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
“洪哥, 好!”
黑色面包车上,洪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脸阴鸷地狞笑着。他粗糙的手指间把玩着一把锃亮的短枪,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凶光。这张布满横肉的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延伸到嘴角,在昏暗的车灯下显得格外可怖。他这次要狠狠赚上一笔!
挂了电话,洪哥用枪管轻拍着身旁小弟的脸,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这洛衣衣还真行,这次又给我们带了十几个娘们儿。等这次做完,找个机会再把她和她那个废物相好哄到赌场上去!!这买卖可不能收手”
"遵命老大!"
小弟们齐声应和,眼中满是谄媚与畏惧。
这洪哥是临近南部M国的黑色组织小头目,以心狠手辣闻名。他粗壮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拇指粗的金链子,纹满刺青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多年来,他专做两头吃的买卖,黑色面包车上那些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孩子,会在凌晨2点左右,被他们像货物一样塞进货箱,偷渡到M国。这些女孩绝大多数都是被洛衣衣以高薪招聘到M国务工的名义拐骗来的。
她们一旦到了M国,就会被洪哥一行人带到地下赌场。稍有姿色的女孩会被赌场医生当众检查,还是处的就会被扒光衣服像牲口一样拍卖;其余的则会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牢,每天遭受非人的折磨,直到她们屈服于卖身的命运。洪哥最喜欢听她们绝望的哭喊声,这让他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感。
而洛衣衣,这个曾经清纯可人的女孩,如今已完全变了模样。她浓妆艳抹的脸上透着病态的苍白,曾经灵动的双眸现在布满血丝,纤细的手腕上满是针孔。毕业后为了维持奢靡的生活,她白天在写字楼装白领,晚上则在M市最大的酒吧里陪酒。在那里,她认识了现在的男友——一个被退伍金冲昏头脑的退伍军人。
当听到男友战友吹嘘在M国赌场一夜暴富的故事时,洛衣衣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她撒娇卖痴,软磨硬泡地让男友变卖了名下房产去M国豪赌。起初的甜头让她更加疯狂,她甚至怂恿男友将全部退役金都投了进去。当输得精光时,她不是及时止损,而是红着眼继续借贷赌博,最终欠下百万巨债。
赌场的人当着她的面,将她男友打得血肉模糊。那个曾经英挺的军人,如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像条死狗一样蜷缩在地牢角落。洛衣衣吓得魂飞魄散,却在赌场提出用身体还债时,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卖身协议。从此,她彻底坠入深渊。
更可怕的是,为了缓解内心的痛苦,她染上了毒瘾。现在,为了得到那白色粉末,她可以出卖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亲表妹。每当毒瘾发作时,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浑身颤抖、涕泪横流,只要能拿到毒品,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当然,这些丑恶的真相都被她精心掩饰。在家人的印象中,她依然是那个在外企做贸易的乖乖女。所以当姜小筱接到表姐电话时,根本不会想到,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正打算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大概在10点左右,姜小筱总算等到了洛衣衣出站。
“姐姐,总算等着你了,你都不知道这儿黑漆漆的有多可怕”
洛衣衣强挤出一个笑容,她浓重的妆容掩盖不住眼下的青黑,身上刺鼻的香水味也遮不住隐约的酸臭味。
“洛衣衣 嗯嗯,辛苦啦~小筱~”
“姐姐,我怎么感觉你瘦了好多呢?”
洛衣衣下意识地摸了摸凹陷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还好吧,快赶紧帮我拿一下行李.”
她声音尖锐地催促着,指甲上斑驳的红色指甲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哦哦,好的,姐姐,我马上打个车接我们。”
“哎,不用了,刚我就叫我朋友开车来接我们了。”
洛衣衣的眼神飘忽不定,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
“ 啊,,,那你还让我来。”
“ 这个,,,大晚上的我一个女孩子害怕嘛,让你做个伴”
她干笑着,涂着厚厚口红的嘴唇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弧度。
“看见没有,就是那辆黑色的面包车,你先在这里等我过去喊人来搬一下。”
姜小筱乖巧地点头,全然不知那辆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面包车里,洪哥正用豺狼般的目光盯着她。洛衣衣拖着行李快步走向面包车,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洪哥,看到了,就是那个穿粉白套装的女孩,漂亮吧。”
洪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 洛衣衣,可以啊~是处,吗”
洛衣衣谄媚地笑着,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 是是是!绝对是!!”
“好!”
当姜小筱毫无防备地走近面包车时,洪哥使了个眼色。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突然从阴影中窜出,用沾满迷药的手帕死死捂住她的口鼻。姜小筱惊恐地睁大双眼,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的是表姐洛衣衣冷漠转身的背影,和地上那部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