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游戏同人小说 > 以撒的结合私设集
本书标签: 游戏同人  人设  以撒的结合 

我见,我来,我征服(还是没写完)

以撒的结合私设集

好拉(笑)

一个傻x的形而上恶犬我不会画脸

脖子有点太长了……比例都有问题

一个傻x的形而上恶犬想画兽

*图设还未补全

待更新

#

阿撒泻勒•J•菲尔肯

Azazel.J.Falcon

#

阿撒泻勒仍能忆起那一天。那年他六岁,或者七岁一一他忘了。

那个时候,高高的、皮肤和他一样黝黑的父亲还像个绝不会倒塌的支柱撑在他的边上,他蓝色的眼睛就如天空一样挂着。周围的东西都比阿撒泻勒高一圈,而他还能钻到床底下。

阿撒泻勒也忘了他为什么会问出那个问题。大概是出于孩童的好奇和本能吧。

“…我有妈妈吗?”

阿撒泻勒听见天上传来一声叹息。他记得他从镜中看见的一对红色而非蓝色的眼睛。他想起贫民窟其它小孩身边的长头发的人。

“那是我的妈妈。”

阿撒泻勒发现这些小孩的身边有两个大人,一个是叫“妈妈”的女人,一个是叫“爸爸”的男人。但他的身边只有爸爸。

“唉。我知道你会问的。”

一只坚实的手掌压在阿撒泻勒的头上。“你的红眼睛就是遗传了你妈妈的。”

“我的妈妈呢?”

“……唉。”

阿撒泻勒仰着头,看着父亲将一个相框从高处降下。“你妈妈……她是一个很坚强的人。”

旧代摄像店打印出的纸制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粽发红瞳的女子站在父亲的边上,洋溢着幸福。

“这是…我的妈妈?”

“是的。在生你的时候,她硬生生地撑着十二级疼痛……”

“十二级疼痛?那是什么?”

父亲蹲下,平视着小阿撒泻勒。

“医学上疼痛的分类标准,数字越大越痛。”

“然后…接生婆说,你先出来的,是一只脚。”

“……她说,你是活不下来的。但是你活下来了…你赢过了我最爱的人。”

“…我的妈妈?”

“对。”

情况对年幼的阿撒泻勒有些复杂。“…我妈妈……死了?”

“对。我知道谎话是瞒不了你的。”

父亲带着哀痛的凝视令阿撒泻勒感到奇怪的内疚。

“…我害死了…我妈妈吗?”

“不。这是命运。命运要夺走你妈妈和你之中一个人的生命,而你选择了活着。你比你的妈妈更加强大,更加意志坚定。你没有错。”

阿撒泻勒呆呆地凝视着那张照片,那个有着和他一样眼睛的女人。他的记忆中没有母亲一一那时他实在太小了。

“命运……一定要让人死吗?我们没有办法……反抗吗?”

“当时我没有办法。”父亲的眼睛黯淡下来,长长地叹气,“但是,命运并非只可顺从。强者可以改写规则,而弱者被命运征服。”

“阿撒泻勒,你是很厉害的人。从你出生你就抵抗了你的命运。这是你的力量,不要为之羞愧。”

然后,父亲转过身,沉默地举着相框。

#

那天阿撒泻勒没有出去玩。

阿撒泻勒和他的父亲住在商业街边上的贫民窟。马路一侧繁荣别墅的孩子们戴着体感服玩《我的世界》,另一侧的孩子坐在石砾堆玩沙子。

在依残垣断壁而搭的漏风帐篷中,阿撒泻勒与他的父亲整理从垃圾箱翻到的食物与工具。

几块钢筋与破雨衣搭起的蔽所在风中悲伤地颤嚎,草席垫下的虫豸此刻消失在杂物的阴影中。他的父亲出去了。他还要潜入另一个世界,在废物厨余间爬行。这个时间阿撒泻勒一般在他的家所在的小巷道跑来跑去:父亲告诉他,他不能出去,因为外面有帮派,可能会伤害他。

这时阿撒泻勒听见了脚步声。比他的父亲轻很多,而且爸爸不可能这么快回来。是一个不住在他家附近的陌生人,义肢替换的右手带着一把撬棍。

本能告诉阿撒泻勒他应该躲到床板下。透过缝隙他看见那个人在翻找他帮父亲整理好能卖钱的东西,然后拿走了几件价格高的。

阿撒泻勒很害怕。颤抖中他的呼吸很轻很轻,连那人悄悄翻箱倒柜的声音都比他大。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闪亮的义体。然后,大概是失望了,那人离开,带着他们的物品。

静默之下阿撒泻勒的心跳如震雷,直到另一个熟悉的脚步声盖过。

“阿撒泻勒?”

