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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崩坏

翔霖:菌子有毒

助理急得跳脚,这场秀Herrides在前头坐镇,工作人员到后台来问了不下十次刘耀文。

助理脑门冒虚汗,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编造各种理由给实际还未到场的刘耀文打掩护。手里头攥了乱七八糟一堆东西,以此来遮掩心里的慌张。

他根本不知道刘耀文这两日的休假到底做什么去了,人一直处在失联的状态。就是这么一个走在法国街上扎眼的大活人,总不能是人间蒸发凭空消失不见。

但他又不敢跟Herrides直说刘耀文目前行踪不明,这场秀对于处在考察末期的刘耀文而言,是他彻底踏进国际时尚圈的金钥匙。

这几个月Liu Wen的名号一直在国际秀场上造浪,个人疯长的热度是先前拘在国内发展所鞭长莫及。

Herrides在媒体面前洋洋夸洒这头狼,野性与性感并存,野心助长他锋利爪牙。只要他走上台,在镜头和人们眼前亮相,就是毋庸置疑的聚焦点。

Herrides耗费心思打造刘耀文的形象,请动时尚界大拿量身定制。刘耀文不负众望,仅凭脸,但凡各大时尚杂志版图能出现他的面孔,浏览点击率和销量翻了番地噌噌上涨。

今天这场秀虽不算高含金量的大秀,但也是MAMOLI的新品打款的主SHOW,Herrides也在前头坐着陪金主,而这场秀真正的主角仍未到场。

刘耀文虽在各大秀场都出尽风头,Herrides对外对内一直传的是考察,还没有正式加入MAMOLI。

刘耀文是以内部人员身份出席参加MAMOLI的内部对外公开SHOW,这一来也是正式公开刘耀文和MAMOLI达成的长期合作关系。

跨过这道门槛,得到的便是时尚界对刘耀文资质的认可,对他的咖位更是巨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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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终于接到祖宗电话回音,悬在脖子上的刀好不容易收回去,在秀场外接到了身着休闲装,与秀场格调格格不入的刘耀文。他恨不得把刘耀文用衣服把整个人蒙住,打包带进秀场。

正是在最后的关键阶段,刘耀文的穿搭向来是精挑细选,心机搭配。确实不少夸赞他时尚的完成度靠脸和身材,但无时无刻被暴露在摄像头下,哪怕再邋里邋遢也得要精致细节。

好歹人到了,助理哪来得及多问他的行踪,避开秀场内外众人,将人带到后台,招呼着给刘耀文做妆造。

衣领丝滑的面料绵柔地蹭过刘耀文修长狼尾覆盖的后颈,刘耀文似是不耐啧出声,面露出一丝疼痛。

助理见他忽皱起眉,整理领口的手放下,旋即绕到他身后撩开衣领和发尾的空隙处,看到了触目惊心的划痕。看起来不像是尖锐物品不小心剐蹭过后留下的伤。

刘耀文相当不在意地拉好领子,那块伤口被遮盖得严实,敷衍搪塞助理的问题。

刘耀文小伤而已。

助理心疑,却也不便多问。那更像是细小钝器,贴着皮肤寸寸深入后用力划开的口子。丑陋又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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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SHOW相较以往的尺度,很是保守。最多不过坦胸的V领配西装。欧洲人追求的绅士风格,就像他们追求的西装款式。很是騒气。

Herrides仍旧是毫不吝啬地夸赞他超常的表现力。也正是因为与以往过分迥异的保守风格,才更需要男性荷尔蒙所迸发出的气场。

刘耀文的年龄对这个圈子来说是把锋利的刺剑,而阅历同样也是他的一道槛。不过今天在台上的种种表明,他突然间褪去了从前那种不经人事的羞涩和朦胧。

这让Herrides甚是满意。这把面向时尚视界的利剑终究是让他打磨成器了。

刘耀文已经习惯了Herrides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欧洲人确实很会恭维。他抬手不时地抚摸上后颈的伤口。血淋淋的口子早就结成了血色的薄膜,一蹭就破。

