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帆远影碧空尽,
唯见长江天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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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希,起床了,太阳晒屁股啦,上课要迟到了”。婉转悠扬的声音响彻云霄。
惊起一片唧唧喳喳晨练的小鸟。
!!!!!!
刺眼的光芒照的我睁不开眼睛,微闭着双眸细声细语说“妈,你忘了,我早就不读书了,我还想再睡睡,我今天上晚班...”
“你这死孩子,说什么蠢混胡话,今天是你开学第一天,麻利点起来,拿钱去学校附近买早餐吃。”
“你弟提前二十分钟就去学校了,你能不能学学你弟。”
“你要是想在学校丢脸,你就继续睡,我不管你了”中气十足焦灼的言语在我耳朵回响。
倏地心里咯噔,不对,我妈不是在住院吗?
她怎么在这,我在哪?什么开学?
我不是高考失利打工好几年了吗?
这是在做梦吗??
好真实的感觉!!!
时希立马弹坐而起,伸展着手脚,打着哈切,我似乎做了一个很远沉重的梦。
茫然环顾四周,打量一番,熟稔的家徒四壁,水泥地上杂物堆积一块,吱吱作响的木板床,阳光从窗户倾洒在时希的身上;翏翏宎声刮着风滋滋呼呼入耳。
熟悉的家的味道。
这是梦境吗??
这是哪?我是谁?
盯着捏红的手背,有点疼。
瞠目结舌良久立,这,这不是我生活了将近十年的房子吗?
时希摊开纤细的手,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是个小姑娘的身体,镜子里时希留着厚重刘海稚气未脱的圆圆脸蛋,哇,这皮肤真好,毛绒嫩嫩清纯的脸蛋,上手摸,滑滑的。幻梦中长大后的时希脸上很多痘痘,后来发展成面部脂溢性皮炎,治好也反复复发;撩开发帘,哇,发髻线好浓密。
时希惊呼了,看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
幻梦中小姑娘时希最容易脸蛋绯红而且很自卑,说话声音小而且不敢与人直视,经常默不作声。
时希深吸一口气,沉重的迈出房门,看到满脸生气的妈妈在自顾自宠溺的絮絮叨叨。
这个时候的她与病床上的她判若两人,看着比时希高大不少。
“妈。”时希热泪盈眶呢喃温柔的喊了一声。
“妈什么妈,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你知不知道你快迟到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崽子...”此刻的心情像一泼冷水浇了一身。不过,挺开心的,久违的感觉回来。
“妈,对不起嘛,我下次不敢了,一定早睡早起,好好学习,我向你保证”时倾撒娇卖萌信誓旦旦举着立誓的三根手指。
换做以前,我大气不敢喘,只会低头哭泣生闷气。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会回睡过头,不像我梦里印象中时希。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拿起桌子上的早餐钱准备...
时希妈拦住把伞放时希手上说:“今天会下暴雨,带把伞”
“谢谢妈,我走了,妈。”
留下母亲目瞪口呆伫立凝望。喃喃自语“这孩子长大了,和往常不一样了...”。
反应过来后,时希跑没影了。
“你牙刷了没有?”
“时希,衣服,衣服”。
“慢点,慢点,注意安全。”
空气中回响着妈妈的声音。
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呢,是时倾的姐姐在桃花镇买的住宅楼七楼的一百三十多平方,没有电梯。竣工未成便住进来了,因为两袖清风,囊中无物。导致时希更加自卑,从来没邀请朋友来家玩。
时倾快速的奔到一楼,收入眼帘的崎岖小路,穿过积滩斑驳的洼里。
零碎的梦境里有个性格自卑身体孱弱的小姑娘被一群莫约八九岁儿童欺负,校园冷暴力,语言暴力全都加注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这个小姑娘是时希。
小姑娘时希她身高比同龄人拔尖,在小学里是全校最高的,比女老师还高,男老师除外,鹤立鸡群,性格内向自卑的时希呢自然是备受很多人关注。
儿童时期的时希,搬过很多次家,六岁之前住在海棠村,爷爷奶奶照顾,有一年,时希的妈妈回来了,思前想后,决定租房搬到梧桐村与姑姑作邻。
在梧桐村那些岁月里是时希度过的最美好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搬家租房租到了桃花镇的梨花村,在梨花小学继续读,直至毕业。
在梧桐村的时候讲的是梧桐语方言,到了桃花镇梨花村的梨花小学读书时,因为方言不一样,被某些人学来取笑捉弄。
成为了挥之不去的童年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