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说话吓死我了,麻烦下次说话吱个声,我的天哪,我的小心脏...”时希面部扭曲拍着胸脯说道。
还没被鬼吓死反倒是先被人吓死了,岂不亏哉!
“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
“老姐,看来你做了不少亏心事啊。”时铭戏谑笑着说。
“少贫嘴了,难道你不怕吗?”
“这有啥好怕的,反正它叫的是你而不是我。”
“三更半夜不睡觉,干嘛呢?学鬼吓人?”时希说道。
“鬼了,你还不是一样不也没睡吗?”时铭轻蔑的说。
“哎哎,你这小屁孩,没完没了了是吧!”
“懒得和小屁孩计较。睡觉睡觉。”时希说道。
时希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二蛋,你睡了吗?”时希试探性问一下。
“二蛋?”
“嘛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时铭不耐烦的样子说道。
“想不想知道刚刚的声音是怎么一回事?”时希欣扬的说道。
“不想,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别吵我。”时铭闭着眼睛捂住耳朵不闻窗外事。
“行吧,那我自己去一探究竟,哼。”时希失望的说道。
时希静悄悄的穿上拖鞋,拿着手机,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打开手电筒,一步一步的前往客厅方向。
时希发现了在房间角落里纸箱盒里闪着七彩霞光,半掩开来,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时希蹲下来,打开一看,是只猫。
是白天那只通体七彩,白色占据多的七彩猫。
它居然会发光。
它的状态比白天好好多了,看来是慢慢适应这里的生活环境了。
“喵,刚才是你在叫我名字吗?”时希学喵叫,试图与猫通话。
房间与黑夜融为一体,那一角显得格外扎眼。
半天不说话,也不喵喵叫。
“这是只假猫?”时希疑惑的眨巴眨巴小眼睛。
“喵,喵,喵。”漆黑一片的影子
“出来吧,二蛋。”时希瞧破奸计。
“你怎么知道是我,你在后背安装监视器了?”时铭研究时希的后背说道。
“装你个大头鬼啦!”时希站起来拍了拍时铭的头。
“你不是说不来吗?咋还来了呢?”
“这不,怕你有危险,老弟特意过来为你保驾护航的护花使者,你看你小弟对你多好,谢就不用谢了,下次有好吃的留给我就行了......”时铭大义凛然,义不容辞的决绝表情。
“说人话。”时希满脸黑线,从哪学的这些,戏精。
“哦,怕你有好玩的不带我,所以过来瞅瞅。”时铭一脸颓气的说道。
“二蛋你看,有没有觉得这只猫很特别?”时希深邃的眼眸在黑夜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长的好漂亮是真的,特别之处,没发现。”时铭不以为然。
“我感觉刚刚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女生的第六感。”时希摸着下巴说道。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猫会说话,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时铭摇头一脸不相信。
真是一只怪猫,长得奇怪,脾气也奇怪,饮食也奇怪。
实属罕见至极。
“走吧,睡觉去吧,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没什么线索,时希对时铭说。
黑色笼罩了所有房屋,月色朦胧,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与玻璃窗演奏合唱,除了偶然一两声的狗吠,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这边时希躲在被子里面玩手机。
一夜无眠。
翌日,破晓时分。
夏日的清晨,整个世界是清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白云,温柔地洒在万物上,别有一番赏心悦目的感觉。
时希打打哈欠,伸伸懒腰,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兴许是来到这个世界太激动太兴奋的原因。
睡眼惺忪拖沓拖鞋走入客厅。
“你醒了?咋不多睡会呢?今天周末。”时希母亲倒腾这倒腾那说道。
“妈,早啊!你起的好早。”时希揉揉眼睛打哈欠说道。
“昨个晚上睡好了没?”时希母亲关心的说。
“嗯,睡的倍熟。”时希走近些说道。
“妈,把手上的活放下,坐会,聊聊天呗!”时希去抢下母亲手上的的东西,扶着她坐下。
“妈,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有哪里痛?不舒服的地方有没有?”时希一字一句的说道。
“别咒我,我身体健康的很,能跑能跳,一天能吃两碗大米饭...我以前...身体是最健康的,小时候...”时希母亲激动的说道。
“好啦好啦,妈,你别想多了,我关心你,问问你的身体状况。”时希急忙挥手说道。
“你好奇怪,你怎么像换了个人一样?”时希母亲疑惑的说道。
“妈,我是你如假包换的女儿,哪能有假?”