阿撒泻勒从床下爬出。父亲,拎着两袋东西,出现在能算是“门口”的地方。

“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

阿撒泻勒慌张地告诉他那个人的事。父亲扫视家中,摇摇头。

“好多东西都被偷了……哪都有那种人啊。”

阿撒泻勒感到恐慌,和一点不作为的自责一一他在家里,应该帮他的爸爸看好东西的。

“对不起…我太…害怕了…”

“没事。所有人都会恐惧的,这不是你的错。他有义肢,你不一定打得过他。”父亲放下东西,拍拍他的肩膀。

“可是……我不是很坚强吗?”

“是的。但是,强不意味着轻举妄动。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自保,你很聪明。害怕是很正常的事,而强者,会胜过自己的害怕。除了你自己的心,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你的。而且,我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看!”

阿撒泻勒思考着他的话。

#

#

父亲在拾荒之余也会与阿撒泻勒玩。

“这是什么?”阿撒泻勒指着一本装订的纸堆。

“这是诗集。知道吗,你的妈妈是一个诗人。”父亲轻抚小阿撒泻勒。

“诗是什么?”

“一种语言。但是不是普通的语言,是一种美的、富有情感的文字。我们叫它‘文学’。”

阿撒泻勒拿过书,翻开一页。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黑点,看起来毫无美感。

“这个东西不怎么好看。”

“唉……你不识字。可惜我没时间教你。我念给你听吧。”

父亲粗糙的手指扫过一排排的符号,令阿撒泻勒好奇地探来,尽管他看不懂字。

“…白昼已逝,暗影笼罩了大地。是我去溪边汲水装满水罐的时候了。”

“夜空渴望着水流的哀乐。啊,它在召唤我到暮色中去。孤寂的小路上空无一人,起风了,河里泛起阵阵涟漪。”

阿撒泻勒安静地听着。单是这些流水般涓涓的韵律便足以抚平他的心灵,犹如天间的仙音。

他已经不记得父亲念的每一个字了,但他记得那种感觉。诗,一种神秘而美丽的…东西。

“你的妈妈也给我写过很多诗,我都放在这个口袋里随身带着。”

父亲向阿撒泻勒展示他衣服内袋的几张纸。有年代的钢笔墨水静静地伏在草纸上,令他莫名敬畏。有一瞬间阿撒泻勒也想写诗。

然而他连字也不识。他只能让爸爸给他读诗。

#

“爸爸……有一些人的身上有金属啊,而且像他们的手和脚一样?”

“我的孩子,那是义肢。现在的人很多都植入了义体。植入义体的人会变得强大。唉…在以前,我也是马路对面的一份啊。”

阿撒泻勒理解不了“马路对面的一份”是什么意思。“爸爸以前住在对面街吗?”

“…唉。都是往事了。你的妈妈以前有很严重的病,花了很多钱,然后我们又受到了打击……唉。”

父亲俯下身摸摸阿撒泻勒。“唉……那些社会百分之二十的人占有着百分之八十的财富,而我们只能在这里……”

“……一定要这样吗?”

