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7 第二十三次循环（7）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所有人都在焦躁不安的在抢救室外等待着结果，程初霜心里也残存着一点点希望，也许梦境也会骗人呢，也许这一次会抢救成功呢？

就在所有人都等候结果之时，抢救室的红灯突然熄灭，所有人好像回过神来一般，冲上去围住了医生，可医生的表情似乎都已经说明了一切，眼底的失落与无助让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了。

医生抱歉，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医生摇了摇头，说出这句话来，语气都带着悲哀与难受，张成的妻子生生的一口气没提上来，伤心过度晕过去了，直接被医生带去了急诊那边。此时的程初霜也是压制不住自己的哭声，感觉心口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怎么样都喘不上气来了，程初霜感觉自己全身都疼，痛的控制不住弯下了腰。

江枫听到这个消息，根本都转不过来弯，呆愣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根本反应不过来这个消息，张成的牺牲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

接下来这一幕的发生，依旧是梦境之中的样子，江枫在洗手池中疯狂的用冰水冲刷掉自己所有的心痛与心酸。程初霜此刻就站在外面，她懂得江枫此刻的心情——愤恨，自责，如果可以，他们是可以的，他们可以救下所有人的，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们所想看到的。

程初霜一直站在那边，等着江枫出来，江枫出来后，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那边的程初霜，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她，江枫和程初霜一样，他们现在都是茫然无措的，他们现在因为张成的牺牲，陷入了低谷之中，他们必须要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程初霜江枫……

程初霜忍着脚底钻心的痛疼，迈步走到了江枫面前，程初霜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去一趟警局。

程初霜江枫，我想去一趟警局，我想要见一见他们。

江枫听到程初霜的选择，很是震惊，江枫上前一把将程初霜拥入怀中，所有的一切，江枫都要陪程初霜一起。

程初霜与江枫一同回到了警局，程初霜跟着江枫去了审讯室那边，程初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审讯室的，只知道自己进去的时候，是江枫拉着自己，但仍然能够感觉到自己全身僵硬冰冷。

当程初霜看到王兴德坐在那里接受审讯的时候，程初霜眼泪便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王兴德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看向了来的人，王兴德认出来了程初霜，在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王兴德早就有了猜想。

王兴德我认识你，孩子，你叫小霜。

程初霜对，是我……

王兴德萌萌经常跟我们提起你，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程初霜对不起……是我对不起萌萌，是我对不起她，如果当年我陪着萌萌一起，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王兴德不怪你，孩子，谢谢你，你陪着萌萌走过了最好的年华。

程初霜我总是觉得，五年前我没有去那边，我陪着萌萌一起，也许，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

程初霜这五年来，每一天我都在自责，难过，我想尽办法调查了一切，可还是没有结果。

王兴德孩子……，过去的五年里，你也一定很难，我们每一个人都承受着煎熬，你也是。

程初霜再煎熬也弥补不了萌萌离去带给我们的痛苦。

程初霜我收集了所有的资料，警方也同意了彻查此事，我相信萌萌的事一定会水落石出，我们会等到那个时候的。

王兴德谢谢……谢谢……

听到了程初霜的说法，王兴德苦涩的扯起来一抹笑容，程初霜也同样笑着落泪，但还是跟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程初霜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审讯室的，只知道自己被江枫拉着走了出去，程初霜刚走出警局，天已经有些昏黑了，远在天边的夕阳余晖只剩下零星的一点点，仿佛永无天日前仅剩不多的光辉。

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了，他们还要继续嘛？程初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坚持下去，她总觉得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事情，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让程初霜不得不屈服。

程初霜江枫，我感觉很累，没有结果……

江枫会有结果的，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所有的事情，这么多年了，你的坚持一定会有结果的。

程初霜好，我相信你……

程初霜语气很淡的说出这句话来，给了自己所谓的信心，但即便是这个样子，程初霜还是有些黯淡无光，江枫很担心程初霜现在的状态，但他必须得去查明白这件事的起源，所以只能从王萌萌的死因开始调查。

所以，江枫带着程初霜重新回到了医院，两人去了病房那边，正巧此时李诗情的辅导员也赶到了病房这边，程初霜刚好跟人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