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往下缩了缩,拉起被子默默盖住了半张小脸,只留下一双闪烁的大眼睛在外面,心虚地看着他,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付先生,根据协议的中心精神,我们只是演戏而已,原则上是不能干涉对方私生活的。而且,我也没干啥呀……”
她只是一时意志不坚定上了孟宴臣的车,后来,也没发生啥吧,应该……
看着付闻璟愈发冷沉的表情,叶子眨巴了一下眼,乖乖把剩下的话给吞了回去。
“演戏?”付闻璟挑眉,俯下身,微凉的指尖拉下绒被,点在女人略有些苍白的嘴唇上,清雅的声音沉了下去,“我花了半数身家与你做交易,要的可不是一出随时会出戏的剧情。小叶子,你应该要庆幸,孟家家教严,否则……我会把孟宴臣的腿打断。”
叶子惊讶:“不是我的吗?”
付闻璟低头亲了她一下,笑得温柔:“我的老婆当然不会有错。”
叶子:“……”有时候也挺庆幸付闻璟立的这个恋爱脑人设的。
“老婆~”
“嗯?”
“我看宴臣今天的表情,他好像被你亲得很爽呢~”
叶子:“!?”人说话?“我没有!”
“反正……”付闻璟贴着她的耳廓,轻声道:“你今天要是不把我的嘴亲成那个样子,我明天就不去上班了!”
叶子瞳孔地震:不去上班你想干嘛!
……
殇山皓雪难得有寒梅盛放的时候,一开始是零星的一点两点,后来是层层叠叠的争相竞放。
男人的指节,修长有力,也偏爱那纤白无力的指缝间,自细腕逡巡,盘桓而上,依着迷离与欢愉,缓缓扣紧,沦陷在,神魂颠倒里。
他最爱,猫儿的爪子,扣不住背脊深壑,瑟瑟退到臂膀的模样。
然而,始终迷恋的,是那永不褪色的红玫瑰,裹着热烈而汹涌的野望,在寒夜里盛放、低泣,不舍与他别离。
“小叶子,叫我什么?嗯?”
·
“叶子……求你叫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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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低怯怯的一声,似哀求,似撒娇,揉得人耳根充血,暴虐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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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通身矜贵的男人猛然从床上惊醒,下意识伸手向枕边抚去,触及却是一片冰凉,足以清醒。
孟宴臣坐起身,修长的手指穿过细碎的黑发,又往下,遮住清隽的眉眼,忍不住低笑出声,压不住的自嘲:“孟宴臣,第几回了啊……”
梦里,难以自拔。
梦醒,难以自持。
今天是沁沁和宋焰的婚礼,他想,应该会遇到她的。
……
“外婆,小舅舅,我陪你们坐一桌吧。”
付闻璟看着自然而然拉开了他老婆另一边座位的孟宴臣,缓缓勾起了一抹慑人的笑容,和蔼道:“宴臣,怎么不喊人呢?”
叶子偷偷瞪了他一眼,什么人啊!明知道他们关系尴尬!孟宴臣也是!这么大个宴会厅他是没其他位置可以坐了吗?
但有人从善如流:“小舅妈。”
“啪嗒!”叶子筷子都给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