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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试刀刃

火影忍者:樱花与刀

往宇智波族地的一路上,宇智波鼬一手将丸子送入口中,一边思索着小女孩的发言。

 只是小孩子无意的话罢了。

  虽然理智让他不要把话当真,但潜意识里还是将粉发女孩的话藏了起来。

  也许指的是佐助?只是错认名字?

  宇智波鼬吞丸子的速度很快,这份礼物他很满意,他刚进入暗部不久,事务繁忙,一些不重要的琐事还是忘了好,思考太多没意义的事情只会加重他精神上的疲劳。

  这边春野樱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带着漩涡鸣人这个小尾巴一起去了一乐拉面,春野夫妇今日去远亲家参加婚礼,没有个两三天回不来的,她由于想加快学刀术的进度,并没有跟去。

  想到老爸一脸痛惜地撒泼和老妈诱导自己那边有好吃的水果派还有特制的红豆丸子汤,小姑娘嘴角不由抽起来。

  她可是意志坚定的春野樱,怎么会因为这些而动心呢!

  也只有偶然苏醒一两次的深槃看着一脸馋相的女孩摇摇脑袋。

  “鸣人,你很喜欢吃…拉面吗?”

  春野樱一眨不眨地盯着旁边吃得满嘴都是油、头要低进碗里的金毛狐狸,默默问道。

  “吸溜”一声,一串裹着鲜香汤汁的拉面被鸣人吸进嘴里,他咂咂嘴巴,幸福感从温热的拉面里流来。

  “嗯嗯,sakura酱,拉面绝对是一乐的最好吃!你也快吃啊sakura酱!”

  春野樱拿起筷子,搅动着拉面,碧绿的眼眸里倒映着男孩嘴边沾油的须和蓝眼里浓郁的喜悦,她吃下拉面,劲道的面条和汤汁混着送入胃部,流过的地方暖暖的。

  鸣人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樱干完拉面,吸吮汤汁,金毛狐狸已经开始在结账了,他掏出皱巴巴的青蛙钱包,跟一乐大叔嚷嚷自己带了优惠劵,大叔也非常开朗地揉了一把他的头,笑出了一口白牙,两人间的熟稔不用多说,跟那些天里对待他的村民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她的耳边是鸣人的打闹声,欢快的氛围让春野樱焦虑的心放慢脚步。

  看着鸣人快乐,她也会由衷地为他而快乐,鸣人很能带动人的情绪。

  一时间,她觉得鸣人金色的毛发很配他的性格。

  “我来结账吧,这顿我请客。”

  受到开朗的鸣人感染,她也放开了很多,起码敢于对视陌生的大叔了,春野樱展示了一波女人的风范,她爽快地将钱递给大叔。

  “等等sakura酱……!”

  她按下了鸣人的手背,定定望着男孩,直到金发遮蔽下的耳尖红润了点,鸣人想抽回手,可一想到是一见钟情的女孩,他又抱着期待与羞涩去凝望她粉白的脸蛋,虽然不近,但樱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他的心率也跟着加速。

  “鸣人,这个……嗯,就当是……我们成为朋友的三天纪念日吧…!”

  樱嘟囔着,把“朋友”这个对她很稀罕的词说出来,她碧波的瞳孔吸住了他的视线,“朋友”二字对于鸣人来说也很珍贵的,孤独的阴霾似乎因为樱的一句话而散了很多,他意动地反握住了触感柔软的爪子,嘴唇磨了几下,最后给了小樱大大的笑容,笑出了白牙。

  “嗯!sakura酱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要做……永远都不会分开的朋友!”

  樱微抿了下唇,厚重的刘海下绽开两团桃红,两个孩子脸都红彤彤的,正在收盘子的一乐大叔真心地笑弯了眼,他经常见到的鸣人除了在拉面上热情,大部分时候都因为他人的闲言碎语和孤立而阴沉得不像个孩子,现在能看到他的天真,有愿意绽放善意的人,大叔打心底里欣慰。

  这个孩子身上有点古怪。

  深槃神出鬼没地吐出一句话,让樱一个激灵,她悄悄打量了眼陷在甜蜜中的鸣人,他没有留意到那一瞬间她的异常,女孩松了口气,对随心所欲的深槃微微不满。

  拜托你下次能不能先打个招呼,这样很容易露馅的!

  那是你的问题,不管是忍者还是战士,在遇到突发情况下都要迅速恢复冷静,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崭新的一天在地平线上的金光洒满天晖宣告开始,静谧的树林葱绿浓郁,如一道厚厚的墙挡住了喧闹的街市,空气里的木香能洗涤掉很多杂念,人是自然的孩子,自然乃万物之宗,属于自然的力量也会庇佑人类。

  深槃从来不信什么人乃万物之灵长这种唯心意志。

  艳丽的粉发已经成了春野樱的标志,今日的她终于将两把刀简易削出了形状,细节还未填补,但她的老师阻止了她。

  这样就好。

  刀之利,利在砍,这是最简单的刀法,也是人本能的驱使,你这一个月的任务很简单,练“砍”。

  “哎?就练这个?”