没人能知道这处的伤连着背后大片新长出的抓痕,身上的衣料摆动摩擦,所带给这身伤疤主人的,比起疼痛,只叫他更加心潮澎湃。特别是站在台上被万众注目时。

他戴着决胜归来的勋章,迎受众人的注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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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开春的西安太冷了,天气预报说的雨夹雪,是飘旋成雾的雨丝。这样的漫天雨雾披在单薄的身上,冷得刺骨。

消息停留在一早,马嘉祺贴心的提醒,多添点衣物。

丁程鑫未理会,到剧组也只是一身单薄的剧服。

除了拍摄需要,马嘉祺的眼睛从监视器出来,没有多余的一刻肯分给他。

丁程鑫百无聊赖,孤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没有动,雨雾盖住他的头发和眼睫,形单影只的。与目光投去的那处热络格格不入。

马嘉祺正体贴温柔地给孕妻披上外套裹紧。

他们说,马大导演和孕妻恩爱到几乎形影不离,马嘉祺不管在哪都不能放心孕妻独自一人,出入任何场合都得带着亲身照顾。

马嘉祺的神情柔和至极,与湫雯耳语几句熨帖的关心。他专注的目光也不曾从湫雯和她微隆的肚子挪开。分明就只是一个抬眼的施舍,余光也能够看到不远处坐着看他的丁程鑫。

或许他没看,又或许他看到了。孕妻在侧,无论如何也不能当众拂了湫雯的面子。

马嘉祺的温柔与体贴向来是最拿得出手的品格,丁程鑫深有体会。甚至值得拿来夸耀的是,也只有他们对方知道,彼此有多么狠绝。是这一生中见过的、遇到的,最狠心最绝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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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只是呆呆凝望着,还是不从铺下的漫天雨雾抽身离去。亦不知头顶撕开这片藕断丝连的雨雾的伞从什么时候撑起的。

刘耀文哥,在看什么?

明知故问的语句毅然冲散丁程鑫思绪里的茫然和空荡,将他雨雾般的心情拽回到这方身体中。

一片湿冷。

丁程鑫你...你怎么到这来了?

丁程鑫忙收回视线,些是欲盖弥彰,生怕被猜到怎样不堪言说的心事。

惦记有妇之夫。

太肮脏了。

丁程鑫怎么突然回来?

丁程鑫循声回过脸去,仰着头看身后一阶撑伞站定的刘耀文。

刘耀文下雪了。

刘耀文忽然说。

预报说的雨夹雪,从雨雾茫茫忽然变成了无所飘零的雪花。

刘耀文我想见哥,就来了。

刘耀文说着朝丁程鑫伸出手,不容拒绝。

刘耀文哥,太冷了,我们回家吧。

刘耀文一身风衣,厚度看起来也并不御寒。丁程鑫似是思考了一下现在的温度和刘耀文的穿着,抓住了刘耀文的手仍由他把自己拉起来。

刘耀文脚踩下了一阶,与丁程鑫并肩而立。伞打在两人中间,仍隔着对方。

丁程鑫的发顶和睫毛都被雨水浸湿,耷拉着几乎看不清神色。可惜刘耀文来得匆忙,也没有备纸巾或丝帕,伸手为他抹去也是徒劳。

丁程鑫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丁程鑫对打量毫无察觉。

刘耀文再看也只是心疼,他太清楚丁程鑫故作坚强的脆弱和隐瞒了。

刘耀文以为自己拼命地长高,就能赶上那几年的差距,不再被当成无足轻重的小孩,也能窥探到那不曾涉足的痴心妄想。

他以为等待,就能让丁程鑫彻底对马嘉祺死心,就会回头看到他。

是他错看了丁程鑫对马嘉祺的执著。

刘耀文我去跟马哥打个招呼,

刘耀文说着把伞柄递给丁程鑫握住,

刘耀文哥在这等我,一起回家。

丁程鑫默许,独自撑着伞,零碎的雪花近不了身,瞧着刘耀文往热闹的人群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外锻炼的那段时间,刘耀文整个人的体态和气场都已然与记忆中的狼崽大有不同了,步调沉稳,神情内敛。

