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乃是阴陵县令,你二人哪里人氏,有何冤情,速速道来?”县令一拍惊堂木,询问道。
华佗回县令大人话,老朽姓华名佗,沛国谯县人,今日来官衙是想请大人为我们凭凭理。
“哦,老先生就是沛国华神医呀,失敬失敬。”县令听闻老者乃是神医华佗,忙走下案台,施了一礼。
蒋干大人一县父母官,敬给一个医匠行礼,未免失了体统。
蒋干的话让县令忽觉一阵尴尬,他挑了挑眉头,冷峻道:“你这少年郎又是何人?”
蒋干阴陵蒋家,蒋干。
“哦,原来是蒋太公的后辈,不知你与华神医来此所为何事?”蒋家乃是阴陵豪强,县令得知蒋干身份,语气缓和了不少。
蒋干这老者在街头行医治病,我未有招惹之意,哪知他竟对我口吐恶言,他与我说理不通,便吵着要让大人分辨明白。
华佗县令大人莫要听他胡言,这少年郎命随从强行拉走流民,以粮食诱惑他们成为佃户,如此卑劣行径,老朽岂能袖手旁观,请大人一定要为那些百姓做主啊!
“蒋公子,事情是否如华神医所说那般。”县令目光直勾勾盯着蒋干,似乎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蒋干不错,我是用粮食招募佃户,但却并非如他所说那样强拉硬拽。
华佗少年郎你何必遮遮掩掩,老朽亲眼看到你的随从将那一家六口拉上牛车,怎得现在却又不承认了?
蒋干我若不让人将他们拉走,难道你这迂腐老人能救他们?这些灾民已经快要饿死了,做佃户至少可以保住他们的性命,我这也是一种救人的手段。
华佗咳咳,简直是胡言乱语,你若真想救他们何不直接施舍粮食,反要他们为你家做佃户。
蒋干跟你说了这么多遍,简直是对牛弹琴,汝岂不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蒋干我蒋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为何要白白送于他人,阴陵内外灾民无数,我若放粮救济,必然不能顾忌所有灾民,这样一来,灾民中间就会发生争斗,万一酿成民变……
蒋干那时……灾民可没有理智,烧杀抢掠,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华佗这……你……
华佗被蒋干这番话说的无言以对,支吾半天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此时的华神医那就如同一个被剥了衣服的少女,任人拿捏,想要推开却无从反抗。
“华神医啊,蒋公子所说的也不无道理,连年天灾,各地流民四起,如今仓储已经空了,这么多张嗷嗷待哺的嘴巴……”县令摆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劝道。
“唉,本官也是很为难啊,眼下局势所迫,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我看华神医就不要阻止啦!”县令见华佗不语,继续苦口婆心的唠叨起来。
少年刘晔此言差矣。
一声高喊响起,两道身影从官衙外走了进来,一青衫一红袍,正是刘涣与刘晔。
“你们是何人,怎敢擅闯公堂,来人,将其赶了出去。”县令阴着一张脸,冷声道。
少年刘涣呵呵,我看那个敢上前。
刘涣“锵啷”一声拔出配剑,目光锐如寒冰,吓得武士们不敢上前。
少年刘晔县令大人主持律厉,岂可趋炎附势,蒋公子之举乃是一家独利,于百姓并无利惠可言,还望大人三思。
刘晔说话之时,左手按于剑柄之上,时刻抵挡县令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