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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爱而不得

翔霖:菌子有毒

宋亚轩刚跟张真源在一起时,贺峻霖就问过,他怎么能够确定以后想要共度一生的是张哥。

因为明明一直以来,所有团员里,他和刘耀文总是最要好的,不管在镜头前还是私底下,俩人都如连体婴难舍难分。粉丝包括其他几个团员在内,也都疑心过两人简直好得不正常的关系。

但在贺峻霖这么问他的时候,宋亚轩却已经决定要搬去和张真源一起生活和工作了。

他笑着跟贺峻霖说:

宋亚轩当我们察觉到爱一个人,一定不是突发奇想,想通我爱他他爱我这件事。但是我能区分出喜欢和爱。这其中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我跟耀文从来都不会有意克制自己的任何行为,但面对真源,我会想很多很多。

宋亚轩从宇宙起源到人类灭亡,从路边的一棵小草想到参天大树,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也许不管我想什么,耀文会兴致勃勃地陪我一起。但真源的选择只是不打扰,等我把梦做完,然后告诉我可以把美梦一直做下去,醒来他一定会在。

宋亚轩做所有人眼里的小孩子就是永远都有特权,但可惜小孩总有长大的那天。大家都说我和耀文是同步生长的,其实不是,耀文远远要长得更快,他的个子超过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就是因为他总在拼命地追赶那几年的差距,而我偏偏又掉队了好几年,所以才刚刚好能玩到一块去。可是这段距离一旦随着时间轨迹被消除,我一样会有一天赶不上他。

宋亚轩他是个很好的伙伴,不知疲倦地跑下去。但停下来等我的那个人,是真源。他总在等我去找他,等我去爱他。

宋亚轩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事,忽略的爱意比拥有的更多,总会无意伤害到他的爱,他只是不说,不是不疼。他太好太温柔,温柔到我往往觉得他很悲伤,现在想想,大概是爱而不得吧。

这是贺峻霖第一次意识到,宋亚轩不仅是张真源的弟弟,也是他年长的哥哥。

宋亚轩说的没错,他们总是在习惯性地把宋亚轩和刘耀文归类在小孩那栏。因为是小朋友,只要开心就好,很少会有人真的在乎或者关注他们在思考什么。

所以贺峻霖才会惊诧于宋亚轩的描述。

爱而不得甚至是带有悲伤色彩的词,可就是这样一个词被乐天派用在了另一个乐天派身上。

可能,贺峻霖从没有真正了解到他们中的每个人,所思所虑、所念所想。就如严浩翔,他无法把握他的任何行为动机,任何事放在他身上总是那样的匪夷所思又理所当然。

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才不可能做到像对方那样感知这个世界,即便他们曾是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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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的生活比想象中更枯燥,至少大多数时候是不那么有趣的,不过说实话,不管是做爱豆又或者当演员,其实都算不上多有趣。

一来贺峻霖曾是爱豆出身,二来他也早就习惯演员的身份,哪怕比起队里其他两位大哥入行算比较晚的,但他的接受能力和适应力都还不赖,算得上年轻一辈里有潜质和希望的。

贺峻霖在南京待上一月,早晚都在剧组,四季轮换、日夜颠倒。除开必要的社交和工作外,他基本很少刻意去关注外界的消息。要不是宋亚轩突然联系他,恐怕是要与世彻底隔绝了。

贺峻霖刚洗浴完上床,眼看严浩翔在后头走进了浴室。

说起来这一个月他们的相处说融洽也不算多融洽,但至少已经不像刚见面时那样咄咄逼人,倒也能说相安无事。

贺峻霖觉得这一切得得益于自己的肚量越来越大,对严浩翔的容忍度也变高了。

严浩翔进去不久,花洒的水声就传了出来,贺峻霖先前一直没注意到浴室的隔音居然这么差。他静静呆坐了一会就伸手从床头柜拿手机,恰时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宋亚轩想也没想就接通了。

刚一接通,宋亚轩就急切地把整张脸挤到了镜头前,以至于只能看见不完整的半边脸。

宋亚轩贺儿。

贺峻霖嗯?

贺峻霖懒散靠在床头,应他一声,

贺峻霖怎么了?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宋亚轩没......

宋亚轩斟酌着顿句,

宋亚轩没什么,就是想打电话给你。

贺峻霖透过屏幕狐疑地看他心虚的眼睛,

贺峻霖这样啊......

宋亚轩一向不会撒谎,又怕贺峻霖追问,连忙扯开话题:

宋亚轩你在酒店吗?看起来住得很舒服的样子。

宋亚轩一个消息都不爱回的人,难得主动找一次贺峻霖,但又怕人家觉得自己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吃醋下次不理他,才打寒暄似的多问他一两句。

贺峻霖也不拆穿他的小心思,贴心地转镜头让他参观这间卧室。

贺峻霖不是酒店,在南京拍戏借住几个月,挺方便的。

宋亚轩又往屏幕凑,

宋亚轩借住吗?跟别人一起?