丁程鑫也不再那么有把握,能够猜到他的心思。

也许是他和马嘉祺的事已经耗费了他大部分的心力,对于刘耀文的关注已经变成需要分神另做的事。

而对于他和马嘉祺的事,刘耀文从没表露过好奇或探究。就好像,在刘耀文的世界里,这些事从未发生过。

他猜,

丁程鑫「耀文是不信那些的。」

因为小孩,总是无条件信仰并信任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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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在那头跟马嘉祺说了几句,两个人的谈话很日常,与从前也并无二致。

打完招呼以后,刘耀文回来跟丁程鑫一起从剧组离开。回程是刘耀文开的车,丁程鑫上车没一会就放下座椅靠背睡了过去。

淋湿浸透的外套已经脱了丢在车后座,但丁程鑫整个人仍是潮湿的。车内的空气由于开高的暖气叫人窒闷,费尽心思想要烘干潮湿的两人。

等到车子驶达停车场,丁程鑫下车的脚步略虚浮。许是暖气开得太足了,面上浮酡红。刘耀文将后座烘得半干的外套拿了出来,仍顺手给丁程鑫套住。

两人一起乘电梯上了楼,刘耀文走在最前,拿钥匙开了门。他这次回得轻便,什么行李都没带上,一下飞机就往剧组去了。

刘耀文低身弯腰从橱柜里拿出两人的居家拖鞋,供丁程鑫换好,刘耀文又将换下的外鞋放进柜子整理好。刘耀文始终低着头,丁程鑫像以往一样非常顺手地摸了一把他的头发。

丁程鑫我先去换下衣服。

说完这话,丁程鑫便自顾往里走。

刘耀文关上橱柜,双手撑着玄关的台面,侧头盯着丁程鑫的方向没有动作。

他许是想笑,又是想叹气。但最终什么也没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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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丁程鑫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刘耀文还在客厅站着,背对着人看不到表情。

他听到动静后才回头,丁程鑫这才看清他手上拿着什么。

刘耀文哥,鱼死了。

刘耀文声音似悲悯但不伤心。

刘耀文为什么会死掉呢?

他像是不明白不理解,像个孩子那样追根究底,一双眼睛明亮地盯着丁程鑫。

丁程鑫倒像是被钉在原地,头脑昏沉,看着他手里浑浊死水的鱼缸,半晌不知说什么。

这段时间,他几乎是忘了家里不止有他一个活物,还有这么一缸刘耀文的鱼的存在。

因为他缺失的关心和注重,这缸鱼和未得新生的鱼卵竟都在悄然无息中死绝。

丁程鑫不知道该怎么跟刘耀文狡辩,鱼死了便是死了,解释再多也是无用。

是他没有用心照顾刘耀文的小鱼,仍由它们饿死溺死,也没有发觉和及时弥补。

刘耀文的语气只是问询,没有过多的苛责。就好像一切变成这样,也并不奇怪。

只是他回来得太晚了。没有给鱼换水喂食,就这样死掉了。

丁程鑫的视线始终追随着那缸被刘耀文重新放回原处的鱼,因为心虚和羞愧没再抬头与刘耀文对视。

刘耀文哥,早点休息吧。

刘耀文见他精神不佳,怕他为着这么一缸鱼而苦恼。

刘耀文下次我再买两条就是了。

丁程鑫半晌点了点头后转身,背影却有些无措地回了房间。

他的步子踏得虚浮,像踩在刘耀文心尖走得晃晃悠悠,一不小心就会跌落。

情绪的临界点,是月亮引发的潮汐,看似静谧,却在无声处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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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哥,外面雪下了好大。