“……也许你可以改变。”

#

#

在沙砾、收集与整理中,时间渐渐过去。

“你可以去更远的地方了。”父亲说,“我会教你怎么从腐烂的剩饭中找到可以吃的东西,怎么避开危险。”

父亲给了阿撒泻勒一把水果刀。“这把刀够处理情况了。”

阿撒泻勒握着简单的塑料柄,抖抖手腕打量锃亮的奥氏体刃身。父亲的手中是一把锋锐的爪刀,小指勾住的聚力环末端有钨钢的安全锤。“记住,看见别人打架不要靠近。刀在多数情况下是工具,而不是武器。”

阿撒泻勒的眼前第一次展开无尽的城市。过去他傍晚在小巷间摆石子时,那些霓虹流彩的灯火像猫眼石一般会成一条,照得两侧紫乎乎的。而现在,大群渴望分食行人注意的招牌从中央沟闪到余光处,将阿撒泻勒头顶仅存的小片夜空耀成淡灰色。

阿撒泻勒还记得父亲教他穿过纵横车流时握在他右手上的左手,在电动引擎的轰鸣、五光十色的指示、尘沙满布的粗糙地面与隐约的怪味中唯一熟悉之物。手心有点粘,大概是出了汗,像他一样紧张而激动。

“看好信号灯。这个时候可以过。”

在马路的另一边,阿撒泻勒目睹了一个不同于贫民窟的世界一一声色犬马、炫目赫门、极致诱惑、狂乱欢愉。阿撒泻勒见到氙气灯餐厅外机械将大把余宴堆放于指定处。迪厅的激光张牙舞爪地与智能行灯争夺路面。娱乐城的电子音乐嘶吼着诱拐不夜的行人。这一切令他陌生至极。

“这条线摄像头最少,同时有一个很大的公共垃圾处理地,记住它。从后面绕进去,不然会被那个夜视探头拍到。像这样卸下外壳,然后小心地、一点一点地撤走,如果你不想让一堆废品一下子埋了你的话。拿好零件,之后离开时再装回去。”

父亲掏出一直插在腰间的爪刀,用刃尖拧开分拣器背部的大号一字螺丝,悉心指导着阿撒泻勒。

“不过,有很多家伙都会翻这里的,不止我们,因此价值不算很高,但是这里比较方便。有的人会踩着机器人收集垃圾的点来,偶尔会打起来,小心驶得万年船。”

“然后,这个方向是别墅的私人垃圾箱。摄像头多,有一些障碍要翻,但是货很好,而且不用太刻意踩时间,虽然你现在还不能去。不过切记不要贪,被保安或者业主发现可就不是一点小事了。”

“这里是不夜城的垃圾,一般会有一些手办、海报或者大件损坏物品之类的。比较难卖钱,但是对于收集这些的人是无价之宝。”

父亲带着阿撒泻勒在迷离交错的灯光间穿行,如原始丛林下的两个士兵。在城市的食物链中,他们是最低等的分解者,与那餍食着资本的消费者过着平行世界般的生活。在庞大而压迫人的城市巨兽腹中,阿撒泻勒发现自己很小很小,微如蝇虫。

复杂的感觉爬上他的脊梁。阿撒泻勒突然想写诗。

但他不会握笔,于是他拿起刀。诗不属于他,而实干是。

#

#

幼年觅食者需要学习的第一件事是如何寻找食物。幼年觅食者需要学习的第二件事是怎么与周边生物相处。

父亲继续引导阿撒泻勒。自那次小偷光顾他们家后,就没再发生事一一更聪明的人会选择冒同样的风险翻垃圾桶。

在这里的大部分人属于需要尽量避开的无关生物,他们在他们的世界中漫行,制造废物投喂给阿撒泻勒他们。而另一些拾荒者则与阿撒泻勒竞争。

阿撒泻勒自己在指导下用小刀拆卸装置时,看见一位女子潜行而来。女人没有义肢,同样打量着他们。然后,女士站直在边上,安静地等待。

阿撒泻勒没有善良到将资源拱手相让的地步。先来后到是基本规则。出于警惕,他让父亲进入内部,而自己把住机械外壳,握紧刀,仰着头与女人的目光相对。他和女子都没有说什么,沉默中只有父亲翻找的声音。几分钟后,父亲带着袋子出来,而阿撒泻勒将外壳竖在墙上,在女人的目送下离开。

女子非常平静地接受情况,确认阿撒泻勒父子不会回来后进到垃圾箱中。“有的人会等别人翻垃圾箱,另一些会离开。我们一般会给他们留点什么。”

然后是食堂,这里的人是最多的。人是铁饭是钢,这句话从来没有过时,唯一的改变是前半段由比喻成了实指。在余餐架中,阿撒泻勒贴着脸用鼻子分辨新鲜的鱼与腐烂的蔬菜,挑走的食物将成为他的晚餐。不止一个人在做这些事,以共同的默契隔在不同的区间觅食,而阿撒泻勒同样遵守着规则,拿了点他喜欢的牛肉就走。

自此,阿撒泻勒玩耍的时间变少了。白天和夜晚,他协助父亲扫荡大街,整理、再烹饪与加工收获。但阿撒泻勒不感到失落。他现在也是半个大人,有力量在街区里勉强独当一面了,这难道不叫人欣喜?

