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神与人

“你，跟我走。”白凌看着千仞雪，一字一句道，“跟着你那个好祖父，迟早要被执念冲昏了头脑。”

千仞雪抬头犹豫不决地看向了千道流，见千道流颔首示意，她便朝着白凌走去，直至来到一米远处才堪堪停下脚步。白凌见此不再多言，转身用魂力轰开大门后向外面大步走去，直接无视了门口处还七零八落躺着的几位封号斗罗。

望着那大门眼看着就要被这里人轰击得岌岌可危，唐晨撇嘴大声嘲笑道：“你真是活该，毕竟当初那样子对待别人，如今你人倒还没什么事，供奉殿的门似乎要先保不住了。”

“我从来都不在乎这些，唐晨。”千道流眼中的兴奋之意眼看就快要压不住了，“我的目的从来都只有一个——振兴天使一脉，如今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我哪怕身死道消也无所谓了。”

“目的只有一个？——你个老东西哄骗三岁小孩呢！”唐晨“呸”地啐了一口，“你敢说你现在还是一点心思都没落在青帝身上？恶心吧唧的东西，连自己当初的恩师都敢肖想，我看你同你那儿子还有天使一脉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千道流被人这样辱骂天使一族，眼中金眸迅速暗沉了下来，“看样子，你是非与我一同将这个供奉殿拆了不可不罢休。”

“来啊，谁怕谁！”

唐晨一声怒吼，两人于是又打了起来，而且局势隐约愈发严重失控。

————

零碎的脚步声在长廊响起，白凌和千仞雪一前一后地向着一个方向走着。白凌不说话，千仞雪也就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不前不后，距离稳稳当当保持在一米左右，刚好是一个不会冒犯的空间。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白凌速度不变，只是声音从身上飘了出来。

“该说的时候您自然会说，小雪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千仞雪低低的声音在白凌身后响起。

“……你在怨恨谁？你的爷爷、你的母亲，还是你未曾谋面的父亲，亦或是…我？”

“……”千仞雪抬头看向了前方那个一头带着些许浅青色白发的人愣神了片刻，眸中先是掀起了剧烈的海浪，最后还是归于一片宁静，只是多了点迷茫，“我不知道。我似乎谁都该怨恨，但是到头来似乎得知了真相之后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最该怨恨的人。”

停止脚步，白凌回身瞧着那个也适时不动的女子。千仞雪垂首看不清白凌的模样，但她知晓那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只不过她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神虽然不同于人，但那也仅仅只是区别于皮肉骨骼和精神，他们也同样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与你我并无不同。”白凌看着千仞雪的目光中带了些意叹，“我不知道千道流到底给你教了些什么，还是说给你洗脑，但从始至终你都是你自己，不要让将来的你后悔你现在所做的任何决定，那是成了神也无法逆转的法则。何必去为了那早已尘封的从前来束缚现在的你，你有着翅膀，本就该成为翱翔在广阔天地的鸟，而不是连成神考都难以逾越的圣女大人。”

柚子我回来了——私密马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