  樱无措地握着木刀,怀疑深槃是不是说错话了,毕竟平日里的查克拉依附训练,基础武功,查克拉与灵力的互补攻击都不简单,这些已经让小樱的实力有了突进。

  深槃的声音诡秘,一股薄凉味。

  等着吧。

  黑暗中亮着的眼睛透出嘲弄与玩味,她静静地望着刀外的女孩,尤其是她一脸的“她是不是看不起我”给了平日里乏味的深槃带来乐趣。

  双刀讲究用力均匀,步点灵活,上下协调,哪怕是最基础的“砍”,也够初学者受一段苦日子。

  事实证明了那天深槃的话是正确的,刀最简单的攻击方式在双刀锻炼上很难,当左手起刀时,右手通常很难单独起势,而右手旋刀时,左手也难以单独对战,左右手使力不均,会阻碍刀法发挥。

  她习惯了双手协同合力,而要把双手分开驱使,就像要分开大脑思考一样困难,一个人要怎么分成两个人来用刀?

  半个月了,春野樱的双臂因为过度使唤而磨损疼痛,虽然每一次训练后她都会用水属性的灵力温顺一遍身体经脉,缓解身体的损伤,但焦虑下的她还是伤到自己了。

  深槃没有指导她,她限制了一个月来让她练习,对于她的种种糟蹋自己的行为也闭口不谈,没有悟性的家伙,不会审视自身注定走不远。

  “砍”看似简单,双手合力起刀也容易,可是要怎么分开驱使左右手,怎么保证力量分配匀称就是最大的难题。

  两只手臂酸痛,冷敷后上了清凉的药膏后还有点酸,母亲春野芽吹没有发话,她没有过问女儿的修行,也没有因为女儿受伤而阻止她上进,她默默履行着一个沉默母亲的责任。

  春野兆心疼女儿,不知道她修行的内容,只是一个劲的劝说女儿休息,让她去忍者学校的心思也淡了几分。

  夫妇俩不知道春野樱跟着谁修行,但他们是樱的父母,是离她最近的人,自然能感受到外貌柔顺内敛的春野樱一步步地坚强起来,相由心生,实力的进步鼓舞她的自信,她变了很多,不再是一见人就躲他们身后的小女孩。

  对此夫妇俩都很感谢那个不知名的老师,甚至有想请对方吃顿饭表达谢意的想法,尤其是春野芽吹,不过樱表示老师喜静,淡泊名利回绝了。

  春野樱如以往一般去了图书馆,这次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因为双臂受伤不宜大动的原因。

  她随意摊开一本书,可是看着看着,那些字一个都没入脑,她还陷在那个谜题里面。

  要怎么样才能分开操纵左右手呢?是力量?

  “春野,你也喜欢看这种书吗?”

  还在变声期的声音微哑清润,有如松石碰水,她的对面投下一片阴影,一抬头,是陌生却又熟悉的宇智波鼬。

  “这种书,对于小孩子来说还太晦涩了吧。”

  被眼前人又勾起了那个男孩子的记忆,她才缓知自己有好久没有见过那家伙了。

  “鼬……宇智波桑,好久不见,上次的丸子好吃吗?”

  春野樱惊险改口,她一想到眉眼相近的人,就要脱口直呼鼬君,幸好圆住了,怎么说呢,她跟这个宇智波鼬其实并不熟。

  气质温和的少年微点头,给了很不错的评价,他肢体放松却不拖沓懒散,教养良好,慵懒而不颓废,阳光透过玻璃后光线不是那么强烈,倾洒在他的背部,柔得正好。

  察觉到他的视线黏在书上,女孩也跟着看书,这是一本上书“论战争与家国的兼并性:忍者双面”

  这长长的书名已经昭示着它的深奥,确实,这并不适合一个五岁孩童,春野樱也真的看不懂字句连接下的含义。

  二人陷入沉默,空气里跃动的阳光跳跃在两人的发尖,宇智波鼬一开始只是因为小女孩的那一番话有点好奇,当他对她的兴趣即将消失时,她又给了他一个谜团,在他暗部任务期间,当然,这不是什么关系大到木叶的事情,他无意中碰见了她的另一面。

  女孩双手持刀,反复进行着一个动作“砍”,她努力地降低左右手的协同,两手挥出的刀锋气势不同,她显然已经练了很长时间,甚至举着木刀的手都在颤动,厚重的刘海黏着额头如一对不愿分离的情人,碧瞳里混杂着疲惫,但没有放弃。

  宇智波鼬从蹲姿站起,脸上依旧是冷硬的面具,探究的目光落在寻求突破的春野樱。

  按资料记载,春野一家是平民出身,没有家族传承和血继限界,她怎么会进行这种训练?

