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一毕业就被魔法部征调进了国际魔法合作司,虽然他确实由于三强争霸的优异表现遭到了各个部门的争抢,并且他本人其实私心也更加偏爱傲罗指挥部,但是说实话没有人能够再承受一次失去他的可能,至少他的父母家人和作为爱人的你都不行。
这么说确实有一些道德绑架,可好在塞德里克他宽厚懂事到愿意为了这群深爱他的人放弃一些什么。
显然他能过上平安幸福的日子需要那么一些代价,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应酬多到离谱,他身边也尽是一些满肚子弯弯绕绕的外交官和长相不俗的莺莺燕燕。
更何况塞德里克是一个出了名的好好先生。
有些麻烦,在不擅长拒绝和酒量并不太好的情况下。
他总是一副可靠又令人安心的样子,从小到大你都没怎么见到有他棘手到不行的事情,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清楚,你的项链变得炙热滚烫的时候问题有多严重。
这是你们之间的小信物,能够第一时间呼唤到彼此,它几乎从来没有起过什么作用,才让你着急到刚洗好澡草草换下睡衣,不顾还有些湿意的发丝,拿起魔杖就往外冲。
幻影移形绝对是最伟大的发明。
赶到他身边并不困难,你看到用最后一丝理智把自己挪到包厢角落的大獾先生脸色实在不太好看。
“噢,好久不见,罗齐尔小姐。”这个有些喝高了眯着眼睛看着你的是塞德里克的顶头上司庞姆,也是你前些天的病人,他走的摇摇晃晃还不让人搀,似乎想要走到你面前把酒杯递给你。
你知道他平时是个多么狡猾的中年男人。
该死的酒精。
“晚上好先生。”你皱着眉头往后推了一步,“或许庞姆夫人不会乐意再把您深夜送到圣芒戈,因为过度酗酒。”
“噢是的…是的…罗齐尔医师。”
你并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把你的话听进去,你的心思也压根就不在他的身上,不算困难地移动到已经有些失去意识的塞德里克身边。
你简直无比后悔没有精心收拾一番,踩着比谁都高的高更鞋再出门,在看到围在他身边关怀备至的精致女人们之后。
“真抱歉打扰你们,女士们。”你笑得实在有些不怀好意,像极了哄骗小孩子打针不疼的恶婆婆。
“很感谢你们。”
“照顾。”
“我的未婚夫。”
不知道是不是能在斯内普手下拿到魔药学o的学生都学会了他的这一点阴阳怪气的强调,你刻意的停顿、强调加重的音节让你着短短一句话听起来实在不让人舒服。
你很满意看到她们被恐吓到退却模样,几乎没办法坐直的塞德里克好像是听到了你的声音,挣扎着起身,有些迷迷瞪瞪地眨了眨眼,好像在确认来的人的确是你才放下心来,咧嘴冲你笑开了。
“你来了呀,宝宝。”
醉的不轻,也不顾旁边那么多人,什么羞人的话都说得出口。
很难不承认你在那群错愕的女人面前有些得意。
“再不来你都要被别人拐走了。”你叹了口气,实在发不出什么脾气,拿起他的公文包,念了个缩小咒把它放进上衣口袋,空出两只手去扶他。
塞德里克几乎是扑倒你身上的,像个顽皮的小孩一样,你往后踉跄了两步,差点没站稳有些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有些讨好地亲了亲你的脸颊。
你搂着他的腰架着他的胳膊,不算困难的扶住了他,匆匆打了声招呼便带着自家男人离开了。
塞德里克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远没有他看上去的清瘦,他被宽大的巫师袍掩盖住的身上锻炼得有多好你心里非常清楚,他不清醒的模样你可没什么勇气带他幻影移形,捏了捏他腰上的肉示意他老实一点。
他有些怕痒。
有些抵触地扭了扭腰,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你身上,赌气不肯往前走。
“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不要。”
孩子气!喝大了的塞德里克简直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小孩!就是那种马路边上看到心爱的玩具就挪不开脚的那种!
这样的臭小孩绝对不能惯着!
“不回家就把你扔路边。”
“不可以!!!”像是根本没想到你会这样说,大獾先生眼睛都瞪大了,搂着你生怕自己最宝贝的玩具跑了一样。
“那就听话一点,还是你更想要一个昏迷咒?”
“你为什么凶我?”塞德里克本身就白,喝了酒面色通红,现在更是连眼角都泛着红,“我从来都舍不得凶我家宝贝。”
你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要不然还是就扔路边吧,漂亮小孩总是会被人捡回去的。
贝克大街187号银行门口的垃圾桶边上,先到先得。
“你家宝贝要是知道你喝那么多酒一定会把你关在门外。”
“对!她还会让我睡书房!”塞德里克瘪了瘪嘴,像是想到了一些不怎么好的回忆像一根蔫巴了的黄花菜。
“我不闹了,我得快点回家。”塞德小朋友用脸颊蹭了蹭你刚洗干净没多久的头发,像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安静了下来,“瑞拉等不到我就不睡觉,你快点,我要回家。”
你简直跟不上他无厘头的话,不过他愿意乖乖配合总不是什么坏事,过程有些艰难,等你打开公寓门的时候连灯都没力气开,摸黑带上了门把他扔在沙发上。
澡是白洗了。
累的你差点有点喘不上来气,靠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
“瑞拉我回来了。”他到了家倒是听话,乖乖巧巧坐在你边上,有些燥热地扯开领带和上头几粒纽扣,有些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你的衣角。
屋子里黑漆漆的,你有些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滚烫的。
似乎是有些喜欢你手上冰凉凉的感觉,他没有反抗甚至把自己滚烫的手心也贴了上来。
“难不难受?”你哪还有半点脾气,只觉得自己心都快化了,你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
他摇了摇头,反应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想要瑞拉抱抱。”
“抱了你一路还不够?”
