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之与妻75灼灼十九

江如栩回头看向身后的人，脑门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你堂堂蓝氏宗主，还不能一边御剑一边结印吗？

面对小姑娘直白的嫌弃，蓝涣笑了一下，道：“麻烦小栩了，近日水行渊频繁躁动，重新镇压估摸要多费些力气，一心二用不是不可，就是要多费些心神。”

江如栩小表情凝滞了一下，他这意思是不是，免费的交通工具不乘白不乘？

下一秒，她又扬起一抹笑容，乖巧道：“那泽芜君您站稳了！”

蓝涣眼皮子莫名一跳，来不及反悔，整个人突然往后一仰，“踫——！”蓝涣摔在船头，看着已然窜入天际的小黑点，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

“额……泽芜君……”江如栩咻一下又飞回来，悬停的地方离他有点距离，心虚地抱住曳影的剑柄，趴下来，糯糯地道：“是我学艺不精，您息怒……”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故意吓他一下，真没想把人甩下去。

她只御剑载过两人，一个魏无羡，比她更野，那是恨不得撺掇她直接上天。一个蓝湛，嗯……严格来说，是蓝湛载的她。

蓝涣坐起身，微微侧身，拿后脑勺对着她，不言语：“……”

江如栩小心翼翼地凑上去些许，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泽芜君，您大人有大量，这一回我一定稳稳地载着你！”

……

一盏茶后，曳影穿过一片朦胧的迷雾，停在一个径有丈长的漩涡之上。

江如栩低头瞧了一眼，而后抬头看向神情严肃的蓝涣，不太确定道：“泽芜君，封印好像是被人为破坏的，但是好奇坏啊，这种程度的水行渊別说货船了，吞一艘小渔船都够呛吧？”

蓝涣叹了口气，道：“先把缺口补上吧。”

“好。”

呜呜洞箫，亭亭璧玉。

干净白皙的指尖按在冰色的玉箫上，悠扬的曲子缓缓在湖面铺开。

蓝色的灵力聚凝成丝，织成一圈圈梵文，堆叠成塔，一遇高昂，便似山岳般落下，像雷霆落下后的寂夜，夺了四周许多声响。

江如栩稳了稳心神，看向蓝涣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可明状的好奇和敬意。

江如栩这一辈人，大多听过含光君“景行含光，逢乱必出”的美名，却甚少有关注三尊之一的泽芜君，一则是因为他甚少外出夜猎，大多时候在处理宗门庶务，二则像他们这样意气风发的年纪自然更关注锋芒外露的剑，而不是以音御守的箫。

只是，江如栩今日才发现这听着温温柔柔的萧音，有四两拨千斤之巧，可掌百兵机锋，能承山岳之势。

水行渊没机会挣扎，不消片刻便平静了下去，蓝涣收好裂冰，一扭头恰撞入小姑娘巴巴的眼神中，他尴尬地咳了一声，问：“怎么了小栩？”

江如栩往前探了一步，拉住人袖子，道：“泽芜君，我还没开始修习音律！”

蓝涣微微扬眉：“嗯。”

江如栩：“我跟您学萧好不好？”

蓝涣双眼一弯，很是爽快：“好啊！不过，在云深不知处一人只能修习一种乐器，你要是跟我学的话，琴和笛子可不能踫了。”

“嗯！”江如栩仰着小脸看他，眉眼弯弯，笑得灿烂，不曾彳亍。

琴和笛子很厉害，但相比萧声，少了一种她渴求的掌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