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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马嘉祺受伤

翔霖:菌子有毒

宋亚轩最近和张哥吵架了,具体原因亚轩没说,但是听起来这次好像吵得很严重的样子,连婚不结了这种重话亚轩都说出口了。

贺峻霖详细问他吧,又死活都不肯讲原因,只让贺峻霖抽空去大别墅看看丁哥,一个劲只讲耀文不在国内,丁哥一个人怪冷清的。

贺峻霖只当宋亚轩耍小性子,一切要尘埃落定了成天只知道拿结婚要挟张哥凡事都得听他的。张哥也是没脾气,耙耳朵一个,憨厚老实。

宋亚轩什么都不跟他讲清楚,贺峻霖就没往更严重的方向猜,何暨的戏拍了有半个月,这两天没通告抽空找机会去老别墅看望他们孤寡的空巢老大哥。

七个人以前合宿的老别墅被大哥抢先一步全款购置,重新装修改造,钥匙他给了七个人每人一把,允许他们想怀念过往随时能来,不用提前报备。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哥几个别把屋子弄太埋汰,否则谁弄的谁花钱清理,别让他见到心烦。

贺峻霖跑的次数不少,甚至比丁程鑫这个房主勤快,有时还厚着脸皮留宿,当自己家一样。丁程鑫一般结束工作要是在家,贺峻霖死皮赖脸都要跟他挤在一块睡。丁程鑫要是不答应,他能扒在耳边喋喋不休好久,丁程鑫一般都依他,好不容易偷闲还要被贺峻霖唠个一夜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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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没提前跟丁程鑫说,刚好也给他一个小惊喜。

贺峻霖自己开车到京郊的别墅区,在里头七拐十八弯才看到老别墅,百米开外别墅大门就大敞着,贺峻霖想刚好直接开到楼下去。

他猛地踩了个急刹,车子在离大门不远的拐道急停,他看见马嘉祺从房子里走出来了,大脑宕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马嘉祺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妙,他一手摁着手臂,不知名液体再往下淌手,贺峻霖看了半晌才看出来那是血。贺峻霖急忙跑下车,马嘉祺的车就从别墅开出来,从另外一条道拐走了,只留给贺峻霖来不及追的尾气。

贺峻霖「这是发生什么了?」

贺峻霖心觉不妙,赶紧把车开到别墅下,下了车就往房子去。水泥地上连着线的血迹,贺峻霖心惊肉跳地沿着往里走,脚步避着不踩到,鞋也来不及换就往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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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贺儿。

丁程鑫站在二楼梯口叫住了他,贺峻霖惊觉,把视线从地上收回,直直看向丁程鑫,一脸的担忧。

丁程鑫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比马嘉祺没好到哪去。贺峻霖加大步伐跨了好几个阶梯到他面前,抓着肩膀仔细打量了他一遍。

丁程鑫怎么了?

丁程鑫一脸看不懂他行径的单纯模样,笑着问他。

贺峻霖看到丁程鑫无恙,心里也没轻松多少,看来受伤的就只有马哥一个人。

贺峻霖我刚刚看到马哥了,他好像出事了。

贺峻霖没把马嘉祺受伤的事直接跟丁程鑫关联在一起,说着拿手机就要联系马嘉祺。只是号码还没拨出去,就被丁程鑫拿过去制止了。

丁程鑫没什么大事,只是花瓶碎了他划到手,他去医院处理一下。

丁程鑫不带半点心虚摁熄手机,然后还给贺峻霖。

贺峻霖这么多血...他自己行吗?

