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发起者

“爷爷。”夭夭和周元站在苍渊身旁。

苍渊正在和一个老总说话，见到夭夭过来立马将老总抛下。

笑呵呵的问道“怎么了丫头？”

这儿开始这么多天来夭夭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夭夭看着苍渊的眼睛，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苍渊的眼神很专注，很真诚，夭夭对他心中的不贫其实早就消散了。

她主动握住了周元的手，说“我和周元在一起了，他父亲今天也来了。我们刚去见过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所以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砰——砰——砰——”

周元从未觉得一个人的心跳竟然可以如此之快，如战鼓擂擂，如雷声轰鸣。

手心里冷汗直冒。

小的时候不是没有见过苍渊，长大之后，在苍渊过生日的时候也见过几次，但从来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样紧张。

万一老爷子不同意怎么办？

周元心底打鼓。

苍渊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周元，声音没什么起伏“哦。”

哦？

这是什么意思？不满意吗？

周元上前一步道“苍……苍老爷子，我……会对夭夭好的，所以请您放心的把她交给我吧。”

苍渊察觉到夭夭皱起的眉头，悠然道“我知道啊，你从小的时候就对丫头很好了啊，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把这丫头追上。”

“按理说……”

苍渊忽然脸色一变，止住了话头。

夭夭垂眸道“爷爷我们都知道了。那场实验的发起者之一就是你……对吧……”

苍渊脚下踉跄了一下，嘴唇开阖了一下道“……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他苦笑一声“罢了，罢了都是我自己的造的孽。”

“我不恨你……”夭夭忽然抬眸看着苍渊口齿清晰“……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可能根本无法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要是你没有带走我的话我，说不定会跟“哥哥”？”

夭夭皱了皱眉头，似乎还是很不适应这个称呼。

““零”一样在实验室里被当做实验体，根本无法体会到常人的快乐。”

“你们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清楚，但是对我而言，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我不恨你。”

“爷爷，请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次的生日宴里，另一个人有没有来？”

“或许是说，能不能告诉我“他”是谁？”

苍渊脸上的表情周元有些说不上来，是哭还是笑？这种情绪出现在苍渊的脸上当真是奇怪。

他的嘴里只吐出了不清楚的字节，依稀能分辨出是“哈、好、好、好……”

周元轻咳一声道“苍老爷子你也知道夭夭从来没有对什么事情上过心，这好不容易想弄明白自己的身世，您总得帮个忙吧。”

苍渊看了一眼周元，又看了看夭夭说“继续刚才的话，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夭夭是怎么出现在这世上的，那我就不得不说一句话了，我很奇怪夭夭为什么会喜欢上你。”

“按理说我们当初的实验是没有给夭夭加上感情模式这个程序的。”

“换句话说，夭夭本是的存在是相当于机器人的，她不懂爱，也不会爱，她的聪明强大，全部都是用自身的感情来换的。”

“她会爱上你，完全不在程序之中。”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环境的因素，我让她从小跟常人一样生活，从某种方面来说或许是促进了她感情的产生。”

苍渊顿了顿后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周元你这小子是很早就喜欢上夭夭，她能爱上你，有绝大一部分的因素是因为你数年如一日的爱。”

“她好比是一块石头，是你用自己的心将她融化。”

“这是我能想到最有可能的一种结果了。”

周元眨了眨眼睛，心中忽然明了，难怪夭夭对于感情永远那么迟钝，不是她不爱，而是她不会爱。

周元心中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夭夭的冷漠而放弃，庆幸自己的心始终如一，从未背叛。

这些事情让二人彻底敞开了心扉，周元只觉得这仿佛是天意。

夭夭显然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这让她总觉得有些奇怪，于是转移话题道“人呢？爷爷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苍渊抿了一口红酒道“年轻人性子总是这么浮躁。”

咕哝了一句之后，苍渊才缓缓道“他没有来，我跟莫林——哦，也就是这场试验的另一个发起者——我们是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的。”

“当时我在做实验，我的脑海里顿时就浮现出了一个想法——是否可以利用现有的人体造成一个‘机器人’没错，就是‘机器人’只不过TA没有人类的情绪，只能拥有人类的思维，但是却无比忠诚。”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盘亘了许久，我终于向我当时的导师提了出来。”

“那个时候莫林正好就在旁边，我的想法被老师告知很危险，因为这里面不可控因素太多了，怎么保证‘机器人’不会产生情绪，怎么保证‘机器人’永远都会听你的话，这都是我无法操作的。”

“而莫林就在我旁边听完了我的全部想法，是他主动 来找我，他跟我说，他脑子里有这个想法很久了。”

“我们当时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再加上我们的路很相似，所以关系就越来越好了，简直就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我们无话不谈，天高海阔，后来我们毕业了，他正式的向我提出要进行这场实验。”

“因为被人否定过，我的内心和不甘，所以我答应了莫林的请求，决定让整个世界都看看我的想法没有错。”

“我们期间回过一次国，建立了地下实验室，后来就在国外当教授赚赚钱，顺便看看有什么好苗子没有，我知道我们这次的实验是很困难的。”

“后来是莫林将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开始了那场实验。”

“我和莫林负责在上面研究，那群小家伙就在下面研究，负责大脑这个最为重要的程序的人还是莫林的学生。”

“我对莫林很放心，什么也没过问，一心我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