在习惯与干活中日子过得更快了。他已经及到他父亲的腹部,长得同父亲一样精壮。他见识了倒在地上的致幻剂使用者,也在远处目睹所谓帮派间的斗争一一父亲讲过,一些私人垃圾箱有很高的价值,导致拾荒者间开始出现团体占地。父亲警告幼小的阿撒泻勒不要靠近某些地方,而至今为止他都听着。

而现在的阿撒泻勒开始渴望统治与征服,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稚气间带着几分不被束缚的力量。父亲没有阻止他,只是让他不要冲动,好好长大,积累实力。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更远的地方?我想带回更多的东西。”

“再等一等。”父亲比划自己的胸口,“等你到了这里就行了。”

于是阿撒泻勒十分渴望长高。无知的他从邻居听说多跳跃能长得快,于是废墟边上的尘埃都统统换了家。父亲只是站在一边,笑着看充满生命冲劲的他。

阿撒泻勒那时对帮派的印象就像某个在屏幕后面意淫带着二次滤镜的赛博朋克pa的初三傻叉一样幼稚而天真。那不就是高级一点的游戏吗?在那些游戏中阿撒泻勒总是凭着身躯与威信在孩子中称王。等我再大一点了,我一定会称霸这条街!

时间承载着他不知影响的折腾与实打实的激素,阿撒泻勒的脑壳顶上他父亲的胸膛。

“啊,你已经算个大人了!”

父亲又一次指导阿撒泻勒,但这次是去更远方。远方对阿撒泻勒没什么特殊情结,充其量算个未知的、可证明他自己的挑战。

“这里算来的人少的地方,杀个人尸体也要一两天才能发现的那种,安全些。”

“翻这些带刺栏杆的时候要小心,不要被扎到,以及注意摄像头。有的垃圾箱附近会有可动的私人监控,虽然一般不会对垃圾拍,但也要当心。”

阿撒泻勒颤抖地将一条腿越过栅栏。以前的他太矮,翻不过这些障碍隔墙。

“对,小心,慢慢来。”已经在墙另一边的父亲鼓励着小阿撒泻勒。

突然,阿撒泻勒见到一个有着翅膀的黑色巨物从天而降,柴油发动机的噪声比他听过最重的电动卡车还大。

那是一个人,背后的仿生蝠翼、头上双角般的植入物与用于平衡和提供升力的铲状尾令他看起来就像个现实中的恶魔。那人收起他蔽日的双翅,然后充满威胁的绿色眼睛直直打在他父亲的身上。

阿撒泻勒意识到,那是一个义体人,而且是真正的义体人一一爸爸说过,义体分两种:一种是替代了器官但不会增强感觉能力的,另一种则可以。而在天上飞需要很强的平衡感与灵活性,那就是他双角中的东西。总之,差不多是这样。

而在父亲背后,另一个背上长着蜘蛛八腿般长矛的人如履平地地用长长的八爪爬了进来。阿撒泻勒能感到父亲握着爪刀的手颤栗不止。

阿撒泻勒僵硬在栅栏上。他发现自己在外的一只脚抖得快不稳了,不能再支持向内部移动重心,可另一只也不能如此缩回。栏格尖利的顶刺闪着嗜血的光,若是摔下碎蛋已经是最小的事了。

“嘿。”

恶魔狰狞的脸贴近他父亲,手上锐利的爪子如死神的镰刀兴奋地抖了抖。

“…你要做什么?”父亲用尽全力昂首挺胸地回视他。

“你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恶魔仿佛吐着硫磺火。

“呵。就让这个货色打断我们?”