地上的血迹滩滩着实有点吓人,贺峻霖不放心。

丁程鑫就是看起来唬人,死不了的。

丁程鑫瞥了眼地上的血滩,眼睛里全是淡漠,语气更是无所谓的轻松,好像与他毫无关系。

丁程鑫帮我忙,等它凝固了更难清理。

比起担心马嘉祺会不会失血过多而亡,这一地的脏污更麻烦和碍眼,丁程鑫说完便去找湿拖把来。

贺峻霖也不知晓这幅惨状先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下意识相信了丁程鑫的说法,接过丁程鑫拿来的拖把,帮着擦洗地上连成线的血迹,水和血污糟糟混在一块。

不过,

贺峻霖「马哥流这么多血,是真的没问题吗?」

贺峻霖悄悄瞟了眼在那块清扫地上花瓶碎片和水渍的丁程鑫,他正把那簇从花瓶里摔出来的玫瑰花拾起来再统统丢进垃圾桶里,也不知道这束花放多久了,已经枯萎的不像样。

藏在枯朽打蔫的玫瑰花瓣里的锐利碎片割伤了丁程鑫的指腹,一秒见血。

贺峻霖直接丢下拖把跑过去把丁程鑫拉起来,

贺峻霖明知道都是碎片,还那么锋利,干嘛还用手直接捡。

丁程鑫没注意。

丁程鑫好奇地搓了搓两指,鲜血直接染红了指尖。

贺峻霖别动!

贺峻霖吓了一跳,赶紧制止他。

丁程鑫没事,伤口不大,就是看看有没有碎片在肉里。

丁程鑫像没感觉到痛,然后被贺峻霖掰着他两根手指的动作逗笑:

丁程鑫医药箱应该在房间。

贺峻霖好,我去拿,你别弄了,等我来搞。

贺峻霖「这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让人省心。」

贺峻霖直奔卧室翻找医药箱,丁程鑫自顾走到沙发上坐下,维持着两指分开的姿势,却静静盯着那一地狼藉和斑斑血迹。

他真该佩服马嘉祺,居然敢不等他自己消了气就跑来找他。明知丁程鑫最受不了背叛,生起气来不管不顾什么都干得出,马嘉祺还是不知死活地出现在他面前了。

他怎么弄伤马嘉祺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感觉到快要被抛弃了。这种熟悉的感受过去了十几年,没想到有一天再次回想起来会是在马嘉祺身上。

他以为马嘉祺跟他都是一样恶劣的人,所以天造地设、拆不散也分不开。他以为湫雯横在他们之间算不上威胁,可原来丁程鑫才是那个笑话。

丁程鑫「马嘉祺怎么敢的......」

他以为他不说,丁程鑫就永远不知道了吗?他们太清楚彼此了,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点点心虚,轻易就能猜到对方的猫腻。

丁程鑫那晚等了个彻夜,以为他谈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生意,结果那个生意原来是湫雯啊。怪不得马嘉祺又有钱继续拍他的戏,跟湫雯睡了一晚就找到了新靠山,愿意支持他把戏拍下去。

丁程鑫说话是难听,所以他不陪马嘉祺玩了,也压根不顾劝阻就一个人跑回了北京。马嘉祺还敢就这样追过来,是真不怕丁程鑫一气之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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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丁哥?丁哥?

贺峻霖见丁程鑫失魂落魄地坐着一动没动,叫了他好几声。

贺峻霖你没事吧。

丁程鑫眨了眨眼把情绪含回去,抬头看他,

丁程鑫没事,东西找到了?

贺峻霖嗯。

贺峻霖把药箱放在桌子上打开,翻找碘酒跟棉签,虽然只是在指腹划了道口子,但还是挺长的,也有点深。贺峻霖帮他消好毒,贴上创可贴。

贺峻霖好了,伤口就别沾水了,我会打扫干净的。

贺峻霖叹了口气关上药箱,起身清理那堆碎渣和污血,丁程鑫不动了,看他忙碌。

他问贺峻霖:

丁程鑫怎么今天想到来找我了?

贺峻霖我听亚轩说你一个人在这,就想着过来陪你两天。

贺峻霖把碎片扫起来倒进垃圾桶。

丁程鑫猜肯定是张真源在宋亚轩那没守住嘴,把他跟马嘉祺的事说漏了。

丁程鑫你呢?你没事忙吗?

贺峻霖最近接了部戏,这两天没什么通告,就刚好过来。

丁程鑫那亚轩呢?