丁程鑫的不好眠被打搅,刘耀文的动作和声音实则都很轻。

他听见窗帘被拉开后又被关上的轨道声,听见厚鞋底在地毯上摩擦的沙沙声,变得又轻又近。

他听见刘耀文喃喃地说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可惜他看不到。

不知是多早之前就已运转起来的暖气,烘得丁程鑫口舌都有些干燥。他整个人在床上窝着,眼皮也惫懒,头脑恍惚。

他免不得想起刘耀文的鱼,迷糊间还怕他上心难过,口齿不太明晰地含糊:

丁程鑫哥下次赔给你。

刘耀文哥…讲什么?

刘耀文很难听清他的呓语,一条腿跪上床,俯低身体,将头凑近丁程鑫。发梢蹭过丁程鑫的鼻尖,痒痒的,没有力气挠。

丁程鑫……赔给你

刘耀文赔什么?

丁程鑫伸长手臂在被子里挣了下,习惯性地想要掀开被子一角容纳这只粘人的大狗。然被子被刘耀文压实了。

刘耀文察觉到他的意思,巨大的阴影从丁程鑫身上撤开。

丁程鑫赔你鱼。

丁程鑫语句未毕,身侧灌了阵冷意,而后整个身体又被巨大的热源包裹,扎人的发梢刺在颈侧的皮肤,造成细小的红点。

丁程鑫被换了个姿势,由刘耀文缱绻地紧紧环抱着,用臂弯圈出自己的禁地,贪婪地嗅闻他身上的香气。

好奇怪,像是被一只巨型犬扑倒,对着自己嗅闻个不停。

丁程鑫浑身的寒意虽被熨帖,但有些喘不过气,象征性地挣了挣。刘耀文却不放手。

刘耀文哥,我好难过。

刘耀文的声音扎根在耳边很闷。

丁程鑫未挣得脱,顺手摸了摸刘耀文后脑凌乱的头发,以作安抚。

丁程鑫对不起。

想到的是死掉的鱼,机械地道歉。

刘耀文不要道歉,哥没错。

丁程鑫声思缥缈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刘耀文的呼吸声不再那么乱无章法,但颈窝喷勃温度却依旧灼热。

丁程鑫被烫的又哼了好几声气音,以表示不舒服。

但刘耀文依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总是会撒娇的很,丁程鑫甩不掉这块黏上的赖皮糖。也就随他了。

刘耀文身上真的很热,被窝也被他的体温熏得暖烘烘的,贴着丁程鑫的身体各处都捂着了一般的灼热。

刘耀文自言自语说的什么,丁程鑫已然听不清。

刘耀文在寻香,他说闻不到那么好闻的香味了。

他又说,更像是询问:

刘耀文我不要鱼了,哥。

丁程鑫听到了这句,又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刘耀文从他的肩窝抬起头,精光的眼睛像匹猎狼,盯着丁程鑫微微皱起的眉眼,析汗的鼻峰和恬淡的唇纹。丁程鑫闭着眼睛,察觉不到他眼睛里的自己有多危险。

他对刘耀文的警惕心太轻了。

刘耀文我想要你,哥。

他从未警惕过自己养大的狼崽何时就已对他藏了这样的祸心。

丁程鑫想不明白,也压根来不及想明白。

这句话的赤裸程度亦如刘耀文肉体的赤裸,那样直白,欲望强烈。

从溺爱到纵容再到自践自受,丁程鑫用了约莫十年。

他才是那条死状不详的鱼。

死在马嘉祺的不闻不问里。

死在刘耀文的步步紧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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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失部分不影响实际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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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刘耀文把丁程鑫严严实实掖进被子里,盯着他热腾腾的脸好一会,突兀的来电铃声不厌其烦地再次打破了此时此刻的静谧安宁。

刘耀文莫名烦躁,循着声音拿起电话铃声上一秒刚止息的手机,来电人的备注是某副导。这是丁程鑫的手机,大概是催工的。

刘耀文偏头看了眼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的丁程鑫,没等他有任何动作,很快同一个号码又打来了。

刘耀文被这闹人的铃声整得愈发心烦意乱,一接通,还不等对面的人说话,他的语气就已经是忍不住的咒骂。

刘耀文还有完没完了?

