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机

“快点儿起来吧，一会儿赶不上趟了。”尚誉端走杯子，出门还给前厅时说了句。

“知道了。”顺溜叹了叹气，把被子使劲往头上一盖，实在憋不住了才掀开被子起床。

退了房，站在酒店门外，耀眼的太阳直射在顺溜的眼睛上，直到尚誉打开太阳伞才好了一些。

“嗯……黎言他们呢？”顺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遗失的重要东西，问道。

“他们昨天晚宴后先回去了。”

“啊？那怎么不叫我们一起走？”

“也不知道是哪个酒鬼赖在吧台那边儿。”尚誉轻笑一声。

顺溜听见尚誉的调笑颇感不好意思，却又不甘落了面子，愤愤不平道“那也不知道是谁在浴室里泡着不肯出来。”

尚誉本不善言辞，刚刚的话是删除又输入了，酝酿了许久才决定说出来，现在顺溜这么一呛，也就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思路直跟着顺溜走。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过什么话，唯一一句还是尚誉问要不要停下来休息。

“不用，快到了，飞机上慢慢歇息。”顺溜看见不远处停着几种不同类型飞机的停机坪斗志昂扬，刚刚的疲惫不堪瞬间消失。

顺溜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坐飞机，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带着任务出发，时刻担心什么时候会遇到敌袭。

他坐在过道旁，挨着尚誉的座位，尚誉恰巧坐在了他心心念念的位置上，顺溜摇了摇尚誉的胳膊，有些羞涩地开了口“那个，你能和我换个座位吗？”

“嗯。”

终于坐到了梦想中的位置，果然，坐起来都要舒服不少！

顺溜扒着窗户望着窗外的风景，云朵变成各种各样的东西，有时遇到浓厚的云层，那种波澜壮阔的雄浑壮观就呼之欲出。

起初顺溜全神贯注地观望外面的风景，到了中途困意席卷而来，他的眼睛时睁时闭，最后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顺溜。”刚刚睡过去的顺溜被耳畔的声音吵醒，眼睛半睁着，拳头向声源处挥去，被一只温热的手接住。

“唔……我要睡觉……”顺溜昏昏欲睡，下意识缩回了手并说出这句话，其实也只能算做嘟囔，不过被耳力出众的尚誉听见“这次旅行放松下来了吗。”尚誉看着他，喃喃自语。

“我想吃肉……师父，别走……”顺溜似乎是做了噩梦，眉头紧锁，不停地自言自语。

“别怕。”尚誉听见抚了扶他的眉心，在耳边轻轻柔柔地说。顺溜像是被安抚过来了，手指抓了抓耳朵，下意识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别吹，痒。”

尚誉看着再一次睡过去的顺溜，有些无奈“还吃不吃下午饭啊。”

“不吃了，我……我要睡觉。”躺在椅子上的顺溜意外地回答了尚誉的问题，不过言语间断断续续。

尚誉觉得新奇，又问了几个问题，顺溜都一一回答，不过答案可以说是离离原上谱了。

举个例子。问：你今年几岁了？答：我喜欢睡觉。

或者问：你是谁？ 答：我想吃巧克力。

诸如此类的回答数不胜数，牛头不对马嘴，啼笑皆非，不过某人倒是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