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火印在为首少年的脸上,白皙的皮肤在寒风中微微透红,那双妩媚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含着泪花,一对笼烟眉似蹙非蹙,娇憨的双唇微抿,满脸愠色。
马嘉祺呆了,他望着那少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确说不出一句话来,心头一沉鼻尖一酸,热泪就盈满了眼眶。
坊间曾有这样的传言:生人相对热泪润目者,大多有缘无分。
丁程鑫此处是梨园圣地,武夫不得擅闯,是对对先辈不敬,是对净地不尊
男孩儿嗓音温柔却铿锵有力,带着威严的警告和浅浅的呵斥
马嘉祺正准备抱拳致歉,一把被刘耀文拦在了身后,耀文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丁程鑫的衣领吼道
刘耀文区区戏子,还敢在小爷面前说教,说什么圣地净土,国家和子民们的安危你们都冷眼旁观不管不顾,怪不得世人皆说戏子无心……
耀文话音未落就被几个梨园少年摁倒在地
马嘉祺见状连忙上前好言相劝,一边陪着不是一边拉起狼狈的耀文往外走去。
嘉祺心中五味杂陈,他觉得耀文说话会不会太重了伤了别人的心,他忍不住悄然回头,竟对上了那双妩媚的眼睛,他微微颔首表示告别。但是这双眼睛就像是戏园里的鼓点每一下都重重的敲在心上
刘耀文小马哥,你说这戏子是真的薄情寡义的人啊,还是不懂人情世故啊
马嘉祺愣了神,没接上耀文的话,刘耀文见状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马嘉祺哦,是啊是啊
马嘉祺随便应付着,心里却暗想:这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好生娇俏。
两位少年的身影渐渐被夜色吞没,寒风瑟瑟院内的少年相顾无言,只有无尽的沉默和轻轻的叹息
敖子逸丁哥,外面冷咱进屋吧
严浩翔走,回去了
丁程鑫望着陌生的背影远去,怔怔的不知所措
这时,宋亚轩跑了出来,用他那尖厉的叫声打破了寂静,只见他一个手捂着耳朵,一个手攥着一根大葱喊到
宋亚轩贼人,哪里跑
惹得大家都笑了
丁程鑫宠溺的敲了敲他的头
丁程鑫小笨蛋,你总是慢半拍
亚轩脸上的惊恐还没有完全消散,一脸疑惑,怯生生的问
宋亚轩贼人呢?
严浩翔早跑了
敖子逸早被我们赶跑咯
其他几个少年嗤笑着,转身回屋休息了
丁程鑫揽着宋亚轩稚嫩的肩膀,将这个懵圈的娃娃儿拽回了屋
屋子里昏暗的烛火轻轻摇曳,暖暖的空气微微带着点湿润,屋中此起彼伏的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丁程鑫床前的烛火依旧亮着,他捧着一本诗集静静的翻阅着,柔软的灯光映在他的眸子里水亮亮的,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朦朦胧胧的阴影,他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泼墨似的天空下寂静一片
丁哥拉开被子走下床,推开门想去透透气,刚出门一阵寒气猛逼而来,直入肺腑惹的一阵咳嗽
丁程鑫好冷啊 呃咳咳咳咳
他用帕子掩了掩,怎料帕子上竟出现了猩红的血迹,他一脸平静将帕子叠好,揣进了衣兜里,一套动作下来熟练的让人心疼。
丁程鑫深呼了几口气,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瘦弱男孩清秀的脸,这是一幅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丁程鑫或许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丁程鑫的心中有许多困惑,但是浓浓的困意袭来让他将疑问暂且抛之脑后。
沉寂的夜色下,一个身影深深的叹息着
敖子逸他还准备瞒多久,这样撑着也不是办法,哎,太倔了。
正所谓红颜易碎琉璃脆,不知命运的齿轮会如何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