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追狗日记.11

我站在青铜门前，看着大门一点点打开，号角声在远方响起，像上帝的赞歌，我走进去，心中一凉，古铜门里，眼神所及之处，密密麻麻全是张起灵。

"好好看看，要带哪个回去?"声音四面八方传来，我看着张起灵一直要延到光亮所不及的深处，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统一的装束，一样的面无表悄，目光呆滞，我站定，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当年放野的时候，你所认识的一个比较大的外家小孩叫什么名字?"我面前所有的张起灵众口一词的喊出张海客。

张海客的名字回荡在耳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张海客本人告诉我的，我不认头闷油瓶会在历经百年，几次天授之后还记得当年十三四岁发生的事，甚至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何况那时候，张海客有没有告诉过他，还是个问题。

"在青铜门里，张起灵记得所有的事情，这里是他的母体，是他的家"我立即否定"他的家不是这，"终极似乎很惊奇我会否定，又说造"张家古楼?"我摇摇头"张家古楼不过是个墓地，我这里才是他的家。"

我立即想到了一个新的方法，我手往腿上摸去，我松了一口气，大白狗腿还在，我抽出刀，照着学心狠狠割下，令我恐惧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的张起灵表情立即变得很担忧，甚至格齐划一的往我这里迈了一步，我退了几步，扶住了旁边的墙，手心的伤不是大事，张海客教过我闷油瓶每次放血的部位在哪。

"一模一样的外形，相同的记忆，甚至于对你相同的爱，在这里他们都是张起灵

完美的复刻品:老痒的噩梦又一次重演，我却突然想到，复刻品不是完美的，他们虽然认为自己是真的，但当他们发现真的存在，他们便会杀掉那个原本，最后关头，他们绝不可能牺牲自己去救别人，这就是关键。

我够了皱眉，不停的告诉自己，他们不一定就是小哥，手拿着大白狗腿攻击在我面前的这个张起灵，刀尖离喉管只有一寸，所有的张起灵抬头看我，被我架在脖子上这个，没有任何反应，我徒然的放下刀，没有起真正的杀心，这条路的试探根本是无效的，而且我得有足够的实力让张起灵感受到生命的威胁，这根本不现实。

"秦岭的那个不过是个试验品，怎么与我身后的神树相比。"

眼前炸亮，所有的张起灵消失不见，我的眼前是一棵树，巨大无比，在我面前有限的空间里，眼前伸展的树枝上挂着的一个个小灯笼，灯笼是白色的，里面是塂缩着的张起灵。一个灯笼一个张起灵。"其实张起灵并不是长生这里拥有无数个他，这就是永生。每十年，产生一个，他们与我长存于世。"

我突然有些想笑，十年之后，当然会有张起灵从青铜门里出来走入红尘人间，那时，我如约而至，不论你是否还记得我，我怎么认得出他不是我的闷油瓶?张起灵可以有无数个，但闷油瓶只有一个。

那个初见装逼让女尸下跪，徒手拧断海猴子的头，在我给胖子涂口水时笑了，给他烟却放进嘴里嚼的，说没有过去和未来的，喜欢小鸡，在张家古楼受了伤说酷爱舟的，说我是他和这个世界唯一联系的，从来就只有一个闷油瓶。

"难为你还真的记他十年，这样吧，你随便挑一个我让你带出去，反正他们都是一样的。"

我看着满树的白色灯笼我不管到底有多少张起灵，我只知造在我生命里，那个在三叔楼下擦扁而过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终极冷冷的笑了“你分不清张起灵，那总知道自己是谁吧。"

埫两边的烛台，我刚才一进来就注意到了，是红烛，红烛却配的是白灯笼。

"哑巴，我就是个来帮忙的，咱这么多年的交情，没必要下死手吧"小哥进攻的动作完全没有犹豫，黑瞎子接下这一招被逼的后退两步，解雨

臣抽出腰问的棍子和小哥打在一起，"张起灵，我和吴邪这么多年，我能害他吗?"解雨臣步步后退，黑暗子压着解雨臣躲过了小哥的力道极重的鞭腿，腿风却实实在在刮过了黑瞎子的脸，“瞎子"解雨臣看着眼前几乎已经失控的张起灵，怒吼到"你们张家自己的人你都不信吗?"小哥的举头关节咔咔作响，"吴邪连你都不能信了，还有谁可信?"

胖子悄悄从雨村后面抄近道到了家，看见在院子里以一敌二的小哥竖了个大拇指，翻墙进了里屋。

黑瞎子看到胖子刚想去拦，又被小哥一招给逼停，看着离墨镜距离极近的发丘指，黑瞎子抓住想要还手的解雨臣笑了"动手啊，哑巴”小哥收回手指，变成拳，三人又打了起来。

屋子里，吴邪躺在床上，旁边是张海客拿着古铜铃铛，神神叨叨的好像在做法，胖子见识过这东西的厉害之处，突然胖子咧嘴一笑，族长的古铜母铃在这，这些古铜铃铛都是孙子辈的。

"张海客，我和你说，你这回可总大麻烦

了，你们族长是真动怒了。"张海客没有制止胖子，胖子从容的从怀里拿出吉铜母铃，按照小哥给的秘诀，规律的摇了三下。

张海客看他摇完，笑了，"木已成舟，还谢谢您叫醒他。"

我捻了捻指尖，运了运气开始破口大骂"破终极，老子不知道自己是谁，你知道?你个活了这么多年见不得光的东西在这跟我充老大?你猪鼻子插怨你装什么?"我用了全力，大白狗腿狠狠插入古铜树的树干中，只在外留了一点。鲜红的红色汁液缓缓流出，那一树的白灯笼被染成了大红色。

终极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疯"你，你"我嘴上依然没饶他"你个毛，老子这十年唯一的念想都没了，老子还TM在乎自己是谁，在乎你这个怪物是哪门子冒出来的?"

我样开眼，看着对空气傻笑，桌子上放着青铜铃铛，还时不时叫了胖子的张海客，我没管他，一看就是让青铜铃铛震住了，就这水平，我不屑在看他。

看到我出来，那三人不约而回的停了手，黑瞎子松了口气，解雨臣急忙忙的问“吴邪，你怎么样?"我看了他一眼，没答话，走到了小哥身边。

我歪头对闷油瓶粲然一笑“我没事”胖子急匆匆的从外面冲进来，看见我明显松了一口气，随手搭在我肩膀上”唱戏的，咱这样可不地道，我和小哥信你是因为天真他信你"

罕见的闷油瓶也点了点头:我没在笑，转头和胖子说"屋里疯了一个，扔出去，扔远点，碍眼，"又握着阁油瓶的手往屋子走，接上了后半句话，"两位慢走不送。"

胖子紧累叨叨的说，我有些感到了幸福，闷油瓶身上有些青紫，衣服一脱下来，胖子又开始骂，闷油瓶要进屋，有些招数只攻不守，解雨臣和黑暗子联手，小哥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解雨臣看见被丢到外面的张海客，无奈的摇摇头，看了一眼黑瞎子，黑嗐子叹了口气抽出随身的匕首在张海客指尖点了一个小血珠，张海客吵吵嚷嚷的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