贺峻霖呃......

贺峻霖被问住,随即明智地选择隐瞒,

贺峻霖跟一个...室友...

他跟严浩翔住一块的事,贺峻霖是不大想让宋亚轩知道的,怕他多想引他担心,之前酒店发生的事情,贺峻霖也没跟他说过,当然他也说不出口。

宋亚轩那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哦,照顾好自己。

宋亚轩原本不过顺口一提,毕竟他不清楚和贺峻霖同居的人是严浩翔。好在这一个月来的同床共枕严浩翔算是老实的(相比起贺峻霖),于是某人也就平静地接纳了这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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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声停了,没过多久严浩翔裹着件浴袍就出来了,贺峻霖余光瞄了一眼,随后把宋亚轩的视角拉近,挪成一个仅能看见他自己的死角。

贺峻霖张哥呢?今天怎么没看见他。

贺峻霖不乏心虚地向严浩翔发出警告的信号,让他不要搞幺蛾子。

宋亚轩心思单纯,没能察觉出贺峻霖的异常,十分乖巧地回他:

宋亚轩几天前就出差去了,好像是进组做什么指导去了,他没细说,我也不太清楚。

往常贺峻霖给宋亚轩打电话,就一定能见到两个人黏糊,难得有张哥不在的时候。

贺峻霖那你是怎么?张哥不在一个人害怕?那怎么不跟张哥打电话?

宋亚轩他在忙...还得晚点...

贺峻霖一逗他,宋亚轩反而有点失落和委屈,他总是不太习惯一个人的。

贺峻霖所以就想起我了?

贺峻霖挑眉。

宋亚轩没有,我不是.......

宋亚轩连忙解释,

宋亚轩我...我就是之前听见马哥给真源打电话,马哥跟真源说,让他去说服丁哥拍马哥的电影......

宋亚轩知道偷听人打电话不是好事,但提到马嘉祺和丁程鑫的事他总忍不住要担忧。

贺峻霖拍电影?

贺峻霖更疑惑了,

贺峻霖什么电影?

宋亚轩不知道...真源没告诉我。

贺峻霖亚轩,

贺峻霖发现宋亚轩的不对劲,

贺峻霖你是不是不希望马哥和丁哥合作?

宋亚轩可能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随即就愣住。

贺峻霖为什么?

贺峻霖问他。

宋亚轩不会掩藏,但他也不能说两个哥哥的坏话。

宋亚轩我就是担心舆论会对他们不好。

这时贺峻霖明显感觉到严浩翔靠在床头另一侧看过来的目光,于是只好安慰他:

贺峻霖丁哥和马哥都是成年人,自己有分寸的,你别想太多。

宋亚轩只能点头,他的担心在贺峻霖看来毫无依据,仅凭他们曾经有过一段就断定旧情复燃的可能,苍白而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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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啊,张哥给我打电话了,我...我先挂了。

宋亚轩急着要挂。

贺峻霖好...

没等贺峻霖说拜拜,宋亚轩忙不迭就挂了视频电话。贺峻霖半带无奈半带笑意对着挂断界面摇头。果然在宋亚轩心里,还是他的张哥比较重要。

贺峻霖稍稍偏头看过去,该说不说,严浩翔还蛮配合的,真就一声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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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还在输送冷气,床头点起朦胧的灯,贺峻霖有点恍惚地把手机放回床头柜充电。

贺峻霖马哥和丁哥的事,你知道吗?

贺峻霖闭上眼睛,含糊不清地问了严浩翔一嘴。严浩翔偏头看他,两个人中间还隔了着一个人的距离,楚河汉界,明明在眼前却像是世界最远的距离。

不知道贺峻霖是出于怎样的心理,在他的认知中,这么多年来和团里联系最少的就是严浩翔,他知道的能比自己多多少?又或者只是想跟他谈谈这些事?

严浩翔你指的是什么?

严浩翔扫了眼张真源刚发来的消息,熄屏问贺峻霖。

贺峻霖翻了个身背对他,调整成舒服的睡姿。

贺峻霖合作的事?

严浩翔也微微侧身,向贺峻霖的方向伸出手,抚在贺峻霖落在一侧的影子。

严浩翔嗯。

算是知道。

贺峻霖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贺峻霖的困意更沉,还是想问他,

贺峻霖严浩翔?

