落地灯的光晕渐渐暗了些，窗外的月光趁机溜进来，淌过地毯上的褶皱，爬上沙发边缘。林俊杰把苏沐橙打横抱起，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像《当你》的前奏，沉稳而热烈。​

卧室的窗帘没拉严，留着道细细的缝，月光从那里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银色的带子。他把她放在铺着音符床单的床上时，她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明天…… 不，今天不用早起吧？”​

“不用。” 林俊杰脱掉她的风衣，动作轻柔得像在拆礼物，“我们可以睡到大中午，然后点外卖，吃你喜欢的番茄肥牛面。”​

林俊杰的吻渐渐往下，在她肋骨处顿了顿。那里有演唱会束腰勒出的浅红，像道隐秘的勋章。他用舌尖轻轻舔过那道痕迹时，苏沐橙突然攥紧了他的衬衫，衣料被扯出褶皱，露出后腰处的皮肤 —— 那里有块淡褐色的小痣，是他在老房子琴房发现的，当时她趴在琴键上改谱子，阳光把痣照成了颗小小的音符。​

“别闹……” 她的声音裹在喘息里，尾音却缠上他的耳垂。指尖划过他脊椎的凸起，像在按动看不见的琴键，从颈椎到腰椎，每个骨节都藏着她熟悉的节奏。林俊杰的喉结剧烈滚动，突然咬住她睡衣领口的蕾丝边，齿尖磨过镂空的花纹，把那些细密的针脚都烙上温热的印记。​

月光从窗帘缝里淌进来，在床单上织出银色的河。苏沐橙的脚背蹭过他的脚踝，那里有块新鲜的擦伤 —— 是昨晚返场时跳下台蹭的，她早上偷偷涂了药膏，此刻却被他的体温焐得发烫。他突然握住她的脚腕，吻落在那片泛红的皮肤，像在安抚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林俊杰……” 她的指尖陷进他肩胛骨的肌肉里，那里还凝着未干的汗，混着舞台喷雾的柑橘香。他的吻回到她唇上时，带着薰衣草和药膏的混合气息，舌尖扫过她下齿的缺口 —— 那是她小时候练琴咬琴弓留下的，他总说这个小瑕疵，让亲吻时多了点调皮的痒。​

床头柜上的相框被震得微微晃动，芬兰的极光在玻璃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苏沐橙突然睁开眼，看见他睫毛上沾着的香薰雾气，像蒙了层朦胧的纱。她抬手抚过他的眉眼，指腹触到他右眼尾的小疤，是之前帮她捡谱子时撞在钢琴角留下的。​

“还疼吗？” 她的吻轻轻落上去，带着点唾液的湿意。林俊杰摇摇头，把脸埋进她颈窝，呼吸烫得像杯刚煮好的热可可。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味道，是演唱会前喷的护发精油，混着点草莓蛋糕的甜，在月光里酿成让人微醺的酒。​

苏沐橙的指尖突然摸到他后颈的碎发，那里比别处短了些，是她昨天用剪刀修剪的。当时他趴在沙发上看乐谱，她举着剪刀的手抖得厉害，剪得坑坑洼洼，却被他宝贝似的不肯再修。此刻那些短毛在她掌心蹭来蹭去，像只温顺的小兽在撒娇。​

吻变得越来越轻，像羽毛落在湖面。林俊杰的拇指擦过她眼角的泪，那滴泪顺着脸颊滑进唇角，是咸涩的，却被他吻得干干净净。“我爱你。”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唇，带着点鼻音，“不是歌词里的，是现在，是手指摸到你心跳时的。”​

苏沐橙的回应是把他抱得更紧，直到两人的骨骼都在发疼。窗外的梧桐叶还在响，香薰机的雾气渐渐淡了，月光却越发明亮，把床单上的音符照得像要跳出来。他们的吻不再急促，像首悠长的夜曲，每个呼吸都缠着彼此的气息，在寂静的卧室里，温柔地漫向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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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杰拥着眼神失焦的苏沐橙，一边亲吻一边说道”怎么办，我越来越爱你了。“仿佛想要把她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之中，心脏的跳动声在苏沐橙的耳边炸开，但是苏沐澄却没有力气回答，只能亲亲的吻了吻林俊杰的嘴角。

“晚安。” 林俊杰吻了吻已经疲惫睡着的苏沐橙，也跟着沉沉睡去。

窗外的梧桐叶还在沙沙响，远处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天花板上投下流动的光斑，像片缩小的极光。两人的呼吸渐渐同步，像两首终于合拍的曲子，在寂静的夜里，温柔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