贺峻霖他忙着跟张哥拌嘴呢,也不知道这次又为什么,两人隔着电话也吵。估计也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知道他俩,小孩子气性。

丁程鑫随他点了点头,宋亚轩看起来是不装事的人,但实际上心里都知道。他和马嘉祺,宋亚轩一直没放下过,比起张真源那个一问三不知的傻白甜,心思还更深沉一点。张真源但凡要有宋亚轩一半明事理,就不会在当初听了马嘉祺撺掇非拉他去给马嘉祺拍这部戏。

明知这是个火坑,还生把亲哥往坑里推。

他和马嘉祺这趟浑水蹚进来的人够多了,张真源实在不该一股脑上赶着掺和。往后如若真到了非走不可的那一步,丁程鑫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在中间牵线搭桥的张真源。

说实话,他没真源想的那么无私,愿意为艺术奉献到没了自我。相反,他恰巧是自私的,所以以此作为他苟且的借口,连初心都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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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对了丁哥,马哥他怎么到这来了?

贺峻霖也不愿意多想,大家毕竟都是前队友,就算恰巧出现在这碰到也不奇怪。只是一直以来,丁哥和马哥明面上向来没交集,工作上也都默契地避开对方的。

这次能在这遇到,马嘉祺还严重挂彩负伤,实在碰巧。

丁程鑫哦,他是来找我的。

丁程鑫懒得瞒他,有些话跟贺峻霖还是可以说的。

贺峻霖马哥来找你做什么?

丁程鑫他转型做导演的事你应该听说了,这没什么好讲的。

丁程鑫他来找我,当然是看上了外界给我的头衔,想白嫖我的片酬呗。

贺峻霖马哥要找你演他的戏?

贺峻霖没想到是这个展开,虽然他早知道马嘉祺正在筹备他的处女作,但找丁程鑫做他首作的主角,会不会......

丁程鑫反正他认为外界的非议也是个话题度,对他拍电影来讲不是坏事,我也就没太大所谓,反正夸奖也听得够多了。

丁程鑫完全没把这当一回事,现在要不要接着继续顺着马嘉祺,还没定论呢。

至少短时间内,丁程鑫不可能这么轻易饶了马嘉祺。

贺峻霖倒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好,丁程鑫和马嘉祺都是年长的哥哥,万事皆有自己的考量在,断不能是头脑一热。但贺峻霖和宋亚轩的担忧是一样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备受舆论青睐。怎么说马嘉祺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有心之人如果想借题发挥,舆论的风刮起来可讲谁清白不清白的。

贺峻霖做弟弟的,在心里想得再多,也不能明面上说出来,揣测两个做哥哥的,妄断他们对错。

丁程鑫看出他欲言又止,也知道贺峻霖的想法,他自诩对团里的每个人都了如指掌。贺峻霖很聪敏,至少不是张真源那个一根筋,向来知道该问的不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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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贺峻霖不做声了,丁程鑫反而问起他:

丁程鑫那你跟浩翔是怎么回事?

贺峻霖忽然整个人顿在原地,手上的动作也停住。

丁程鑫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圈子里最近都是你俩的事。

丁程鑫抱着靠枕,单手撑着下颚看他。

贺峻霖心不在焉地拖洗地上的暗红血迹,声音不自然干涩:

贺峻霖我们没什么。

丁程鑫瞧他掩耳盗铃的心慌样,就看穿贺峻霖在撒谎,漫不经心微微勾了勾唇。

丁程鑫浩翔这几年可是够疯的,现在圈子里哪个看见他不要叫声‘严老板’。

丁程鑫一年多以前见到他人面,看着风生水起,见到我也知道叫声哥,倒是不会给别人好脸色。

丁程鑫絮絮叨叨念起严浩翔,贺峻霖实则一点都听不进去,又没有正当理由让丁哥不提这个人,怕被看出点什么来。他是不想再和严浩翔不清不楚的牵扯,但还是贪心想维持前队友的体面,至少在丁程鑫他们面前得这样。

