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岳无垢把丑兮兮的雪丝锦放进怀里,给他倒了杯温水,“你都睡了一个月,吓死我了。”
“疼…”
“哪儿疼?”岳无垢紧张地护在他身前,“哪里疼,我去叫苏苏过来给你看看。”
“腰疼……”
“腰疼…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啊,就知道吓我。”岳无垢似乎想到了什么,抱着他埋进自己怀里,笑得开怀,“习惯就好了,习惯就不疼了。”
“头也疼,”燕破岳揉着太阳穴,“睡了太久了,整个人都是蒙的,差点就不记得你了,只记得做了一个循环的梦,每天都在种地,种地,种地,好累啊。”
“唔~爱君这般厉害啊,那宝贝种了多少地呢?”岳无垢像是哄小孩子一样逗他,谁知他一本正经地来了一句,“四百五十吨。”
岳无垢只当他在说着玩笑话,也没有当真,“好,宝贝儿真棒,那宝贝除了种地,还记得别的什么吗?”
“唔……迷迷糊糊地记着几个人,都过了三十年了,我是人又不是神仙,哪里还记得清楚呢?”燕破岳揉着酸疼的太阳穴,一阵阵刺痛。
“想不清就不要想了,我来讲给你听,好不好?”岳无垢抬手给他揉着脑袋,捏捏肩说,“你昏迷之后发生了太多事情了,为夫从改朝换代开始讲吧,你昏倒那天啊……”
就这样,燕破岳嘴角抽抽着接受了他已经被改名字,换身份的事实,这一夜,他们秉烛夜谈,聊了好久,好久。
“就这样,我们成了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了,慕容翊,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燕无垢,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岳无垢很认真地抱了抱他,在他耳边轻轻呢喃,“虽然我的余生不多了,但是你是我生命里的光啊,我怎么会舍得放掉?
抱歉,是我叨扰了你的生活,翊哥儿,原谅我的自私吧,这辈子就一次了,好么?”
听完他说的话,燕破岳也觉得唏嘘不已,人生无常啊,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今日是我们新婚过后的第一天,不谈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好吗?”
“翊儿,按照我们大岳的习俗,今日要给父母敬茶,如今他们已经不在了,我替你把母亲送的凤簪步摇戴上好不好?”
“当然可以啦,这是母亲送的见面礼,自然要收下,你别说,下面戴着父亲送的奇楠沉香,上面戴着你母亲送的凤簪步摇,简直就是“凤栖梧桐”嘛,还真是相得益彰。”
“夫人喜欢就好,一款端庄大气,一款秀外慧中,都很衬你。”岳无垢摆弄着他的长发,熟练又仔细地给他盘着头发,昨儿夜里折腾一通后,他是带他洗过澡的。
带着花木香气的头发十分地顺滑,“宝贝好香啊~~~”
“贫嘴。”燕破岳,唔,现在是慕容翊了像是娇嗔似的瞪了他一眼,转身便不去理他,岳无垢急了,“别害臊嘛,咯咯咯,夫人生气的样子,也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