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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昏暗又刺眼的吊灯悬在壁上,看起来诡异又陌生。
我提着裙子,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
只是走了几步,我就感觉步子十分沉重,像是失去了重心,像一个易碎的娃娃,摇摇欲坠。
渐渐有女佣出来了,她们在楼下忙碌着,有些擦着壁灯,有些打理着家具。
有女佣抬头看到了我,一脸惊讶。
女佣(们)小姐,您出来了。
没有理会她,依然一步步下着台阶,旋转楼梯漫长又华丽,我踏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格外明显。
下了楼,走到她的面前,她端着盘子,看起来倒有些卑躬屈膝,十分尊敬我的模样。
绾恩我要见族长。
她似乎有些为难,低着头开口。
女佣(们)抱歉小姐,现在还没有到晚宴时间。
绾恩我现在就要见他,让他马上滚到我面前来。
女佣(们)……
所有女佣停下了手中的活,看起来大为震惊,都齐刷刷地看着我,似乎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女佣(们)这……
她刚想劝我,有个男人突然走了过来,面色不善地打量我。
马嘉祺看来,雏儿炸毛了呢。
他带着眼镜,长得十分白净,可言语中透露着不尊重,眼神就像看待猎物一般,有一丝不屑。
我冷笑一声,没搭理他。
马嘉祺刚来就这么不尊重人,族长是会生气的。
绾恩那就让他去死好了,别在这恶心人。
他听到我说这些话,并没有生气,而是挂上了亲昵的笑容,让人感到违和。
马嘉祺绾恩小姐不要生气,我带您去等候室吧。
他示意我跟上,我不得不从。
一路上,许多陈列品展示在我的眼前,不仅是精美失传的珍品,还有一些死去的神遗留下来的画像。
最惊讶的是,有一面墙壁,几乎所有的壁画都是属于我们德拉族的神像,上面的光明之神面部狰狞,仿佛在举行什么仪式。
这副壁画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平日散漫惯了,不曾注意过小族,但这一族对我来说印象深刻。
这是蛮哧部落的遗址,早已在北欧战争中消亡了,中世纪117年,这幅画的作者就是风兰族的长老,后来历经了部落联盟之战,被封印在风兰族的故土里。
马嘉祺看我盯这幅画盯的出神,细心地跟我讲解它的由来。
马嘉祺这幅画的真实创作者并不是风兰族长老那尔多德,他只是作为修改人罢了,真正的作画者下落不明。
绾恩哦。
其实谁作什么画也和我无关,那些东西,都已经不重要了。
等候室里没有人,只听得见时针走动的声音,这里筑着白瓦和石英,看起来富丽堂皇,仅仅是一个小地方,却也如此精致。
我开始有些愠怒,他们已经有了富足的生活,为何还要来干扰德拉,真是恶心。
绾恩你走吧,呆在旁边挺烦的。
我白了他一眼,看起来万般嫌恶,可他却只是笑笑。
马嘉祺好的小姐,请您等待三十分钟,宴会马上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