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秀“谁啊?哪个不长眼的敢拒绝你?”
顾文秀“不是,他什么眼神儿啊?”
顾文秀“你长这样他都拒绝?”
顾文秀“他是瞎了吗?”
季白“也不是这原因……”
顾文秀“那是什么?他有喜欢的人?”
季白“……”
季白“他是瞎了。”
顾文秀“没事,你等着,我这就帮你收拾他。”
顾文秀“等他一会抱着你大腿痛哭流涕,说自己刚刚没眼光,明明是他高攀了你。”
顾文秀“是谁啊,你说,我这就去找他!”
季白“好像叫……张真源?”
顾文秀“……”
顾文秀“我刚刚没有听清,要不你再说一次?”
季白“张真源?”
刚刚还恨不得从窗户跳下去找人单挑的顾文秀,瞬间偃旗息鼓,乖乖的坐了回来。
她尴尬的笑了笑,对我说
顾文秀“这是我们队的队长。”
顾文秀“一个队伍里,实力最强的人会被大家推举为队长。”
顾文秀“真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去了能被他一只手摁在哪儿打。”
那你刚刚在狂什么?
我没有问出口,怕损伤她的自尊心。
但她好像从我的表情中读出了我的意思。
顾文秀“你要不再等几年,我闻鸡起舞,发奋图强,争取让他跪着和你道个歉。”
季白“算了,等你打得过他的时候,你都能和他的孩子一起去收集物资了……”
顾文秀“我们还是一起快乐的当个弱鸡吧。”
顾文秀“别啊,说鸡不说……”
顾文秀“哎?你要去哪儿?”
我准备下楼散散心,让夜色遮住我眼泪,让冷风带走我的哀愁,让那个男孩……
好非主流,我自己都要受不了了
“你要结婚了
新郎不是我
再多的难过……”
当我还没来得及伤感时,一阵魔音绕耳
季白“谁啊?!”
都末世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听音乐?还听的是这么难听的音乐?
我真的要生气了
贺峻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贺峻霖“我今儿去收集物资,就找到了这么个小玩意儿。唯一的缺点就是按一下它开始唱了就停不下来了,非得等它唱完一遍才行。”
季白“这么不好用,要不我帮你把它砸了?”
贺峻霖“别啊,在末世找到个能消遣的小玩具多不容易。”
贺峻霖“而且这个音乐它虽然难听,但是它上头。”
贺峻霖“又难听又上头。”
贺峻霖“你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再多的难过……”
季白“求求了,不要再唱了。”
季白“我现在已经满脑子都是这个音乐了。”
季白
我看着他笑得像个小兔子一样,在这黑暗的末世里,肆意的唱着歌
不禁暗羡于他这苦中作乐的乐观
贺峻霖“你不知道在这末世里,能用的不能用的,能吃的不能吃的,都被人搜刮的干干净净。”
贺峻霖“我搜集了这么久的物资,第一次搜到玩具。”
贺峻霖“当时发现它的时候,就在角落里面,脏的要命,按一下就开始唱这首歌。”
贺峻霖“他周围空荡荡的,除了灰什么都没有,明显是被人搜刮过了,可能是因为它长得太丑了,还唱得难听,被人嫌弃,留在了那里。”
贺峻霖“就被我捡到了。”
我被他逗笑,连它手中那个臭臭的玩具都看着顺眼了许多
季白“你大晚上的出来不怕遇到危险吗?”
贺峻霖“我舍友要睡了,我想玩一会这个玩具,怕吵到他,就跑出来玩,结果还是吵到你了。”
他看着有些委屈,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光亮。抿着嘴,腮肉微微嘟起,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季白“没事,也没有吵到。”
季白“这里又不是谁的专属地盘,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他笑着抬头看向我,露出他的兔牙,眼眸亮晶晶的
贺峻霖“就是嘛,不然每天的生活只有收集物资打丧尸,我快无聊死了。”
贺峻霖“总得给自己找点乐趣,不然生活一点盼头都没有。”
贺峻霖“对了,我叫贺峻霖。你叫什么呢?我好久没和人好好说过话了,你要不转来我们小组吧,我们平时一起行动,路上还能聊聊天。”
季白“……”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我是该和他说我叫季白,就那个让你陷入没有盼头的人生的季家私生女。
还是该和他说我没有异能,我只是这个基地后的廉价劳动力。
换作是平时,我一定会大大方方的和别人介绍自己的名字。
虽然我的父亲确实做了混账到极致的事情,但我并不认为我真的像是丁程鑫所说的那般罪有应得。
但我今天确实是被张真源搞得有些阴影。
每当我说出季白二字时,就像是在打开一个盲盒。
我无法预计对面听到的人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但是总是要面对这些的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给自己打了个气,开口道
季白“我叫……马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