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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爱的月亮

雾散于长街尽头

她抬起脸来看了他一眼,看上去并不痛苦

郑小沫你不走我走。

乔延你还想去找那个男人吗?

郑小沫起码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她朝门口走去,他站在那里无声的看着她,就在她刚走到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她听到了他冲过来的声音。他将门关上反锁,将她推倒在床上。她狠狠心站起来又要往外走,他却死死拉着她的胳膊,“真的要走吗?”她不说话,也不敢看他,使尽全身力气,只是要往外走。他近乎祈求地问

乔延你就忍心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郑小沫你可以自己回去。

乔延好,很好,你下定决心了是吧,你以为我会让你走吗?

郑小沫那你还想怎样?

乔延想走也可以,我没钱回去了,你帮我买好回去的机票。

郑小沫凭什么,我也没钱。

乔延没钱,就都不要走了。

两个人僵持了几秒,他看到她那只扯着衣角的手在不停的抽搐着,他知道她一难过就这样,另一只手在腿上抽搐的样子就像在弹钢琴。这个情景他太印象深刻了,上一次劈腿被他发现,她也是这样的反应。

乔延你又要表演抽风吗?

她浑身发抖,努力对他笑着,他看着她,心里像塞满了石头。她使劲的笑着,泪水却一串一串汹涌的挂在脸上。

郑小沫你怎么不掐死我算了。

他又想起第一次他们两个决定一起自杀的场景,他拿着一把水果刀,让她把手放过来,和他的手一起,他说:“一刀下去,就都可以结束了。”他将刀刃放在她手腕上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笑的。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抱住了她。“求你,不要走。”他侧过她的脸,对着那张被泪水湿透的唇吻了下去。他贪婪的吮吸着,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咽下去。他将手伸进她的衣内,慢慢摸着那只乳房,像堆雪人那样慢慢摸到中央,直到她变得冰凉而坚硬。

他知道他再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对付她,除了进入她的身体。她痛苦地叫了一声,便紧紧地抱住了他,他感到她整张脸都是湿的,他把手放在她的眼睛上,很快就被淹没了。

乔延你他妈的不要哭了行吗?

郑小沫我觉得我的灵魂都飞走了。

乔延艹,神经病。

郑小沫你根本就不爱我!

她哑着嗓子叫起来。

他一顿,像被一盆水浇透了一样从她身上翻了下去。他没有再抱她,两个人平行着躺了许久。

风吹着窗户嘎吱作响

郑小沫起风了。

乔延你明天去找他吧,那个男人。

她不再说话,在黑暗中试图向他依偎过来。他坐起来,点了一支烟,靠在床头上一明一灭。

乔延我再也不来这座城市了,太他妈的冷了。

郑小沫你不爱我了?

乔延不爱了。

深夜,她安安静静坐在车厢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她不和任何人说话,也没有人和她说话。就着车厢里昏暗的灯光,她看到了自己落在玻璃里的影子。那影子看上去松散而轻盈,像风里的蒲公英一般。她正想伸手去抓它的时候,手机就响起来了。

妈妈小沫,你现在到底是不是在学校?

郑小沫是的,妈妈你怎么这么问?

妈妈刚刚有个男人打电话跟我说你去了扬州,你跟我说实话。

郑小沫不用理他,你怎么老是不相信我呢?

妈妈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你这么大的人了……

小沫把电话放在一边,直到那边没有声音了,她才把手机拿起来。手机提示有一个信息,是那个人的名字,不确定的恐慌感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你最好还是别过来了,我没有时间。”她回过去:我已经在车上了。

她知道他并不是很想见她,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还要去看他?她看着自己那个漂浮在黑暗中的影子,她问它:我究竟为什么去看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它幽深地看着她,她听见它说:因为你停不下来了,就像要被宰杀的鸭子逃脱不了它的命运。你怕了吗?

她摇摇头:我不怕。

它再问:那你疼吗?

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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