贺峻霖逃也似的速度清理干净二楼的大理石地板,扯着拖把往楼下跑了。

贺峻霖我去把楼下弄干净。

丁程鑫见他跑掉,也就不说了。别人不知道贺峻霖怎么想的,他还猜不到吗。贺峻霖除了从不跟他闹脾气,他只要一跟人别扭怄气,第一个反应只会是逃避问题,不肯解决。

贺峻霖这跟严浩翔这一闹闹了三年,现在看势头,这脾气再大也要闹到头,该讲讲和了。也不是半点大的少年了,凡事说清道明了,才能继续往下走。

丁程鑫不想掺和他俩的事,贺峻霖他又不是不明白,只是冷处理的时间太久,所以轮到要破冰处理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贺峻霖当初把话说那么绝对,嘴上说一辈子都不原谅的人,就是太在意太重要,又拧巴不肯承认,想等对方先跟他低头,才能说服自己把过去揭篇。

贺峻霖是有那么大度的,但丁程鑫可不会。马嘉祺跟他走到这总不可能再有善终,马嘉祺想名声和美人都要,丁程鑫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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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尽心尽力把地板拖洗干净,丁程鑫却没想留他,说他不舒服不想听贺峻霖在一边叽里呱啦,吵得他头疼。贺峻霖表示很委屈,他特地跑来陪他,就是想陪他聊聊天缓解一下空虚,居然被大哥不留情面地嫌弃了。

丁程鑫可懒得管他委不委屈,喊话让他找点正事干,或者去调解一下亚轩和真源的婚姻危机也行,反正别来搅闹他这个孤寡老人,转头就回了卧室。

贺峻霖呜哇一声去扒门,门被反锁了。

贺峻霖丁哥,你也太狠心了吧,我跑这么老远来,还给你把地都拖干净了,你就这么对我。

丁程鑫在里面装死没理他,任由贺峻霖挠门,无动于衷。

丁哥的心情比晴雨表还不稳定,翻脸突然就不认他这个好弟弟了,贺峻霖明明是来献爱心的,被反过来拒之门外。

丁程鑫铁了心冷着他,贺峻霖磨不动他无趣自然就会走了,他现在可没心情应付贺峻霖这张磨人的嘴皮子。

挠门声渐渐止息,门外的人嘟嘟囔囔不满地抱怨了两句,然后就没声了。手机提示音响了两声,贺峻霖发消息说他走了,让丁哥照顾好自己。光是隔着屏幕,就能想象出来贺峻霖语气的无奈和憋屈。

丁程鑫侧身隐在落地窗前,贺峻霖已经从别墅出来,站在楼下往二楼的窗户眺看,窗帘拉上一半,他视野受限没看到丁程鑫,又低头看了眼手上的钥匙,像是叹了口气,然后才上了车驶出别墅。

丁程鑫哪能不知道贺峻霖的心思,他现下把贺峻霖从这赶走,估计下一站就去看望马嘉祺了。也好,就当帮丁程鑫瞧瞧他死没死,还有没有力气再来纠缠他。

丁程鑫从来嘴硬心软,他就是再凶马嘉祺,把他弄得一身血,到底没要躲他。丁程鑫既没对他隐瞒回北京的行程,也没拉黑马嘉祺的联系方式,只要马嘉祺想,找到他人当面求原谅不是难题。

他看起来好像生气都很理智,把下一步留给了对方,其实不过是不想放手,不想认输,他不是籍籍无名地爱着马嘉祺,如果可以,他甚至能赌上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可马嘉祺看上去很疲倦,再也不是能为了他脑子一热,丢下整个世界陪他发疯的小马哥。曾经携手抛弃人群奔赴山海,成于他们手的团最后也毁在他们手里,马嘉祺也甘愿陪他一起背负骂名,那时放过了所有人,唯独没放过自己和彼此。

