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那里，用力打。” 你清脆的嗓音透过沉重的古墙传到外面，“打这里虽然很疼，但不会留印子。”
粗重的闷哼声和拳拳到肉的响声交织在一起，搭配你时不时地几句引导，给人带来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跳下墙头，手搭在孙志彪的肩头，将人往后拉了拉。
“欢欢？”孙志彪不解，眸子中染上的猩红连成一片，像是把眼睛泡在血里又拿出来安上一样。
“够了，再打就要死了。”你伸手想拍拍他的头，忽觉他已经比你高出了一个头，只好退而求之的想拍拍他的肩。
孙志彪察觉到了你的意图，顺从的把头低下来，在你的掌心蹭了蹭。
一副依赖的模样。
“那有什么，死了就死了，活该。”孙志彪眯起狭长的眼睛。
他对欢欢的感情都只敢压在心底，那男的怎么敢光明正大的和欢欢表白。
嗤，连他都打不过，废物。
孙志彪睨了一眼躺在地上只剩下微弱气息的人，伸手挡住了你看向那人的目光。
“不要看他好不好，欢欢。”孙志彪埋头在你的肩颈，深吸了几口你身上的香气，陶醉似的叹谓了一声。
你没管在自己身上乱蹭的孙志彪，只是伸出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上下摩挲了几下。
这腰真挺不错的，公狗腰。
越来越像恶犬了。
这么野，以后在床上肯定能让人舒服。
“呸！狗男女！”躺在地上那人艰难地微抬起头，看着相拥的两人，一脸鄙夷，“小小年纪就这么放荡不知耻。”
他看得出来那个打他就往死里打的男生是臣服在你脚下的，听多了“得不到就毁掉”的变态言论，他发泄心中愤怒般开始不停的咒骂。
“妈的不就是个千人骑的婊子，兄弟你别像条狗一样的舔她啊。”
男人脸上的恶毒不加掩饰的表露出来：“要我就给她卖到万怡，她爽我也爽。”
你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冷凝，化作利刃一般围绕在周围。
“乖，松手。”你拍拍孙志彪捂在你眼睛上的手，动作很轻很温柔，“你去帮我买瓶水，我很快就好。”
孙志彪抿着唇，松开手，没有听你的话，而是从旁边的地上随手捡了块砖头，走到男人面前作势要塞进男人的嘴里。
“不！你……唔唔！”
男人惊恐的瞪大眼眶。
这是砖头！不是泡沫！怎么可能塞的进去！！
孙志彪将尖角先卡在男人嘴里，然后站起身，盯着男人的眼睛，扬起脸上的微笑，眼里闪着诡谲的光，嘴唇无声的开合。
男人像是恐惧到了极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红着眼摇头，目光中皆是哀求。
男人看出来了，他在说，
“走好。”
孙志彪抬脚，又顿在了半空。
他听到你喊他了。
“志彪，别闹，去买水。”
你清冷的嗓音像是男人的救赎，他的眼里浮现生的希望，还有对你和孙志彪的不屑。
“不去。”孙志彪咬紧了牙关，拳头攥起，青筋浮现，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回答你。
你沉默一瞬，挥挥手指示意他站到旁边去。
孙志彪又换了一副脸色，脸上的兴奋怎么也盖不住，听话的站在离男人一米的地方。
你迈着轻快的步伐上前，皮鞋的后跟毫不留情的碾过男人的五指。
都说五指连心，痛感很快就蔓延到男人全身，他粗喘着气，砖头上掉落的小硬物也被他一起吸进了喉管。
接着，你从地上拾起一些细碎的石头，抛到空中，然后接住，你的动作顿了一下。
走到男人的视觉盲区，眯了眯眼，石头瞄准着男人眼睛。
一道道完美的抛物线自你素白的手上到男人的眼中。
男人猝不及防，想闭上眼，但眼中的石头隔绝了眼珠和眼皮，睁开眼，石头又一粒粒的不停歇。
孙志彪打人很疼，很狠，但皮外伤很快就会痊愈，但是眼睛是完全不一样，废了就是废了。
你扔完手上的碎石子，拍拍手，清脆的皮鞋后跟和地面接触的声音在男人听来是死亡的宣告，在孙志彪听来却是美妙的音乐。
你走到男人脸旁站定，浅浅勾唇，脸上的表情很是温柔。
撒旦的微笑，这是男人最后的想法。
抬脚对准那块砖头，你脸上表情瞬间消失，像是神俯视蝼蚁一般，狠狠地踩了下去。
一声沉闷的声音过后，血溅了一地，染上你脚上的皮鞋。
你嫌恶的看了眼男人的脸，觉得自己的鞋也不干净了。
嘴角撕裂，有血泪混着白色的东西流下，和地上的一滩血交融在一起。
恶心人。
孙志彪笑着拉过你的手，“欢欢，你好棒哦。”
你笑的明媚张扬，两个不到十岁的孩童，已经决定了自己的一生。
你并不在意，孙志彪也是。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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