父亲后的那个人不耐烦地抖着义肢。

“啊。当然不会。我们要公平决斗。”

一只手掌带着这句话中的轻蔑狠狠刺透父亲的颈椎。父亲最后投来充满绝望、无力与希望的一眼爪子般戳穿阿撒泻勒的灵魂。在倒地的一声巨响后,父亲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有似乎颤抖着的嘴唇尝试借泣血的咽喉给阿撒泻勒留下什么,喷出的却只有赤流。

那是阿撒泻勒第一次意识到生命有多容易被夺走。父亲,那个强壮的、聪明的、引导他的父亲,就这样简单地了结在义体人的一击上,仿佛他只是一条蛆。

在他以前居住的那个熟悉的地方,拾荒者们熟悉彼此,默契地遵守一些潜规则,偶尔冲突也不太致命。

阿撒泻勒曾以为世界就是这样的。他不知道一些斗争要基于流血与死亡之上,甚至吞噬无辜者的性命。

“嘿!”

趁着恶魔玩赏血爪的时候,那个蜘蛛人一把冲来偷袭。突然,就在父亲尸体边上,机械装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平地般的机关下钻起,束缚住她的身体。

“呵…说好的……公平……”

“你不会真信了吧?要不然我还舍不得杀人呢。想知道我花了多久在这里挖陷阱吗?可惜你没机会了。”

又一朵殷红的鲜花开放。“啊。待会处理一下现场。”恶魔拔出机械装置,展开双翅,俯身快跑,跳到空中消失。

这时阿撒泻勒才有能力意识到栅栏已经湿了。他必须快点下来,不然下一具尸体可能就是他。他缩回右手擦擦手汗,然后抓住另一根栏格。

他思考了一下。然后他向内翻下身体,跳到父亲身边。

很冒险。对。

但是……

悲怆咆哮在他的心间。阿撒泻勒真的很想花一整天在这里哭泣。那是他的父亲。也许对那个魔鬼来说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但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阿撒泻勒用水果刀扳开父亲死死握着爪刀的手,解下父亲腰间的刀鞘。他不知道他的刀第一次沾上的血会是他父亲的。

……

然后阿撒泻勒想起父亲的诗。他撕开父亲的上衣。在一个缝制在左胸口的内袋中,他抽出那几片纸。染血的旧纸张如胸口被玫瑰刺扎穿的夜莺嘶哑地歌唱一段已遗失在逝去中的情爱故事,那承载愉快记忆的两人已埋没在无尽的无言历史之下。

愤怒、憎恨、无力与哀伤在阿撒泻勒的心中翻滚着,搅成奔腾的泥石流。那一刻,他又想写诗,那神秘而美丽的……

……

……东西。

他想嚎泣。他想狂啸。他想用笔发泄他怒吼的情绪。但他到现在也不识字,而那个杀死父亲的恶魔随时都可能回来。所以他只能迅速地给自己系好刀鞘,弄干手之后翻出墙外。

他甚至连父亲的尸体都带不走,只能任由那魔鬼将其分尸、埋葬,从世界上抹去。

#

#

阿撒泻勒感到迷茫。他回到简陋的住处,那里父亲一向狂放不羁的草床还乱着。不能辨认的情感从四面八方淹没他。心口郁结着痛苦。

……

阿撒泻勒想起那恶魔肆意践踏生命的狂妄。而他又是多么弱小……

命运……死亡……为什么?

强者征服……弱者被征服……

……但是,生命,一定不能保全吗?

不……

他要去征服,去占领,去获得他的权力,而不是被征服。

行动起来,而不是怨天尤人。

阿撒泻勒在父亲的床上安置下他看不懂的血诗,然后开始擦父亲的匕首。

痛苦,但阿撒泻勒不会消沉。恶魔没有发现他,这是他的幸运。

阿撒泻勒不会惧怕鲜血,甚至隐隐有些战斗的狂热。

报仇。

他要报仇。

有些人生而是烈酒与战戈,正如一些人生而是玫瑰与清风。

一个傻x的形而上恶犬我想去死……

上一章 以撒的赛博(不完整设) 以撒的结合私设集最新章节 下一章 就想证明一下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