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江如栩回神,伸手给他递去,也学乖了,只递到身前,示意他伸手去接。
蓝湛如她所想抬起了手,只是接的不是酥,而是她的腕。
“啊!”一道强势的拉力袭来,江如栩惊呼一声,酥从指尖滑落,人却落入他怀。
“含,唔!”
“阿栩……绚烂瑰丽的烟火,我能给你,始终如一的期许,我能给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含光君,我,唔哼~”
静室的屋顶之上,魏无羡懒懒地靠坐在屋脊上,就着冰凉的雪,饮了一坛酒,想醉,却醉不了。
栩栩……
栩栩……
栩栩啊……我怎么都放不下你……
“踫——!”
那就不放了!
素日安静的院落,炸开一声脆响,没人会比蓝湛听得更清楚,但避尘在手边,却连一丝震颤也无。
“蓝湛,出来陪我打一场呗!”魏无羡拂空化出随便,伸手握住剑柄,在金戈清啸中缓缓将剑拔出。
虽然意外随便最后落到了金光瑶的手里,但既然暴露的身份,自己的东西没道理不拿回来。当然,陈情除外,他觉得,那臭笛子和他一样,贪图栩栩美色!
袅袅寒香旁,蓝湛宽大的手掌轻抚着姑娘纤弱的后颈,闻剑铮鸣声,指尖微顿后,仍止不住地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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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架,又非打不可。
可能是有些幼稚了,但男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幼稚的。
蓝湛走到庭院里的时候,只握着避尘,未带剑鞘,新如明镜的剑身迎着冬日暖阳,折射出了一片冰雪世界。
蓝湛说:“今日是阿栩生辰,点到为止,不见血。”
魏无羡点头。
两人未用灵力,只切磋剑术。
但只以“切磋”二字来形容,似乎又难去概括剑风的凌厉。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雪又下了,江如栩静静地站在廊下,看着院中两道相错的身影,心头浮现这么一句话,不得不说,曾经的世家公子第二与第四,就算打架都是极养眼,步生流风剑回雪,清逸出尘林下仙。
只是她无心欣赏。
曾经以为,喜欢多纯粹,爱憎俱分明。
如今看来,好像不是,她有些不懂,今次她溺于他浓郁的爱意之中的心情,也有些担心,日后她会退不掉那块玉牌。
两人说好了不见血,但顶着一头轻雪回到廊下时,一个鼻梁上多了一道极细的血痕,一个右脸颊上多了一道鲜艳的擦痕。
两人握着剑,抿唇不看对方,只眼巴巴地盯着小姑娘,大概想她抚慰一下他们被“破相”伤害的幼小心灵。
江如栩却看着两人笑道:“我想到一句话。”
两人眼神疑惑,她揶揄地看着他们,说:“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没什么尴尬的神色,却一齐伸手,把她拉出了走廊。
“栩栩,生辰快乐!”
“阿栩,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