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念把登山装备都准备好了,别问我这些装备哪儿来的,肯定又是小花。
这些登山装备都是高科技,我让吴念先把绳子的一条带钩子的那儿先甩上去,岩壁不是很高,绳子的长度大约把持在20~40米之间,也足够了。
攀上去的人先是我,后是小花,最后才是吴念,不得不说,吴念这小子可比黎簇好的太多太多,也比那小孩老实,很省心,就是他的性格自从跟着我之后就越来越闷,越来越像那个人,但是我之后也没多想,他们俩就是性格上比较像,世界上哪有两个性格特点甚至样貌都相同的人。
好像还真有,上次我下斗,就是那个齐羽,不过他和我的性格可不一样,我可比他狠心多了。
吴小佛爷,还是那句话,我只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和张大佛爷那称号的名义不一样,但是我每次听的都有点儿不吉利。
很快,我们就到了顶,这儿上面的雪可比下面大多了,光是走路都会有些踉踉跄跄。
风越来越大,我才走了几步,忽然,山体上的积雪便大片大片的滑落下来,我和小花的路越来越难走。
我往我脚底下看去,我竟然看见了一些淡淡的脚印子,我皱了皱眉,蹲了下来,这些脚印刚开始踩的还挺深啊,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积雪覆盖了一小部分。
“小花,你来看看。”我喊了小花来看,他说会不会是附近的居民,但我很快就否认了他这个想法,如果真是普通的居民在这儿,那为什么这脚印走向的方向会是二道白河。
我们走出几百米,我们绕过一个山口,我就发现更糟糕了,前面的山体全部都坍塌了下来,把我们来时的路线全都搅乱了。
我点上烟,抽了几口,琢磨着现在该怎么办,现在,闷油瓶的线索不仅没了,连来时的路都记不清楚了,我霎时脑子就晕了。
“吴念,你去前面看看。”我对我身后默不作声的吴念下达了指令,他没有作声,直接就去了,然而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了,我喊了他一声,正要走过去看,谁知他竟对我大吼:
“爷,别过来!”
听着声音似乎很急切,但他又年纪不大,如果我抛弃他不管,前面有什么危险也说不通,可让他一直站在那儿又不是个办法。
我有点儿急了,可这山下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如果在秋天还好,旅游景点的人多,可现在正是初春时节,就很少人了。
忽然山体似乎有些震动,我和小花勉强维持住了身形,可吴念就不太好了,他的脚底下方塌陷下去,我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掉下去了,眼看情况危急,我正想跳下去,却被跑来的小花拦住了,他抓住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
“吴邪,别去。”小花说道。
我知道他这句话的用意,我之前一直觉得吴念是汪家人,因为他在和我遇到不正常的事情的时候,表现的太沉着冷静了,根本就不像普通人看见的表现一般,我也不是没有试探过他,他也是有问必答,从他嘴里根本套不到什么汪家人的信息。
“我们走吧,他暂时还不会死在下边。”
我这个小花说完,又往前走去,这儿的雪越下越大,可能我们刚好撞上了大雪。
小花大步走到我面前,对我说:
“吴邪,你知道你在走下去,你的眼睛会承受不住风力,会得雪盲症的。”
他又从包里拿出两个护目镜,递给了我一个,他自己带上一个。
不过我的眼睛确实被雪划的挺疼的,不知不觉的,我和小花的冲锋衣上都落满了雪。
我带上了护目镜,勒了勒衣服,回头朝小花一笑说:“谢了,大金主。”
“吴邪,你…”还没等小花说完,他就一拳过来正中我胸口处,不重也不轻,我在雪地里踉跄了几步后倒了下来,双手就平坦的放在雪地上,小花以为我又发神经了,刚想踢我一脚,就被我躲开了。
“吴邪,你还走不走了?”
接着我慢悠悠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往前看去,其实也不远了,我之前没走过这段路,不知道这段不知来处的路到底通向哪里。
我叉着腰,望了望天空,天上的白云似乎都与长白山的雪融在一块儿了,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才是山。
我似乎知道闷油瓶为什么喜欢看天空了,因为他很宁静,沉默,没有秘密,可闷油瓶不一样,他背负着张家千年的秘密,还有那个让他去守十年的青铜门。
我忽然加速的往前走,渐渐的便是小跑,最后还真跑起来了,终于我看到了我想要的,我来过这个地方,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跟闷油瓶告别的时候,我看着他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我想着他在这里膜拜雪山,是那种温暖又冰冷无缝衔接的感觉。
那一刻,我像是真的看到了闷油瓶,他回头,那双平淡无光的眼眸看向我,我的眼底闪过一丝震惊,我跑向他,却扑得一场空,抬眼一看什么都没有,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雪,他还在不停的下着,只是小了一些。
这还真让我以为我又见到他了,可是他哪里有那么好找,刚才闪过的估计只是我眼花看到的幻影罢了。
可是他那眼神,又不像是假的,那像是真的一般,无光,平静。
那你的就像杭州西湖里的水,没有丝毫波澜,一点儿风吹石矗都没有。
“吴邪,你愣什么呢?”小花及时跑过来,打断了思绪万千的我。
“想到了一件事。”我敷衍他道。
他说:“想个事跟个愣头青一样,我还以为你中邪了。”
我或许真的就像小花说的那样, 比我真的中邪了,不然怎么连幻境看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