“这样吧,妈,如果我考全班第一,全年级前五,你就去医院全身检查,好吗?”时希抚摸她的手说道。
“咱今天吃完早餐,就去,身体健康,刻不容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保证,说到做到。”
“不负众望。”
“你呀你,真真是长大懂事了不少,好,妈妈今天就听你这一回,说好了,全年级第五哈。”时希母亲感动哭了说道。
窗外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从破着的玻璃窗外穿了进来,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走了。
“嗯,全年级前五。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我努力让我们的愿望成真。”时希强忍着眼泪说。
“愚蠢的人类。”幽灵搬的声音传来。
“是谁?”时希心头一颤。
时希母亲一脸迷茫的看着时希。
“妈,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说话?”时希警惕的扫视周围。
“没有啊,你是不是幻听了?”
“我听到了,确实有声音。”时铭从房间走出来。
“愚蠢的人类,你们的母亲是听不见我说话。哈哈哈哈”尖锐凄厉而刺耳。
————
鸡鸣犬吠起朝晖,连绵起伏的群山,炊烟袅袅的乡村,蔚蓝高远的天空,还有浓郁的原生村落,都给你一种都市中久违的空灵。
那些零散地分布在小山村脚下的老房子,一桥一亭,一屋一瓦,远山小溪,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水中,宁静而美好,悠闲而繁忙。
使人沉醉而流连忘返的归属感。
梨花村,落叶松家里。
走进古巷,一颗颗鹅卵石铺就的一块块巷道,不足两米宽,夹在古色古香的老屋中间。因为转角望不到尽头,烟雨萦绕下恍若梦境。
它应该很精致,是用红砖和水泥制成,屋顶原来应该是白色的,上面盖刻了许多漂亮的纹样看不清了,却也不见半点炊烟飘起。
这座房子经过了岁月的洗礼沉淀,脸上已经刻出一条条深深的皱纹。
从远处看,老房子在树荫的遮蔽下若隐若现,在阳光下照映出一副美丽的画卷。
绕过生锈的铁栅栏,望过去,
便是大大的后院,空荡荡的,土墙上斑斑驳驳,墙角的飞檐仿佛将在下一刻腐烂,唯有一些杂草野花开放着。
爬藤的植物显得特别青翠碧绿,攀着墙,努力的伸展着,枝藤与清冷缠绕着,遍布整个墙,用自己的躯体固执的守护这个院子。
院子后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节的竹根从墙垣间垂下来,下面一个遮满浮萍的废井,已成了青蛙们最好的隐居地方。
僻静而又可怕。
屋前有一扇扇深重的大木门,一间间大木门屋内幽静而昏暗。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在墙上,地面上,形成星星点点的光斑,若干的微尘就在这光斑里上下起跃飞舞,落叶松看的入迷,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见那少年眼神空洞无神颓废的倚靠墙上,身上脏污不堪,浑身伤痕累累,旁边还有一把干净的雨伞,地上还遗留水渍痕迹。
一夜未眠。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少年一人。
我只觉得脖子上有点凉飕飕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一会儿,落叶松起身去洗漱,换衣。
“砰嘣哐当。”一阵心有余悸的巨响传来。
一位中年男人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摆摆地破门而入。
这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瘦骨嶙峋,四方脸庞,由于常年在地里干活的原因,脸上的皮肤显得很黝黑粗糙,眉毛和胡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好像几夜没睡上安稳觉了,他的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了进去。
步态蹒跚的他手拿酒瓶拥着醉意神情恍惚的走动着,光亮的前额,眼睛充血,目光狂乱,只有几根白发遮掩着,宽宽的大脸上早已爬上岁月的痕迹。
他的指尖微微熏黑,好像是被烟熏过一样,能看出来他长期抽烟。
“如果清醒不是一种快乐,我宁愿一醉方休”
“来,喝一个,干杯。”对着天空大喊大叫。
在院子里忽东忽西的转圈举瓶饮畅。
“六个六啊!哥两好啊!谁怕谁啊,乌龟怕铁锤啊...哈哈哈哈哈,你输了,你喝。”醉酒大叔对着空气猜拳划拳。
一个重心不稳躺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会哭一会笑。吐的院子满地都是。
“吵死了。”
打开大门,从屋内缓缓迈步走来一位身穿一件短白衬衫,蓝色牛仔裤。
头发湿哒哒的在滴水。
温润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生人勿近的感觉。
落叶松见惯不惯了,眼神中充斥着习以为常。
落叶松行云流水般扶起一滩烂泥的父亲,旁边早已支架好的帐篷,帐篷里也备好了被子垫子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