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你就有了一个小跟班。小六平常不爱干的家务活他都干了,慢慢的,小六也接受他了。还教了一些药理给他。
你给他取名十七,因为你捡到他的哪天是十七。
你躺在院内的摇椅上,瞧着不远处煎药的十七,看他端坐在一侧,周身气度,越发的相信十七来历不小。一个人的容貌声音能改变,但是一个家族的礼仪教养是从小培养的,是改不掉的,会刻入骨髓的。
不过,他不说,你不问。权当不知道。
十七也感受到你的视线,侧头朝你笑了笑,不知想起什么,耳尖泛出粉色。又转过去板板正正的煎药了。
你见他这么好逗只觉得有点可爱,将团扇盖在脸上,暖洋洋的日光照在你的身上,迷迷糊糊的,想起了哪天给十七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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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说了,今天你就能好好洗个澡了。”你试了试水温正好,回身去解他的腰带,被他按住手。
他侧脸不语。
“你是觉得你身上的伤口恐怖?”你见他微微点了头,“可我觉得很好。不是说你之前受酷刑很好啊。”
你继续解他的衣带,他到底是不会拒绝你的,“你应该知道,我、小六和老木、麻子串子不一样,我们的寿命漫长。但是我和小六又很怕寂寞。所以,我们收留了老木、养大了麻子串子。就是希望这回春堂能热闹一点。能有人陪着。”
你的手伸到他侧边预备去解腰带,抬头看到他注视着你,眼底是你的样子全心的在听你说话,“你呢,应该也是神族。刚开始救你是偶然,后来是想你活过来,这样就能长长久久的陪着我了。说来有点奇怪,你在这里呆了这些年,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可是我每天回来看到你,心里就觉得很安定。”
“你这一身伤在外人眼里无法入目,可是却变相成全了我。这样,就不会有人和我抢你了,对吗?”
话音落下,衣衫褪去,你在他脸上看出慌乱失措,笑着把他按在浴桶里,轻轻的往他的发梢淋水,“害羞什么?这几年不都是我照顾你吗?你身上哪里我没有见过。”
突然,你俯身凑在他耳边,“你要是觉得吃亏,我也可以和你一起洗。这几年接任务赚佣金,我身上也有了不少伤口,你要看吗?”
近在咫尺的距离,近的你差点要控制不知自己。
不知是水温太热还是他羞赫,脸颊的红意衬托的他好似那个被纨绔子弟调戏的小姐一样。
见状,你直起身来,将手里的浴巾搭在浴桶边上,“好了,不逗你了。你自己洗吧。”
……
你想着,要是能一直和小六、十七、老木他们待在清水镇,也是很好的。
除了这最近时不时出现在回春堂的相柳之外。
问小六是有什么事,她也不说。问他们是怎么相识的、认识多久了,也是含糊其辞。
这不,你感觉到了身侧的冷意,将团扇拿下来,一瞥,果然就瞧见了一旁坐着的银发男子。
“又来蹭饭啊。你带饭费了吗?你可有九个脑袋,得交九份饭钱啊。”
小六在里屋忙着看诊赚钱,十七在煎药。你和相柳坐在院中。
“没钱。”
行吧。回答也和他的外貌一样,冷酷简短。
“行吧。你欠了好几年了,也不差这一顿了。那你就用这欠的饭钱换算成时间,长长久久的、好好陪我小六玩,注意点,毕竟……老在脖子上留痕迹算怎么回事?”虽然你知道小六女儿身,可是她现在却是男体,整个清水镇都叫六哥。
时不时顶着脖子上的红痕,害她每次去听书的时候,都被人问小六看上谁家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