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巴掌应该在你的脸上

1

约瑟夫迎着月色回到家，却不料在城堡门口看见了等他的卡尔。

他心下一喜，迈着愉快的步伐来到他身边。

约瑟夫这不像你的风格，卡尔先生。

约瑟夫揶揄道，唇角却勾起一抹笑，看得卡尔想揍他。

卡尔默默忍住不翻白眼，他当然不会好心地来迎接约瑟夫，只是总要为自己好不容易调配的圣水找个倒霉蛋做实验品。

卡尔盯着约瑟夫的手，突然提高了音量。

卡尔哎？你的手上有蚊子，别动。

说着，用沾了圣水的手一巴掌拍到约瑟夫苍白的大手上。

一声清脆的“啪”，敏捷如约瑟夫也没有反应过来。

手背的皮肤一如既往的白皙，水珠被拍得更细，挂在皮肤上倒是显得鲜嫩欲滴。

卡尔看着他毫发无伤的皮肤，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

自己配制的圣水竟然连约瑟夫手背的绒毛被没有伤到，果然自己就是个废物。

卡尔转身想走却被约瑟夫拦住了。

他高大的身影拦在卡尔身前压迫感十足，但他没有为难卡尔。

约瑟夫想摸我告诉我一声就好了，倒也不必找些拙劣的借口。

卡尔看着他灿烂的笑颜，十分后悔刚才举动。

这一巴掌应该往他脸上呼才对。

2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餐厅，白蛇已经准备好了美味的食物。

卡尔与约瑟夫对坐在长桌两头，看着约瑟夫优雅进食的模样，卡尔默默无语。

卡尔你们血族不是都茹毛饮血的么？怎么还吃人类的食物。

约瑟夫叉起一块牛排，抬起纤长的睫毛笑着看卡尔。

约瑟夫贵族的礼仪是主随客便。

意思是为了迁就卡尔。

卡尔仓促地低下头，这下他倒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自己对他心怀不轨，而对方却礼数周到。

卡尔清了清嗓，声音细如蚊蝇。

卡尔……谢谢。

约瑟夫你说什么？

约瑟夫向前倾身，侧着脑袋好像没听到。

卡尔我说……谢谢你们。

卡尔提高了声音却依然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约瑟夫或许你可以把那个‘们’字去掉再说一遍。

卡尔……你爱听不听吧。

血族五感都十分灵敏，怎么可能听不见他说什么，不过是逮着机会又戏耍他罢了。

意识到这点的卡尔，当即决定闭嘴，不和约瑟夫玩这种小孩把戏。

白蛇推着小餐车送来甜点，觑了眼生闷气的卡尔，向约瑟夫告状。

白蛇大人，那家伙今天在捣鼓他的瓶瓶罐罐不知道在做什么毒药，嘶嘶。

约瑟夫听闻，把视线转向了正在埋头苦吃的卡尔，微微眯眼问道。

约瑟夫是吗？你在做什么？

卡尔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块牛排，斯文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坦然道。

卡尔你是希望我这么做的对吧，不然怎么会把银箱放到那么显眼的位置……

卡尔悄悄打量对面的人。

约瑟夫端着高脚杯，摇晃着里面深红色的液体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卡尔你刚才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一股浓烈的气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狼族的汗味吧，狼族都是群体出行，你孤身一人却没有受伤，是去和他们进行某种交易，而且你要做的这件事还需要我的帮助，我说的没错吧？

卡尔看着约瑟夫，声音越来越坚定，他大概猜到了约瑟夫想要做什么。

卡尔我拒绝，不管你和狼族还有其他血族有什么恩怨，我作为一个人类绝不会参与进你们的斗争。

约瑟夫并没有什么情绪激动，仿佛卡尔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