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入虎口

　　易峰和赵东紧张了起来。

　　程涛看他俩这样紧张，乐了：“你俩先别急着紧张，我只是说的严重一点，现实情况很可能没有这么吓人。”

　　他接着分析道：“你看这次的任务，全国各个城市，统一时间行动，统一调查目的，同样的应对方案。目的很明确，全方位排查，一定要查到蛛丝马迹，而且，根据小组预估情况，还做出了最坏的应对打算，可以说形势非常严峻，小心一些是必须的、必要的，咱们虽然不知道究竟为啥，但是做最差的打算，往最好努力，是肯定的嘛。”

　　赵东补充道：“也对，程涛大哥可以说是本地组员中应对危险情况最沉稳冷静的，我是因为反应快，点子多，小组才派我来的。易峰本身就是警校毕业，相比其他行业的组员，也更适合来三人一起执行任务。”

　　易峰问道：“那么这个最差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怎么应对？”

　　程涛拿出自己的“天窗”，解释道：“咱们都有这个，对吧？这个天窗不光是咱们跟和平通讯的工具，他还是一个小型电子干扰器，玩过游戏吧？里面的EMP，就是这么个作用。”

　　易峰又问道：“那这个玩意的效果咋样？”

　　赵东回答：“单个使用的话，大概20米左右的电子设备都会因为电磁冲击暂时失效，需要断电重启才能恢复正常，如果两个一起用，覆盖范围大概直径35米，三个一起用，覆盖直径大概45米。就这个工厂来说，一旦发现激进的踪影，这个工厂里面的设备很多能够对我们产生人身威胁，直接把天窗炸了，然后自己想办法逃出去。”

　　呵，还真有点凶险。易峰心想。

　　“行动就定在今晚十点，易峰你开的宝马已经由其他组员开去归还了，你跟我们走，在附近简单休息一下，晚上出发。别忘了给你的蓝牙耳机和天窗充满电。”程涛一招手，三人起身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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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

　　三人来到智慧工厂外。

　　耳机中传来一个清爽的男声：“三位，我是负责配合你们的组员，叫我橙子就可以了。我会在线配合你们，这个工厂的安防系统现在由我控制，记录消除等工作由和平完成。”

　　“明白。”程涛低声说道。

　　“小组通知，开始行动。”橙子说完，三人由工厂西侧的员工通道，刷脸进入工厂内部。

　　这座智慧工厂因为使用自动化安防系统，大部分摄像头都是夜视效果，因此夜间灯光很少，显得格外安静和阴森。

　　三人摸索前进，伴随着头顶摄像头嗞嗞地转动。

　　“前方路口向左，先去控制中心，那里应该有物料交接的手工记录。”

　　一路摸到控制中心，三人借着小手电的光，找到一个文件档案柜，一顿翻找，正好找到物料交接记录本。

　　赵东翻看起来：“这个记录显示，工厂从年初到现在，接收的物料越来越多，每个月基本增长都在5%左右，但问题是，配套的废料处理厂，每个月接收的废料却越来越少，甚至一吨都不到，收到的基本都是渣滓中的渣滓了。”

　　程涛翻看着主管的工作日志，说：“这个主管得意的很，工厂的生产效率变高了，根据这个主管的描述，是他领导有方，改进了调度造成的。他似乎并不在意废料减少的情况……不对，记录显示废料数量是正常的，跟废料接收方的数据对不上，也难怪没人去做这个数据，因为这主管根本不在乎。”

　　易峰拿着手中的运行维护记录说道：“这是工厂的运维记录，比较近两年的情况，生产的东西没变，工艺没变，但是去年跟今年设备损耗的位置不一样，消耗性耗材的种类和数量都不一样。比如今年，雕刻用的钻头损耗更换明显多于去年。”

　　“橙子，情况基本就是这样，下一步该调查什么了？”程涛问道。

　　“情况我都了解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你们现在，人在哪里？”橙子问道。

　　“我们在控制中心啊？”易峰回答。

　　“可是为什么我看监控，显示你们错过了控制中心一直往前走呢？”

　　一阵沉默。

　　易峰惊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