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音乐会,相当于是音乐课的期末考试,以往音乐课的期末考试多以听写一类叫音符的东西为主,只不知为何今年竟换了以表演的形式来考试。等等,表演?
想到这我的眼珠子不由滴溜地转了转,嘴角不禁上扬。没错,从小到大我都极爱表演,甚至你只要给我一片空地,我就能在你面前为你表演个一天一夜——不论是唱歌,还是跳舞。只不过老师说的这堆要求——
歌曲里不能有太多情爱类的词?
苍天呀!我的曲库里除了课本上的乐章,哪还有这一类的歌曲嘛!姑且把这一要求放于一旁,就单单说演唱的曲目必须要有葫芦丝伴奏就刷掉我曲库中的一大半歌曲了。这我可怎么办呀!
“至少两人组队进行。”
这又是吹,又是唱的,如果一个人上去表演,指不定节目还没结束,人就已经累得上气接不接下气的了,可是——
在这班里我也没有玩得好的人能同我一起演出呀!唉!算了,应该我说真找不到队员老师也会让我一个人上的吧!
“喂!齐允雪。”在我开始产生出一丝小确幸的时候,忽然觉着有人在喊我。去看时,原来是我那偷摸看书的书呆子同桌。
“你打算怎么办呀?”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一会儿去问富哥,要不也帮你问问?看看他们收不收你。”
正愁着老师会不会收单人表演的我听到这消息宛若一头饿狼看到了一只肥硕的小羊,完全顾不上这异性与生俱来的尴尬对着他连连点头。
同桌出座位组队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他的那个方向,倒不是我不愿与他一同前去,只是论找人与我组队这事,我是真没这个胆子,到时候恐怕去了也就只能畏畏缩缩跟在同桌后头干巴巴地看着。
至于这结果……自然是也难以如愿的了。
下课铃突然在耳边炸开,同桌回到座位时只悄悄地对我说了声抱歉,因为从小就不大会交朋友,所以我并没太把这事放心上。恰逢此时音乐老师下令召集了所有还没找到组员的同学,我略带玩笑地朝同桌做了个鬼脸,连蹦带跳地就上了讲台。
记忆里,那时的讲台上包括我在内约莫站了五个人,具体除了我的未来好友锦绣外还有谁,我已经不大记得了。只记得音乐老师和班主任当时看我们的眼神中似乎都有几分不解。如今想来,音乐老师当时不解的应该是像我们这个年纪大概也不会出现太多类似于团体孤立的事,怎么我们这几个小孩竟仍单着。至于班主任的不解,我想应该是为何她最喜欢的作文小天才都没人愿意与其组队。
不错,我的那个未来好朋友就是班主任口中的这位作文小天才,我与她也正是结交于这一次音乐会——当时老师将我们随意分为了两组,我与她也是在老师分组时,被单独拎出来组成的一个小组。如果你问我与她结识的时候有没有像狗血剧情里的相看两厌,我只能说那时的我有点怕她,一是因为她是老师眼里的小天才我担心很难与其相处,二是锦绣骨瘦如柴,皮肤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的双唇再与这铜铃大小的眼睛相配,总让我有种她下一秒能生吞我的错觉。
“你……有什么想法吗?”她的声调较高,语言中略带有一点强势,实话告诉你们,当时她一开口,我整个人登时吓得起一身鸡皮疙瘩,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我咋知道。”
“那咋办?”
“都回去找找看吧!反正都快要放学了,说不定一个晚上过后这歌就自己跳到我们面前了。”
“你这话有点意思。”
苍天呀!怎么这段时间是这样的漫长,我怎么还和她站在这,我似乎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你怎么了?”
“没……没事,只是在想快上课了,我也该去上个厕所了。”
听我这么说,她不由地漏齿而笑,也就只有此时我才觉着她的气场压下去了这么一点。
“又不是不让你去,赶紧去吧!别耽误了上课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