刘耀文是把人逼得还不够狠吗?

刘耀文拍这部戏都把人逼到退圈了,一天工都旷不得了?非要榨干最后一点价值才满意吗?

刘耀文属实是有些赌气,跟个孩子一样无厘头闹了起来。

就退圈这件事他跟丁程鑫默契地没有过来往沟通,一个不说是不愿被深究,一个不问是因为心知肚明这一切的缘故与伤怀。

刘耀文绝不会对丁程鑫的决定而有丝毫的不满,但他不可能对此一点情绪没有。于是迁怒了与此无关的但撞上枪口的人。

马嘉祺是我,耀文。

当然,并不是完全没关系的人。

电话那头的人是马嘉祺,在他得知丁程鑫还没有到剧组,就借了副导的电话给丁程鑫一连拨了好几通电话。

马嘉祺觉得丁程鑫不会无缘无故就不接电话。

刘耀文听到马嘉祺清晰、且一如既往冷静的声线,目光不自觉落到熟睡的丁程鑫身上。

刘耀文马...马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耀文刚才那句话的谴责指向性太强了,但凡马嘉祺有心追究。

马嘉祺似是没听到他开口的那句问候,又或者是压根不在意,只问他关注的事情。

马嘉祺阿程怎么了?

刘耀文丁哥病了,今天得请假,去不了剧组了。

马嘉祺很严重?需不需要去医院?

马嘉祺仍问。

刘耀文不严重。

刘耀文连忙否决,解释道:

刘耀文就是着凉发烧了,他还在睡,睡醒应该就好了。

马嘉祺「撒谎」

刘耀文在哥哥们面前一向撒不来谎,马嘉祺猜到了一点关结,却也没指出。

马嘉祺可闻地沉默了一会,才道:

马嘉祺嗯,那好,如果有任何问题随时跟我联系。

刘耀文好。

刘耀文应得很快。

内心却腹诽着

刘耀文「才怪」

他怎么可能让马嘉祺见到现在这副模样的丁程鑫,他对这一切并不会陌生,只要看到了丁程鑫就能猜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说丁程鑫清醒,刘耀文还有何种颜面面对他。就是马嘉祺,刘耀文也并不想因这件事而闹僵关系。不只是他和马嘉祺,也是丁程鑫和马嘉祺。

刘耀文知道,他根本不需要用这件事做加注,赌马嘉祺会因此而跟丁程鑫彻底崩裂。

就像刘耀文设想的,他们的关系早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他此时此刻不过是坐收之利。

后来者居上,对早已盯上猎物的狼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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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的到来是相当突然和意外的。刘耀文在丁程鑫床边守了一段时间才出了门,出门前他特意客厅里摆放的那缸死鱼倒进厕所冲掉,洗净后又放回了茶几上。

他预计并不会出去太久,把屋内的暖气又调高了几度。

昨夜的暴雪下得太大,市区封了路,让本就不好走的路也堵了起来。这么冷的天,花鸟市场压根不开门,只怕养的活物都冻死了。

回来路上刘耀文带了新药和热乎的吃食,但当他进门的时候,张真源已经热火朝天地忙了起来,他在卧室里压根没注意到回来的刘耀文。

刘耀文先前并没有把一切痕迹都清理干净,所以不出意外张真源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而刘耀文此刻出现,难免不会心虚。

这时手机的航班信息提醒给了他一个就此悄悄离开的借口,让他的心虚也合理的理由。

可以确定的是,张真源比他会照顾人,压根不需要他担心丁程鑫的状态。

既是这样心安理得地离开了,乘上跨洋航班飞回法国,赶上这场让他彻底名声大噪的S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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