当初丁程鑫要是不撒那个谎,不那么自私拖马嘉祺一起下水,也许他们可以一辈子都只做队友和兄弟,相安无事到老。如果不是他那时太胆小,马嘉祺又何至于被逼到现在这个份上。

可马嘉祺自始至终都没拆穿他,眼看他把谎言编得一个比一个大,然后陪他把戏做全,一起被谎话套牢。

丁程鑫很害怕,怕马嘉祺能全身而退。因为至少马嘉祺在,他也能心安理得得多。他们最多是对不伦不类的地下情人,无所谓被世俗背叛,无所谓别人怎么看他,而不只是丁程鑫这么多年来的自作多情、自欺欺人。

如果没有湫雯的这个意外,丁程鑫还会觉得他和马嘉祺这样见不得人也没什么不好,可人总是贪得无厌,他走错了这么多步以后,才突然想要一个对的开始,一条湫雯那样的路。

丁程鑫拨通经纪人提供给他的电话,就当被马嘉祺看作是狠心的报复也好,用三年前的那个手段再次断了马嘉祺的余地。

他不怕被人指摘,不再怕被人指鼻子骂狐狸精,骂他毁了谁儿子的一生,他想最后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绝不会错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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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打电话问马嘉祺伤情,他才知道自己在丁程鑫那受伤让贺峻霖碰巧撞到了,但好在丁程鑫没跟说他是怎么伤到的。

伤口不浅,小臂内侧被利器剌了一条长口,麻醉缝上几针打了破伤风,整个小臂裹几层纱布。医生说看起来吓人,但还好只割了皮肉,没伤到筋骨,只是这一大道口子,也够马嘉祺疼一段时间的。

急诊医生和贺峻霖问他怎么能伤成这样的,马嘉祺的说辞和丁程鑫那没什么差别,只说自己没注意不小心脆了花瓶摔一跤划伤的。

贺儿严不严重?

贺儿你在哪家医院,我去找你吧。

马哥不用过来,没什么严重的,小口子,在医院处理一下几天就愈合了,问题不大。

贺峻霖也猜到马嘉祺是为了让自己放心,他当时离老远都瞧见马嘉祺的手在往下淌血,那一地全是他一个人流的血,但也只顺着他没拆穿。

他贴心告嘱马嘉祺,丁程鑫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暗示他没事别去烦他,他才刚被赶出来。

贺儿你受伤了就好好休养,丁哥这两天心情不好,你还是过段时间再去找他吧。

贺儿工作的事缓一缓也没什么关系的。

贺儿你和丁哥拿奖都拿到手软了,还这么拼的话,让我这个弟弟怎么做。

贺峻霖一向懂怎么调解气氛安慰人,马嘉祺打电话把车送去清洗,然后就在医院门口拦了辆出租,还是不听贺峻霖的好心劝告,往京郊去了。

马哥好,我知道,你也注意多休息。

这是马嘉祺一贯的聊天结束语,贺峻霖看到后就知道什么意思也不多扯皮了,还他一片清静养伤。

马嘉祺打电话给丁程鑫,一直占线打不通,只好催司机快点。他既不能怪丁程鑫气在心头一时“失手”伤了他,也不能奢求丁程鑫就此原谅他对湫雯做的混账事,他一心只想这个时候不能放任丁程鑫一个人。

他太容易想得太多太极端,只要能叫丁程鑫撒了这口恶气,割点肉流点血也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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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特地在别墅区绕了一大圈,在没什么人的道口把马嘉祺放了下来。马嘉祺穿过从鲜有人经过的巷道转进别墅,别墅大门依旧敞着,马嘉祺掏钥匙进到房子里,一片干净明朗,已经被打扫过了。

丁程鑫直接关了机,马嘉祺上二楼,径直往卧室去,门从里头反锁。

丁程鑫想晾着的不是贺峻霖,而是马嘉祺。他不阻止马嘉祺来找他,但也不是想见到他人的时候就一定能让他见到。

丁程鑫听见门把手转动滞住,他在床上翻了个身,趁着昏沉的天色安然假寐,最起码等他睡醒一觉再跟马嘉祺争个对错。

马嘉祺倒贴心,打不开便也没敲门,既然是没用的,也怕真吵到丁程鑫。

丁程鑫想以马嘉祺的耐性能等他等到几时,而下一秒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马嘉祺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卧室钥匙,就这么轻轻松松进来了。马嘉祺看着侧躺在床上没动的丁程鑫,顺手把先前配好的钥匙放在床头,在床边站了好一会。

