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洋洋洒洒的散落在少年的身上,来自大自然的温暖唤醒了亚轩,靠在沙发上睡了一宿后脖子酸的不行,他伸了个懒腰缓缓的翻了个身,下巴刚好碰上了刘耀文的鼻尖,少年温热的鼻息在亚轩的脖颈处游离,宋亚轩不敢乱动,由得刘耀文肆意挑逗,他只觉得这耀文身上有一股的甜香味,像是阳光的味道,又像是刚出炉的糖炒栗子。
还没等亚轩琢磨明白,低沉慵懒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刘耀文醒了,这么早
宋亚轩被吓的一激灵,连忙起身正了正衣襟,低着头,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放,吞吞吐吐的说
宋亚轩不早了…我要回去看看丁哥
刘耀文诶,糖炒栗子你带回去吃
宋亚轩啊…好的,谢谢你啊耀文
刘耀文谢什么,反正我们……
宋亚轩是好朋友嘛,我…先…走了
宋亚轩神色局促抢先说道,似乎怕刘耀文先说些什么
说罢连忙起身离去,留下睡眼惺忪的刘耀文呆呆的愣在原地,他静静的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和清晨的安谧,感受着亚轩留下的余温。
刘耀文对啊就是好朋友,好兄弟呀,想什么呢
刘耀文小声嘀咕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咂了咂嘴似乎在回味着什么,顺手拾起一颗栗子笑的有些苦涩。
路上积雪在轻柔的阳光下微微的消融着,闪着清凉的光,正所谓下雪不冷化雪冷,但是这寒冷的天气未能冻住两颗悸动的心,刺骨的风也未能拂去宋亚轩脸上的红热,他走的飞快希望能甩掉自己脑海中那个冲动的念头。
宋亚轩朋友,就是朋友而已
宋亚轩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脑海中乱如一团,亚轩只顾一个劲儿的向前冲,冒冒失失的撞上了一个西装领带的洋人。
那洋人拿着酒瓶,喷着酒气眯瞪着眼睛,眉头一皱,摇摇晃晃的说
洋人不要命的小贼!
宋亚轩对不起先生,我……
洋人醉的神志不清,拿出一把左轮手枪一顿狂扫,街上的行人有的害怕的蹲在地上捂紧耳朵,有的疯狂的逃跑,宋亚轩瑟瑟发抖缩作一团
洋人哈哈哈哈哈哈
那洋人突然仰天大笑,猛灌一口酒,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亚轩的眉心,他自在的笑着像是在玩儿游戏。
洋人会唱歌吗?来给我唱一个听听
宋亚轩颤抖着微抿着发白的双唇,乌黑深邃的眼睛动荡着炽热的火焰,他仰着高傲的头,不置可否,局势也变得紧张起来。
洋人哈哈哈会用枪吗
洋人啪的给子弹上了膛
洋人生气了吗?那开枪崩了我?
洋人挑衅着,一脚将宋亚轩踢开,亚轩吃痛的扶着墙根,眉头紧锁,狼狈不堪却又一脸傲气。
马嘉祺干嘛呢?
一位少年浴光而来,微眯着眼,白皙清秀的脸上洋溢着不可一世的表情,显得清冷而又危险,他优雅的搀扶起亚轩。那洋人看了一眼小马哥,蓝色的瞳孔里闪烁着一丝恐惧,他闷闷不乐的摔了酒瓶,识趣的离开了。
宋亚轩认识马嘉祺,军阀的劣迹斑斑他也是心知肚明,心中暗存着芥蒂。
马嘉祺还好吗?
宋亚轩不碍事
马嘉祺你流血了
马嘉祺指了指亚轩的额角,刚刚不小心在墙上擦破了皮,沁出了血珠,十分的扎眼
亚轩用袖口攒了攒
宋亚轩嘶
伤口不浅,加上寒冷的天气让人的疼痛感加深了许多
马嘉祺我送你回去吧
宋亚轩不用了,这里离戏园子不远,刚才谢谢你了
宋亚轩礼貌的欠身致谢
马嘉祺戏园子?清风阁吗?
宋亚轩嗯,我在那里唱生行
马嘉祺你们丁老板怎么样,他还好吗?
宋亚轩你认识丁哥?
马嘉祺算是吧,昨日我见他病了,不知现在好些没?
宋亚轩长叹一声,眼眶又湿润了
宋亚轩他…好些…了吧,这些琐事就不劳烦你了
亚轩不想与他扯上关系,但是这偌大的南京城谁也不敢得罪他,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马嘉祺我的车在这边我带你一程
宋亚轩我没事的,从小就抗打,没那么娇气,多谢了
马嘉祺哦好…那
没等马嘉祺说完,宋亚轩逃跑似的转身离去
马嘉祺那你慢点
望着宋亚轩清瘦的背影渐行渐远,那些安慰的话语总是卡在嘴边说不出来。旁人素来知道他是冷漠的军阀少爷,可是谁又知道在他的面具之下,那颗柔软温暖的心。
或许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暗含情愫,只是内心深处套上了枷锁,带上了虚假的面具,可那颗年轻跳动的心脏依旧有他自己的律动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