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将所有人赶出去。
颤抖着手解开解开凌不忧的衣服。有些地方因为处理的仓促,都有有些发炎了。
凌不疑拿着剪刀剪开了凌不忧的束胸,顺着锁骨往下摸。果然,摸到了一根两根不在原位的胸骨。
又看见因为他的触碰,凌不忧即使昏睡过去,也疼的呜咽
“阿忧,乖。忍忍。阿兄很快的。”
凌不疑恨不得自己以身代之。却也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
胸骨接好,凌不疑立马跪直过来抚摸凌不忧的头顶,“好了好了。不痛了,不痛。阿兄在。阿兄在。”
在他的安慰下,凌不忧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可这身上的其他伤口,哪一个处理起来,都不容易。
凌不忧流落在外的多半个月,所以说她识得一些止血草药,但终究只是对付着。
如若不是拼着一口气撑过来,只怕现在已经尸骨无存。
凌不疑处理一处伤口,便哄一哄。
等到处理完了之后,已经天色擦黑。
梁邱起梁邱飞,梁青松梁青柏四人进来,看着一地的血衣,一片狼藉。
此时的凌不忧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物件,脸上没有一丝血气,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
如果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都会觉得这是已经要穿寿衣的程度。
“阿起青松,今天晚上替我好好去伺候一下雍王和世子,只要阿忧一日不醒,这声问候就不能停。不过注意点儿,别把人搞死了。”凌不疑握着凌不忧的手,感觉到她的手那么的凉,“阿飞青柏,你们二人守好这个院子。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凌不疑小心的躺在外侧,“阿忧,任何伤害你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凌不忧再次醒过来,已经过去两天了。
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装饰,还有鼻尖笼罩着的熟悉的气味。
凌不忧转过头,盯着在外侧熟睡中的凌不疑,想要还手抚摸一下他的脸颊轮廓,可这右手有伤,一时间忘了。
“嘶……”疼的抽气。
凌不疑立马睁开眼睛,“阿忧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凌不忧努力了努力,第一次没说出话来。第二次声音哑着,“阿兄……”
“来,阿兄给你倒水。”
一杯水入喉,就像是久旱风甘霖,凌不忧瞧见了凌不疑眼里的血丝。
“阿兄一直让人在小厨房给你煨着粥,阿兄想让人给你端过来。”
凌不疑就这么让凌不忧靠在自己的怀里,一勺一勺的喂她。见吃的差不多了,将她放下,“你先休息。阿兄还有事情要处理。”
凌不疑将要离开时,被凌不忧轻轻的勾住手指。哪怕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凌不疑都不会用特别大的力气挣脱感。
“阿兄,莫要冲动。”
“好~”
凌不疑为她盖好被子,但还是朝廷尉府去了。
若说世上谁最了解凌不疑,或许凌不忧就在其中。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便觉得刚才凌不疑的神色不妥,
于是踉跄几步打开房门,在他的威逼之下,梁邱飞和梁青柏还是架上了马车。
等到赶过去的时候,雍王已经没了气息。而凌不疑有些疯魔的在端详着那人的惨状。原来,不可一世的雍王,自诩有从龙之功的肖氏一族至高掌权人,就这么垂着头了无生息的死在了这暗无天日的廷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