  他阖下了眼中的疑惑,进入暗部不久,他已经能牢牢地守住自己的心绪了。

  最后几眼是小姑娘挫败坐在地上的身影,她迷惑望天,他将这件有点反常的事情压在了自己心底,没有汇报给上级,暗部里流淌着肮脏的事迹,他认为一个小女孩不应该被扯入这团乱麻。

  抱着这点疑惑,加上缘分,他再次遇到了她,在树荫下等待母亲的时候,一点粉色慢慢地侵入视野,又慢慢地退出了他的视线范围。

  他与母亲打了个招呼便跟上,循着一点樱粉,一起穿梭在人流中。

  他们又从人流坐到了一张桌子,对面的女孩悄悄瞄了他几眼又转开视线,疑惑和紧张一览无余。

  小樱坐得有点久,加上对面还有个宇智波鼬,久坐和紧张致使身体有些僵硬,她伸展了下手臂,想要缓解一下,结果扯动了拉伤的肌肉。

  这一下把她痛得直呼冷气,眉眼挤到了一起,她小心地用另一只手去碰,却被一只大手制止了,眼睛开了一条缝,宇智波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自己身边了,看不出他面色有什么变化,只能从他轻折的眉猜测。

  “失礼了,肌肉拉伤没恢复前可不能揉,会加重症状的。”

  下一秒她的视线就高了,原来是少年将她抱了起来,她压在少年的臂膀中,凛冽松香绕在嗅觉细胞,她的反应慢了一拍。

  “啊啊……那个…不用这么麻烦……”

  小樱想要挣扎下来,但那只大手很轻松就制住了她,头上翘起的毛发被压下去,宇智波鼬眉眼弯弯,全无了刚才的疏离感,两人之间的隔雾也随着走入阳光下而化去。

  “不快点处理的话,你还要痛一晚上哦。”

  行叭。

  她在他身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目光向下,她离地的距离高了很多,一开始会心惊,会担心掉下去,可是他抱着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有这么严重吗……!”

  女孩细弱的话语碎在大力向西的风中,眼里的一切在急速向后远去,少年的手臂收紧了她的腰肢了,不够宽阔的胸膛反而给予了她浓浓的安全感,小樱不恐高,但此刻也还是把脸藏入他脖间,被柔顺的黑发吞没。

  “这样吧,看完手臂我请你吃甜品。”

  粉毛脑袋从他脖颈处探出来,碧眸闪着绿潭的波光,好像在问他真的吗?只是微瞟一眼的鼬,却心有灵犀般懂了她的眼神,对着樱勾勾唇角。

  小姑娘真的很好哄呢,比自家欧豆豆好对付多了~

  鼬在木叶医院落脚,带她到了医生面前,春野樱全程在医生的问话里当鸵鸟,医生将冰袋温柔地覆盖在绞痛处,柔声地嘱咐她近期不要剧烈运动,不然好得更慢还会落病根。

  从满是消毒水气味的医院出来,她夸张地吸着新鲜空气,像是要将肺里的消毒水气味全部替掉。

  “春野,别急着吃空气了,还要留着肚子装甜品。”

  宇智波鼬的话像烟花在她脑海里炸开,因为他真的会请客。

  “鼬尼桑……最好了!”

  小粉毛快乐比耶,漂亮的绿瞳荡漾如春水,欣喜的波纹一圈圈荡开,他放慢脚步,让小孩能跟得上自己,心里的琢磨可不少。

  她开朗了很多啊。

  鼬对鲜明的粉发还是有点印象,陪母亲去买菜时如果能碰到春野阿姨,她的脚边一定要会带着小粉毛,当春野阿姨与其他主妇闲聊,话题转到孩子身上时,小粉毛会死死地往妈妈后面蹭,最多露出一双欲泫的大眼睛。

  想到这,鼬忍不住把手按在柔软的粉发上撸了一把,小姑娘的目光转到他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似欲开的花苞纯净。

  两人在人群里一并前行,人声鼎沸的街道遮掩了很多,以至于他们没听到隔着层层人墙的喊声,少年怕她走丢,干脆地将她抱了起来,迎着人世的喧嚣静静前行。

  “尼桑!尼桑!”

  跌跌撞撞的白面小包子被挤得离哥哥越来越远,喊声杂着哽咽,而后落入一位温柔娴静的美人怀抱中,美人葱白的手指拍拍他的小脸蛋,亲昵地将他抱出人流。

  “小佐助,该回家咯,妈妈买了你最爱的小番茄哦。”

  美人余光切了一次人群中清瘦的背影,和那个显眼的粉毛女孩,嘴角微微一笑,精致如画的眉目里多了点俏皮和欣慰。

  “尼桑!尼桑!我要尼桑!”

  小包子佐助拼命地要挣出妈妈的怀抱,而美人一手将他卡好,力道也控制在不会令儿子感到疼痛的程度。

  “乖佐助,我们要快点回去咯,爸爸还在家等我们呢~”

  小儿子还是太黏哥哥了,兄弟感情太好有时候也是件令人苦恼的事情啊!

  美人在心里感叹了一把,收紧了抱住小儿子的手臂,提着菜,脚步比来时轻快几分。

  谁都没有注意到,宇智波佐助鼓成小河豚的脸和死死盯在那头粉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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