严浩翔对着贺峻霖的背影,愣了一下。

估计贺峻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叫了严浩翔的全名。严浩翔猜贺峻霖其实是想质问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告诉他,就连马哥和丁哥的事也不愿跟他多说一句。

严浩翔没有解释,即便他解释了,以贺峻霖现在的状态来说,也未必听进去了。

贺峻霖总是比爱自己更爱他们的团,不管是解散了,还是没解散,他永远都在操有必要没必要的心。

可惜感情这种东西,既私人又复杂,就算贺峻霖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大家都是成年人,对待感情都自有主张,不会被旁人的一言两语动摇。

马嘉祺不会因为家人的阻挠就否定自己对丁程鑫的感情,丁程鑫呢,明知他和马嘉祺的关系荒唐,也没想过和他断得一干二净。

就像严浩翔,即便他曾极力想证明自己不喜欢男人,最后也还是逃不过内心所向。

人可以控制情绪,不被情绪所左右,却似乎无法控制情感的风向,风险大于收益大家也还是选择一错再错。

想到真源刚给他发的消息,严浩翔看着贺峻霖的背影,更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贺峻霖像盛放在床边的一朵白花,偃旗息鼓的美丽落在水里,飘飘荡荡,严浩翔试图打捞又怕惊醒,只好顺着沉浮他的水光,抚摸他的倒影。

他太清楚了,贺峻霖只要转头施舍他一个微笑,下一刻烈火就会将他吞噬。

得当的距离太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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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绝不像南京那样柔情似水,有的是烈火焚身和粉身碎骨的竞争。所以丁程鑫从北京走到西安,也更愿意在这里常住。

这几年叫人眼红的名头拿得太多,树大招风,也就不太愿意跟这个世界有过多交流,屏蔽外头的流言蜚语,安居一隅。

帮他打破平静的还不是别人,马嘉祺就是嫌他活得太轻松太清闲,才硬要拉他拍程蝶衣。丁程鑫在西安,他就把剧组从北京搬到西安,又叫来张真源堵他。

他又好笑又无奈,张真源何至于跑来请他。结果人一句为艺术献身把丁程鑫堵得没话讲。弟弟的脸面不给,这句好哥哥的人设维持不下去。

不过马嘉祺既没演段小楼,也没让湫雯来演菊仙,白嫖丁程鑫给他演程蝶衣,又喊张真源跑来做艺指,打得一手好算盘。

马嘉祺深谙诡辩之道,说观众如果要骂,他这个导演肯定要跟着一起的,叫丁程鑫放心拍。

翻拍经典必然要遭尽白眼,所以丁程鑫也不在意,在他看来这场好戏不在戏里而在戏外。

马嘉祺这戏中人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丁程鑫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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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哥?你怎么来了?

剧组在西安刚落定,一堆事需要安排,马嘉祺讶异于突然来访的亲大哥,以及跟在他身后一起到临的夫人。

马嘉祺湫雯?

马嘉诚环顾过剧组忙碌的景象,替她说:

马嘉诚我带她来的。

马嘉祺没太懂马嘉诚带湫雯过来的用意,手里的事托盘交给副导,将两个人带去临时租用的办公用地。

湫雯嘉祺,你和大哥先聊吧,我自己逛逛可以的。

湫雯看出来马大哥想和马嘉祺单独说点私话,懂事地留出空间。

马嘉祺点头目送她出去,坐下后上手给亲哥泡茶,

马嘉祺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也不说一声,还带着湫雯,剧组人多事又杂的不方便。

马嘉诚十指交放在前膝,身体前倾,一派商人的气场。马嘉祺家和严浩翔家是一个性质,在商从商,也都是长子承业。

马嘉诚爸妈的安排,说你总在外头,把弟妹一个人丢在家里不像话。况且爸妈什么意思,还需要我再跟你传达?

马嘉诚说话做事向来干脆利落,跟马嘉祺更是不弯弯绕绕。

马嘉祺只觉头疼,从催婚到催生,无缝衔接,家里明明已经有了两个孙子孙女,抱都抱不过来,还要揪着他一个人不放。

他沉默地把泡好的茶水递给马嘉诚,再给自己倒上一杯淡茶,只是倒上也没喝。

马嘉诚你这部戏的主演定的丁程鑫?

马嘉诚直来直往,甚至都不带试探的。

圈内人都只知道马嘉祺要翻拍经典,主演的事没半点风声漏出。马嘉诚一个商人能知道,是因为他给马嘉祺投的钱,作为支持弟弟的事业转型,自然也有权知晓这钱用在哪了。

马嘉祺不遮掩也不犹豫,淡然地看着茶杯里浮漂而下的茶渣点头。马嘉诚见他没反应,也不奇怪。

马嘉诚我劝你换个人。

马嘉诚的语气不像建议,更像是传达命令的口吻。

马嘉祺对马嘉诚的话也不惊诧,只是平静地辩说:

马嘉祺这部戏是我定的他,没有更好地人选。也没有道理换掉。

马嘉祺毫不动摇。

马嘉诚不干涉你的工作,但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已经是个已婚人士,作为一个成家了的男人,最起码要有点责任心。