“那不算。”
无理取闹。
你心里这么想,却还是没有反抗被他搂进怀里,埋在他的胸口满鼻腔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出了点汗、杂七杂八的酒、还有那些花蝴蝶身上的香水味。
你不算轻的抬头在他露出来的锁骨上咬了一记。
“疼。”
你掌握着力气,平日里塞德里克从不会出声,总是纵着你折腾他,这下倒是娇气地不行。眼睛适应了黑暗,你好像是能看清楚一些的,比如他湿漉漉的眼睛。
小家伙委屈上了。
“不许叫疼,是惩罚。”你装作凶巴巴的样子,在他的下巴上也留下了几个牙印。
塞德里克不出声了,他亲了亲你的眼睛,又亲了亲你的鼻尖,下一步大概是想要吻你的,你躲开了。
“撒娇也没用。”你捧着他的脸,压根就不吃他一套,“我去给你拿醒酒魔药,别想逃。”
熊孩子的歪脑筋被戳穿了。
他搂着你的腰往沙发上倒去,“我不要,我不喝,你不许去。”
塞德里克倒在沙发上,你很自然地就被他带着趴到了他的身上,腰上那双大手死死箍着你,烫的你觉得隔着薄薄一层衬衣下的皮肤都快要烧起来了。
“不喝今晚就睡书房。”
“我不要!”他托着你的腰把你往上推了推,为了能看到你的眼睛,塞德小朋友眨了眨眼,“我明天休息,不怕头疼,你也休息,不用早起。”
他煞有其事的考虑到,要不是说出来的话幼稚的要死,你压根都不相信他喝大了。
“不行。”
“为什么!”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和妈妈据理力争买玩具的小孩,懂事的塞德小孩儿也是这样的。
“不洗澡就想上我的床?你现在只会淹死在浴缸里。”你抬手扯起他两边脸颊上不算多的肉捏了捏。
塞德里克有些不太乐意,抓住你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那你帮我洗。”没两盘花生米塞德里克绝对不可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的话,他煞有其事,甚至觉得这个方案完美无缺。
“你真的。”
“想要把这么美妙的机会。”
“放在你喝醉了酒稀里糊涂的时候吗。”
“亲爱的迪戈里先生?”
塞德里克似乎一时之间反应不太过来你的话,可他只是喝了点酒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能感受到他有些上升趋势的体温,他眨了眨眼,看着趴在他身上的你挑了挑眉笑得好看又勾人。
迪戈里先生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的。
感受到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松开了箍着你的手,你没给他继续反应的时间,起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乖小孩。”
虽然魔药大獾先生还是不太乐意喝,比起撒泼打滚的小孩,男女朋友之间总是有些特殊的方式的。
酒喝得有些头晕,你离开的这一小段间隙塞德里克窝在沙发里,长手长脚的显然不太舒服却没什么力气,看着你拿着小瓶子过来他有些懵懵地坐起来把脑袋搁在你的肩膀上靠着。
“苦不苦?”
“不苦,我保证。”
“医生都会骗人。”
你并不打算和一个不讲道理的醉鬼多争辩什么,打开瓶盖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应该干不过他,没有多犹豫地仰头喝下了那一瓶魔药。
你刚准备喂给他,塞德里克倒是急着掰过你的脸吻你。
不像平日里循序渐进的暧昧亲昵,他几乎是有些着急地把你嘴里的那一口药全部卷走的。
大概是真的有些苦,你看到塞德里克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有些艰难地咽下那一口药。他没轻易放过你,含着你的舌头又吸又咬,像个记仇的小孩,吮得你舌根都有些发麻。
你有些喘不上来气,推了推他的肩膀。大獾先生退了出来,又极为亲昵地碰了碰你的亮晶晶的嘴唇,亲了亲你沁出生理眼泪的眼角。
这么苦的药下次我自己喝。
大獾先生这样说。
虽然但是,这一晚大獾先生还是睡了书房,药劲儿一上来塞德里克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提洗澡了。
第二天在书房醒过来的塞德里克倒是没觉得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头也不疼不晕,连昨晚干了些什么的记忆都一清二楚,他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头发,没多犹豫地先去浴室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你睡得有些晚,一个人睡其实睡得也不踏实,现在只觉得疲惫得不行,你好像依稀听到了他进房间拿衣服的声音的,翻了身只管往被子里又躲了躲。
他好像没洗多久就从浴室出来了,套着睡裤赤裸着上半身,有些潦草地擦了擦头发。
塞德里克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凑到你的身边,你背对着他,他轻手轻脚地替你捋了捋头发掖了掖被子,亲了亲你的耳朵。
“我回来了,宝宝。”
你有些迷迷糊糊地翻过身,搂着他赤裸的腰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塞德……”
他刚洗过澡身上还有些水汽带着些凉,你迷迷瞪瞪地吻走了滑落的水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就合上了眼。
有点要命。
塞德里克摸了摸你放在床边的魔杖,一边一拍一拍哄着你,一边给自己施了个干燥咒和保暖咒,确保自己身上暖暖和和才搂着你重新睡了过去。
休息天嘛,有的是时间浪费在一些令人舒服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