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沈梦清的房门被推开,她依旧蹲在地上抱着自己,阳光从门缝透进来刺的她眯起了眼,她拿手往面前挡了挡,门外有个人影看不清。
沈梦清也无心是谁,又放下了手闭上眼靠在柱子上假寐。
昨天一晚上的闹剧加上她又喝了很多的酒,已经筋疲力竭,疲惫的根本说不上话。
来人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面前的光,许久都没有动。沈梦清也懒得管他,用来挡太阳也好。
隐隐约约,她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不由的好奇微张开眼,来人已经走的很近。沈梦清吃力的抬起头,看清那张脸。
厌恶得再次闭上眼别过头去,没错。就是方睿泽,他昨晚沾得血并没有清洗干净,或者说根本不算清洗过。他待在书房里一夜没睡喝着酒看着那具身段与沈梦清相似的尸体,臆想着如果是沈梦清怀着他的孩子会不会也是这样,直到现在尸体还在书房里待着。
他出门前随意的将水洒在脸上清醒了一下就来找沈梦清了,并没有清理干净。
自从他出征回来后,就没有停歇过。不是后院就是朝堂,这些烦人的事情都要将他淹没了,原本他以为,等他回来能在沈梦清怀里的温存,能吃到她做的饭菜。可以在这避风港里寻求喘口气的机会。
可是自从他要去攻打常国开始,这场梦境就注定了会被撕碎踩烂,再也不可能复原。
在方睿泽的记忆里母妃从小就对他说,她喜欢父王所以要让他讨父王开心,让父王天天来这夜夜来这。可是却和别得男人在一起,那日方睿泽欢欢喜喜的跑回去要跟母妃说,自己把父王带来了。
可是.....可是红纱帐内.....却另有其人。他躲在门外的门缝那看着,看着他的母亲和别人在一起。
他浑浑噩噩的跑出了房间,又害怕的带走了皇帝,他不敢不敢让皇帝发现。
母亲曾是他最重要的人,可是没过多久就病死了。可沈梦清不一样,他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总之他不想让她走,想让她一直在自己身边啊。
“梦清。”
沈梦清没理会他,真的太累了,累到不想说话,更是连眼皮都没抬过。
方睿泽在她身旁蹲下,再次呼喊她的名字。
沈梦清艰难的从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声音,也就一个字。
“滚。”
她现在连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了吗,方睿泽在心里自嘲了一番。又耐着性子,威胁她。“好好打扮一番,今日是你生辰,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唯独放你们走。”
沈梦清听完,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没有理会他。
“如果你不愿意,那他的命....”
“你就只会拿他威胁我吗?”沈梦清一脸憎恶的剜了他一眼撇到一旁去,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脏。
方睿泽自顾自笑起来,“没办法啊,谁让你只在乎他了呢。”
起身正要走。
“等等。”
方睿泽惊喜的回头,沈梦清缓缓从地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