马嘉诚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马嘉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和他的事我也不想掺和,但我和爸妈一个意思,你应该稳定下来过正常生活。

马嘉诚当初爸妈反对,除了因为他是个男的,他的身份乃至他这个人,都不适合跟你过下半生。

这句话马嘉祺听了太多遍,也不想再更多地去做无效反驳。他也明白这两年,马嘉诚一直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爸妈面前也替他做了不少掩护。

但人生是一辈子的事,不可能永远都像现在这样浑浑噩噩、遮遮掩掩,见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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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诚看他并不打算好好谈这件事,也不白费力气,起身拍拍衣角的褶皱。

马嘉诚算了,你工作上的事我不多加干涉,就是给你提个醒,别亏待了湫雯,她毕竟是你的合法妻子,也是爸妈亲自给你挑选的合格伴侣,应该好好对待人家。

马嘉祺我知道。

马嘉诚把她送过来也算是完成了我的任务,走了。

马嘉诚知道马嘉祺忙,省得跟他多絮叨,叫他心烦。今天他来也就是听从爸妈的话送湫雯过来而已。那些话马嘉祺听或不听,放没放在心上,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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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张指导,丁老师,这位是马导的夫人。

工作人员异常热情,将湫雯介绍给张真源和丁程鑫。

剧组的场景还在搭建的尾巴,戏还没正式开拍,丁程鑫今天是被张真源磨过来的,说是来剧组看一眼,和马嘉祺讨论一下细节。

这不巧了,丁程鑫第一天到组就碰上了被打包送过来的湫雯。

张真源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听完工作人员的介绍,略有些激动地同她握手。

张真源哎呀,竟然是嫂子?总是听马哥说,难得见到真人了。

湫雯礼貌得当地同他问好,然后转向他身边的丁程鑫,笑着伸手道:

湫雯这位就是嘉祺提起过的影帝吧?久仰大名。

好一个久仰大名。

丁程鑫湫小姐你好。

丁程鑫参照她的笑容也轻轻回握,少做寒暄。见到湫雯他并不意外,意外的是这一天就在今天。

气氛实际上并没有想象的焦灼,反而是和缓的。

湫雯特意让工作人员为她引见主演,为的估计也不是撕破脸,她的聪明和懂事,丁程鑫早在马嘉祺那有所耳闻。两个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从这位女士的言行举止来看,她对丁程鑫是个怎样的存在,心知肚明。

湫雯算是传统意义上旺夫的长相,温婉柔情,绝无半点心机。丁程鑫与她恰恰相反,光是一双狐狸眼,既妖媚又勾魂,祸国殃民的妲己。

湫雯嘉祺说他挑了一个最合适的人来翻拍这部戏,圈子里的事我不太懂,但是丁老师和主角似乎很有缘分,光是名字都有相似之处。

湫雯脸上一笑,酒窝也合情宜地淡淡凹下去。

这句话旁人听不出端倪,丁程鑫却知深在攻心,狐眸一弯,

丁程鑫是吗?原来湫小姐信缘分,只是我一贯不大信这种东西。可能马大导演只是单纯的看中了我的演技?

他这句话旁人也听不懂,但张真源少见丁程鑫会这么说话,馥郁芬芳的玫瑰带着刺。

他打圆场:

张真源马哥退到幕后的处女作,我们做兄弟的当然要捧场的。

担忧其实是有的,马嘉祺和丁程鑫的事一向被圈内人津津乐道,现在马嘉祺起用丁程鑫做他的男主角,不说介意,作为马嘉祺的妻子至少心里会有点打鼓。

湫雯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只要是嘉祺想做的,我都支持。

湫雯大方地展露出善解人意的一面。

所以说难怪马嘉祺永远都觉得丁程鑫无理取闹,在这样一个处事宽容大度的女人面前,丁程鑫的确就是在无理取闹,他也并不否认。

湫雯有时间的话,我和嘉祺请两位吃顿饭吧。

当初顾及马嘉祺的事业,没有操办婚礼,飞快且草率地领了结婚证,只请两边的父母吃了个饭。跟兄弟们的这顿饭是该请的,这样合情合礼的邀请,马嘉祺听了估计也不会反对。

张真源那可是要狠狠宰马哥一顿,嫂子不心疼吧?

张真源实在捧场,湫雯笑着说应该的,只有丁程鑫在一旁一言不发。他倒是不抗拒蹭饭,只莫名觉得好笑。

无名有实和有名无实,又能有什么不一样。娇艳玫瑰的根茎长满尖刺,温婉百合的刺长在心底,一个切切实实扎伤妄图摘取人的手心,另一朵吞吐温柔间慢慢刺透无心人。

丁程鑫又想起那瓶香水,玫瑰焚烬,百合腐烂,作呕的不是气味,是他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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