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哥哥?”清河不解地看向泉先,心想哥哥变得如此古怪必定与这女子有关。
褚鸿适时开口解释,“不错,我在宫中落水,正是这位泉先姑娘救了我,否则我命休矣。”
“落水?是那老妖婆下的毒手?她怎么敢?”清河再次激动起来,对褚鸿的担忧压过了泉先的疑惑。
“大抵是想借此让我染上重病,有理由继续垂帘听政 。”
“我明白了,哥哥在宫中也是任人鱼肉,被救出也算是阴差阳错地兵行险招,更为自由。”清河一边分析一边继续问道,“只是姑娘是如何带着哥哥逃出皇宫的?”
宫禁如此松散,两个大活人竟在禁卫重重之下来开,清河想来既喜又忧,喜的是若如此他们逼宫清君侧岂不是易如反掌,忧的是褚鸿的安全竟是如此岌岌可危。
“公主,在下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这次也是因缘际会,恰与陛下有一尘缘,来此解救龙脉,匡扶正统。”泉先随意扯了些胡话搪塞过去,魏朝多信巫道,皇室也重祀,每逢大事必定占卜后行事。也因此,术士地位崇高。
虽不乏滥竽充数之辈败坏声明,有真才实学的往往受人敬仰。
“原是位方外之士,妾有礼了。”在清河看来,泉先之前的奇异也能解释了,加之她救了自家哥哥性命,态度也温和起来。
“不敢。”
回礼寒暄过后,三人开始正式讨论起下一步的计划。
“如今之计,要先联系可用之人,多造声势,加上宗室亲贵支持,我坦荡回宫,以防太后下手。”
“回宫岂不是又重回老妖婆鼓掌之中?”
“我这个皇帝,在宫中才作数。”褚鸿苦笑着说道,“在外面根本调动不了什么。”
“陛下说得对,这次回宫不仅要坦坦荡荡地回,还要大张旗鼓。”泉先提出更进一步的建议。
“你的意思是告知天下人,皇帝无碍却被太后强行换了三岁稚子。”
“不仅如此,还要联系宗亲上书,太上皇回返,朝政自该奉还。”
“太后必不能应,但也不敢直接软禁陛下,更要在百官面前点明,太后姓蒋。”
“我明白了。”清河神色更为坚定。“不过,只有这些还不够,不给那群禄蠹一记狠击,他们想必还会在老妖婆手下曲意逢迎,浑噩度日。”她早就看不惯那群大臣谄媚的模样。
“清河你有什么主意了?”
“老妖婆的亲族越发招摇了,听说前几日蒋氏有人打断了一个文官独子的胳膊,还叫嚣着自己是皇戚,得罪不起,那文官只是无权无势的举子考上来,无处申冤,一气之下病了,卧床不起了。”
清河久居宫外,自有一套消息来源。
“这倒能有个好用处。”褚鸿眯了眯眼,自古谶言为当权者所忌,自己用来也是一把好刀。
“不如编一首童谣?”泉先笑道。
二人相视一笑,显然是心思相合,如果不知道泉先的真实身份,褚鸿真会觉得她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