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半柱香后,两人回来了。
坐在火堆旁边的宋时熙和戚风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牵手,抱着骑马,躺着喂饭,这些场面都见过,拉拉手,小意思啦!
兔子已经在滋滋冒油了,烤好了,旁边还装着饼和点心,火中央架着一口锅在烧水。
贺青山疑惑哪里来的锅,难不成是宋时熙从桂花寨带出来的?
宋时熙又去车上拿了几个碗下来,贺青山:“你倒是准备充分。”
宋时熙摇头否认:“主子这可不是我准备的,是您那位赶集市买的,说出来你肯能不信,我那马车上堆得可不止锅碗瓢盆,虽然您有钱,也不能让他这么糟蹋,东西多的属下都没地住了。”
贺青山脸色一僵,抬眸看了一眼乖乖坐在自己旁边的人,收回目光道:“他要买便买,哪有什么糟蹋,这不用上了吗?”怎么也学会告状了,萧锦州第一次出门还不能买点东西了。
贺青山再次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人,眼神温柔了不少。
宋时熙撇撇嘴:“哦……”这不是快堆不下了,她就说了一句,怎么感觉说错了?
此刻,夜晚星月当空,春风微起,诱人的香味充斥着躲在草丛的人。
萧卿卿咽了咽口水,她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天已经黑了,肚子很饿,旁边有人烤肉,可是她胆子小,不敢出去。
尤其是那个穿着青色锦袍的男人,一直不苟颜欢笑,好像很可怕,那个红衣服的姐姐她明明在说话声音也好听,可是她居然说她是打劫的,太可怕了。
不过那个白衣服的哥哥应该好相处,只是他好像没什么发言权,而且不太聪明的样子。萧卿卿又看向那个佩剑的侍卫,他好像发现自己了。
怎么办?
贺青山几人已经开始是吃烤肉,贺青山扯下一只兔腿放在碗里飞出去正好稳稳的落在萧卿卿的手上。
萧卿卿捧着碗感动的吃起来,屁颠屁颠的出现在贺青山的身后拍马屁:“你是好人,大好人。”
贺青山扫了一眼原来是南塘郡主,不是那些阿猫阿狗,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赞美:“有眼光。”
宋时熙看着一个头发乱的像鸡窝,衣服破破烂烂的姑娘出现,一时间生出些怜悯之情,这像极了她刚刚打劫时被揍后的场面。
只道是曾几何时也被虐过,如今世道竟欺负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一种女孩子家的保护欲就升起来了。
其实停下的时候贺青山和戚风就察觉有人,这路一安静的过分,以为那些人派出的人终于来了,只是他们多虑了,只是一个毫无威胁大胆在山间睡觉的女人。
到饭点了,顺便施舍点吃的给她,因为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像极了萧锦州。
宋时熙温声说:“小妹妹,快过来姐姐这里,是谁欺负你了,姐姐替你揍人。”好一张美丽的脸,即便浑身破破烂烂的,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娇弱、倔强、美丽。
萧卿卿不过去,心里记得这个姐姐会打劫,萧锦州终于从低头啃兔子的空隙抬头看了一眼突如其来的人,这一看把他惊讶到了:“萧卿卿?”一年不见,连妹妹都来山里生活了。
萧卿卿也发现了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人是自己的皇兄:“皇兄,你怎么在这里?”
萧锦州看她的样子心疼的责骂道:“我也想问你怎么在这里,不好好在府里待着,又偷偷跑出来?”他就这一个妹妹,娇生惯养着,如今却在山里衣衫不整。
萧卿卿坐在他旁边哭哭唧唧的说:“我没有跑出来,我是和父王母妃一起出来游玩的,我明明睡在马车上,醒来发现在地上,你看我头上还撞了一个包,皇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宋时熙眼角一抽:“妹妹感情你是从马车里滚落的,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傻,坐个马车都能掉下来。”
这是要睡成什么样子,从摔下车都没感觉,不疼吗?
宋时熙突然觉得主子抱着那什么皇上是正确的,不然像这个姑娘一样摔了,那还得了?
主子不喜别人靠近,哎~却抱着皇上,她似乎察觉了一丝丝的不一样!
萧卿卿手上还有几处伤,裙子被树枝划破,手臂上的血都干了,睡了好长时间吧。
吸吸鼻子:“姐姐,你是打劫的,我害怕。”
宋时熙一听鄙夷的说:“我去,你看你那穷样,我能打劫你什么。”衣衫褴褛的,看着贺青山仿佛在说主子,江南这地这么穷吗?
萧卿卿解释:“我家有钱的,不穷。”宋时熙沉默,这年头有人知道对方是土匪上赶着说我回家有钱?
宋时熙:“所以?”
萧卿卿乖乖憨厚的对宋时熙说:“我有钱,你可以打劫。”
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在场的人安静了。
贺青山:“……”果然和萧锦州是一家人。
萧锦州:“……”不想承认这确实是舍妹。
戚风:“……”递给她一个兔头,补补脑吧!
宋时熙更沉默了,这是侮辱吗?还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