丁程鑫其实睁开眼了,只是懒得动,不想应付更不想说马嘉祺什么。所以说相互间太知根知底也不是什么好事,见招拆招一拆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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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阿程。

马嘉祺猜到他没睡,只是不想理睬自己而已。

丁程鑫当真不愿睬他,只是静默地看着窗外天色,晦暗昏沉。

马嘉祺压上床,在背后将丁程鑫抱住,潮湿的气息埋进他的颈窝。丁程鑫没有反抗,一个字没有的永远沉默着。

马嘉祺小臂一疼,丁程鑫抓着他缠着纱布的伤处,暗暗用了力。丁程鑫可没给他上床的资格。

厚厚的几层纱布渗出小块血印,马嘉祺也没吭声,任由丁程鑫泄愤。他们之间,早没有对不起和原谅可以轻易解决的事,似乎还真不如剜对方一刀来得更痛快。

丁程鑫挣开他坐起,回头看马嘉祺。马嘉祺泰然自若地躺在他的床上,勉勉强强对着他露出一丝苦笑,丁程鑫下手实在有点狠。

马嘉祺不是说了等我回来处理那些脏东西吗?怎么把自己弄伤了。

马嘉祺一眼便注意到丁程鑫指尖上的创可贴,也不管丁程鑫眼神如何锋利,牵起来就放在唇畔心疼地亲了亲。

马嘉祺就是这样的人,丁程鑫就是拿把刀捅他的心,马嘉祺也只会担心刀刃会不会划到丁程鑫的手。丁程鑫的伤口这时候说不定已经愈合,马嘉祺的小臂则见红一片,他却毫无知觉。

马嘉祺阿程。

马嘉祺还是这么叫他。

丁程鑫发了狠,翻身坐在他小腹上,往下沉实了腰,双手束住他的脖子,压得马嘉祺不喘气为止。

马嘉祺见丁程鑫做出这样幼稚行为就知道他心里的气消了点,洁白的纱布渗血了丁程鑫就不敢再对他下死手,自己作的自己还心疼。

马嘉祺撑起身来直直望着丁程鑫那双微微泛红的狐眸,爱和恨都装在眼里,

马嘉祺你要是狠狠心,把我弄残废了也好,就只是这样子的话......

丁程鑫直直往后翻到,马嘉祺用一只手也足够把他摁倒,攀身而上。

马嘉祺宝贝,心别太软了。

马嘉祺属实没皮没脸,丁程鑫可没说要把这事翻篇,张口闭口就开始喊人宝贝了。

丁程鑫我心可不软,哪有别人的温柔乡来得舒服自在,喊我‘宝贝’做什么,你的‘宝贝’还在家里等你呢。

丁程鑫马先生。

丁程鑫冷笑着挖苦马嘉祺。在他这里,每个人都可以有犯错的权利,唯独马嘉祺不行。

马嘉祺也知道,跟丁程鑫说理是说不通的,不如直接动手来得实在。

丁程鑫马...马嘉祺...

丁程鑫拢不起一口实气,这个人真是个疯子,废了只手还不够他长记性的。

丁程鑫你...混蛋!哈...

与其说丁程鑫没有反抗,倒不如说是半推半就应了马嘉祺那句话,心不该太软,才这么轻易被马嘉祺拿来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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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到下半夜才从别墅离开,丁程鑫转醒来就给他一脚,虚着声音让他滚。马嘉祺是个温脾气,穿好衣服起来还用那只废手做了碗鸡蛋面放在他床头。

纱布已经被鲜血渗透,马嘉祺是有点技术在身上,既没把血污在丁程鑫身上,也没挨到干净的被褥上,免得丁程鑫起来看到烦心。

不过估摸着伤口二次创伤了,一阵阵的疼着呢,马嘉祺面色如常地安置好丁程鑫,就自行从别墅出来,预备去医院再清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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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记出来了出来了,架相机快架相机。

