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鼎,这个闻名遐迩的地方,自然少不了品尝那里的特色——云鼎红。
马蒙因调任的缘故,没和重明一同前往云鼎,而是一同奔向了长安。
云鼎并无宵禁一说,子珩对这里的夜市早有耳闻。
可太阴会的事情一直缠身,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来到云鼎,就与卢凌风等人分道扬镳了。
之前的云鼎县尉司马亮,是当地最大的酒商,朝廷让卢凌风担任此职后,他便丢了乌纱帽。
子珩踏入云鼎公廨时,县令皇甫坛醉态毕露地招呼着县丞宋商与司马亮,嚷嚷着要请客。
“璟王殿下到!”叔绵在外头冲里面喊了一声。
三人互相对视后,赶忙出去,叉手作揖行礼:“下官见过殿下。”
“草民见过殿下。”
子珩望着皇甫坛那醉醺醺的模样,冷声斥责:“瞧瞧你这副德行,哪有点县令的样子?”皇甫坛赶忙跪下求饶,子珩没忍住,一脚踹在他肩膀上,“本王念在云鼎百姓生活安定,才没追究取消夜禁的过错。云鼎虽以酒出名,但这也不是你办公喝酒的理由!都起来吧。”
叔绵瞥了眼司马亮,冷冷问:“这公廨里怎么会有百姓?”
司马亮又叉手作揖答:“草民是前任县尉司马亮。”
叔绵看向子珩说:“殿下,听说取消夜禁是前任县尉的主意,还建了个云鼎仙阶,说是得到县衙支持,进行猎杀游戏,在那里肆意胡乱屠杀百姓。”
子珩之所以知晓司马亮,是因为卢凌风赴任云鼎县尉时暗探调查过。
这司马亮能力还行,但比姜威差些,现在看来,跟县令脱不了干系。
“新任县尉卢凌风即将上任,所以朝廷罢免了司马县尉的职位。”子珩开口道,“不过听说司马县尉受百姓信赖,有没有继续做官造福百姓的想法?”
“草民……”司马亮欲言又止。
“不急着回本王,新任县尉卢凌风虽是天子钦点,但是本王的人。他原是大理寺少卿,因为直率不懂变通,得罪了天子才被贬。既是本王的人,不会让他长久困于云鼎。你若想继续为官,等他来了就跟着他做事,回到长安,本王不会亏待你。”子珩缓缓说道,“至于你,皇甫坛。”
子珩一提,皇甫坛惊得再次跪下。
“这天下没有本王不知道的事,天子给了你一道密旨压制卢凌风,你要是敢用,小心你的脑袋!”子珩语气阴狠。
“下官不敢!”皇甫坛连忙把怀里的密旨递给叔绵,“既是殿下的属下,自然是尊贵之人,下官岂敢刁难?”
子珩接过叔绵递来的密旨看了眼,冷哼一声递给叔绵:“烧掉。”随后看向皇甫坛和宋商,“今日你们见过本王吗?”
两人赶忙摇头:“没见过,没见过。”
“那这密旨……”子珩摆弄着手中的折扇。
皇甫坛忙说:“卢县尉忠义,这密旨下官权当没有见过。”
叔绵沉声道:“等卢县尉上任后,若有事找皇甫县令,希望县令不要阳奉阴违。司马亮,卢县尉已到云鼎,明日上任,今日你就先跟着殿下。”
书绵毕竟是暗探,也不好时刻跟在子珩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