蹲守在外的人提前收到消息,人刚从房子里出来,藏在阴暗处的狗仔就架着相机和摄像头对准了他,正脸拍得清清楚楚。

马嘉祺极敏锐察觉到监视,站在台阶上扫视张望上一会,也没发现形迹可疑的人。他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也没看见人,更何况这个点,北京气温低成这样,哪家的狗仔也不至于敬业如此。

马嘉祺无所发现,只裹严实了脸就匆匆走出别墅,电话在催他,叫的车已经到了外头。

马嘉祺走远,两个黑影鬼鬼祟祟从后院绕出来,年纪轻的那个冷得浑身搓澡,老一点的拿着两部相机翻看比对。

徒弟师父,你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这要是卖出去,不得赚死。

小年轻凑过去看师父一张张翻照片,他们这个角度简直绝佳,这都直接打入内部了,要是被抓到,估计得告他们一个私闯民宅。

年长有经验的扇他脑袋,骂他不争气,然后把手里的相机裹进自己的衣服里,气温实在太低了,万一相机冻坏了就全白拍了。另一部相机也被他硬塞到徒弟衣服里,冻得他哼哼。

娱记就这点出息,你以为这照片是你想拍就能拍到的啊?

老师父抬头往二楼的那张大落地窗看去,手机突然震了一下,他掏出来看消息的间隙,二楼那间卧室也亮了灯。

娱记行了,今天的事谁也别说,相机里的视频一会回去上传了就发给我,然后里面的全删了别留下痕迹。

老师父经验十足,把手机揣进怀里,吩咐徒弟把事情干得漂亮干净一点。

徒弟被他拉拽着往外走,不太理解师父的做法。

徒弟我们拿到第一手猛料,不应该往外倒手吗,删了干嘛。

娱记小年轻就是沉不住气,急什么,以后有你该赚的。

师父又扇他脑袋一下,本来就不太聪明的脑壳,更傻了。

徒弟还在唧唧歪歪问个不停,老师父懒得花那口热气回答他的废话,临走前回头又看了一眼那间唯一亮灯的屋子,窗帘被拉开一个人的空隙,丁程鑫沉着眸子往他们这里看。

老师父拖着傻徒弟把人塞进转角的车里,然后开车从巷道里出来,车灯有规则地频闪两下就从别墅区驶离了。

这个世上比狗仔更恶劣的,当然是愿意主动花钱找他们的人。

在这个圈子里,花钱给狗仔搞对家是屡见不鲜的,这也是一种特别的公关手段。

犹记三年前,也是丁程鑫主动找到他,出钱雇他。不仅出了趟国,拍到一手猛料,甚至还顺便看了个极光。那时候他还想,这小情侣谈恋爱都这么浪漫,私奔出国就为看个极光。

不过随着两人回国,丁程鑫和马嘉祺的极光吻流出照片,两个人的恋情就此戳破,恋情这条被挂了将近一个月才被时代少年团解散的话题盖过。

他拍了照片并且按约定发了出去,但再往后的事就不清楚了。好像是说时代少年团解散后,这对小情侣没多久也散了,貌似是被资本压下来了所以没掀起什么大的风波,只有粉丝意难平了一阵而已。也就是自此以后两个人明面上再没什么交集了,各自的事业登顶,王不见王。

如果不是今天他来了这趟,做职业狗仔的也要被江湖上的那些说法骗过去了,什么可惜什么意难平。结果这两个影帝一直在私下关联着,前影帝甚至还是个已婚人士,深夜在前任家里出没,这个成分可谓复杂。

今天的情形和三年前并无不同,但性质已经完全变了。

尊重客户隐私一直是他们这个行业的铁规,但还是免不了好奇,丁程鑫为什么要找他来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丁程鑫却说他拍照好看,也不知道是在埋汰他还是戏弄他。

但至少料不假,生意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他只管收钱办漂亮事,客户想做什么就不是他能管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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