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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废约

周生如故之浮生入骨

  玉无心再次出来的时候,脚步轻快,连周生辰都能看出她的愉快。

  “看来十一是求了个好结果”周生辰道。

  玉无心看着他,站于寺中的梧桐树下,阳光透过树叶斑驳陆离的光影落在他身上。一瞬间让她觉得他倒是比那大殿里面金光闪闪的佛还要光芒四射。勾了勾唇愉快道:“嗯,是个好结果。走吧,我们回去吧”

  “好”

  

  “求什么?”

  “求一人平安”

  “他一生权势滔天,却受尽猜疑。未来更可能死于这争权夺利中,而你是他的死结也是他的生机。”

  “贫道观姑娘为入世之魂,或许为他贵人”

  玉无心想,她不会成为他的死结,她只会成为他的生机。这辈子都是这样,她说过,她会护他这一生平安喜乐的。

  不过,这道姑的入世之魂是何意呢?莫不是看出她非这具身体之主?那为何又只是点了一句,意欲何为?

  南萧二皇子萧文,小皇帝在听完他想要复仇,已然和南萧成为敌人后,封他为凤阳王。他拒封了,并自请和周生辰一起回西洲,跟随周生辰。

  他的事情解决后,南辰王府之人才准备离开了。

  玉无心也特意去找了一下戚太后,将漼广的意思说与她听。这次刘子行清君侧也是功不可没的,戚真真能拿捏了小皇帝却没办法拿捏这个越发有野心的刘子行。她本就怕漼氏与刘子行结亲后一同对抗她,如今漼广自己提出解除这段姻亲她自然是十分愿意的,唯一不同意的便是刘子行。

  玉无心回到周生辰的宫殿后,被得知消息的刘子行给挡住,脸色十分阴沉。

  “时宜,我不同意解除我们的婚约”刘子行也是面色阴沉,声音中有些冷落。

  “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滚开,别挡我路”玉无心不客气的一把将人甩一边去,刘子行被她甩了一个踉跄,站稳后又一把拉扯住她。

  玉无心本来刚解除婚约的好心情一瞬间就没得了,她就和这人犯冲,遇见了就不爽。她捏紧了手指,真想不顾一切的将人给揍一顿啊!

  转头看向他,眼中尽是冷漠和戾气:“我最后再说一遍,放开!”

  刘子行被她眼中的戾气震了一下,不过还是很执着的拉住她不放手。“时宜我们去找太后说不解除婚约吧!”

  他眼中尽是哀求,玉无心却觉得这人已经让她从讨厌到厌恶了,微眯了一下,正想甩开。

  “放开!”

  周生辰不知从何而来,一掌打开刘子行,将玉无心挡在自己身后。

  刘子行虽然敢对她上下其手,现在却不敢对周生辰不敬,被打了一掌,虽然怨怼,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行礼:“皇叔”

  “这是我与时宜的事,还望皇叔莫要插手”

  周生辰也是刚才从军师那处得知十一去找太后解除了与太子的婚约,这才匆匆从皇帝哪儿赶回来,正好看见刘子行纠缠她。

  “如今,婚约已经解除。时宜也与你无甚关系,你莫要多做纠缠。”

  刘子行听到他这般说,一时想起,曾经西洲传来的那些坊间传闻。说他师徒二人日日相对,早就生出不该有的感情。那时那一句句就想在莫名嘲讽他这个太子一般。一时被刺激到,眼睛瞬间猩红不顾一切道:“怎么,真的如那坊间传闻一般,皇叔对我的太子妃有着不可以言说的感情吗?”

  玉无心一向看不得别人欺辱周生辰,更何况是她如此厌恶的刘子行。她绕过周生辰的保护,冷声道:“刘子行,如今我已经没有太子妃的头衔了。二来我师傅受万人敬仰,你若是再敢诬陷我的清白和我师傅,我不介意让你这个太子做不下去!你可以试着挑战一下漼氏一族和南辰王府!”

  刘子行瞬间一僵,他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漼氏是文人墨客的标杆,南辰王府更是武将的风向。若是一齐得罪了这二者,别说这个太子,他能不能活着还真是个问题啊!可是他就是不甘,凭什么周生辰什么都有,权利地位,甚至时宜都是向着他的。

  玉无心说完,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拉着周生辰就走。

  

  对于玉无心解除婚约这事,除了本人周生辰也是难得有几分愉悦,也可能是即将要回西洲了,南辰王府之人都显得极为高兴。

  不过没过两日,玉无心就开心不起来了。因为在她们准备出发回西洲,她收到她娘亲的信,说漼广不行了,召所有漼氏子弟回清河郡,特别是她。

  于是最后,由凤俏带着萧宴和军师先回西洲。周生辰和宏晓誉护送玉无心回清河郡。

  玉无心赶到清河郡的时候,漼广也只是强撑着一口气。

  看着已经两鬓斑白,面黄枯瘦的漼广后,玉无心难得动容有点悲伤。她记得她刚来这里的时候,漼广虽然说已过壮年,可是还没到这种地步。哪怕是从清河郡出发去西洲之前,在她的印象中,他尚是个强健的中年人,如今不过几年的五六年的时间,他已然风烛残年,两鬓斑白,蹒跚不已。

  虽说他对她过于严厉,却也是真心相待。见他如此心中越发难受,她真心实意的朝他一跪。

  “时宜来了啊,过来吧。”他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废了好大的力气来说话。

  玉无心上前,再次跪在他塌前。“时宜回来了”

  漼广努力睁开眼睛看她道:“咋们小时宜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不错不错,在西洲过得不错”

  “嗯,师傅和师兄师姐们对我很好”

  漼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侧扶着漼风和漼三娘连忙给他顺气,一瞬间屋里面的人手忙脚乱的。玉无心趁机给他把了脉,虚浮不定,已然油尽灯枯。她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口中,漼三娘正要阻止,玉无心道:“这药可以让舅舅暂时平复下来”

  漼风闻言,忙小心给漼广喂了水让他吞服下去。吃下去后,漼广的面色明显好了一些,甚至有些红润。

  在场之人面上一喜,漼风忙道:“妹妹,你这药好生厉害,是什么药?我让药房去配”

  玉无心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面色仍然凝重道:“只是暂时提神的药而已,现在不过回光返照罢了”

  众人面色又浮现凝重之色,漼广却似早已知晓,只是颤抖着问:“多少时间?”

  “一个时辰”玉无心声音有些哀伤,忽然觉得他的声音已经如此苍老了。

  漼广这些年在朝堂之上斡旋许久,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倒是颇为看得开:“够了,其他人也早已交代清楚了。如今就差你了”

  玉无心郑重道:“舅舅想交代我什么”

  漼广忽然严肃道:“自从你当初失魂后,越发的聪慧。虽然你一直在韬光养晦,舅舅也知晓你定不上池中之物。前几日你的书信和意思舅舅都知道了。你的思虑不无道理,你哥哥虽比你年长,看局势却不如你清楚。舅舅去后,漼氏交由你母亲暂管,你哥哥从让协助。还要劳你以后多多帮衬着你哥哥。咳咳咳…”

  漼广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又间歇的咳嗽了几下后继续道:“我知你心性自由,这清河郡亦困不住你。我已下令,漼氏之人不可干涉你的自由。舅舅只望日后对于你哥哥的事,你能多加上心。咱们漼氏已经享受过百年荣耀了,如今也该到沉寂,这漼氏交给你母女俩了”

  漼三娘早已泪流满面的点头道:“兄长放心,文君自然会担起这重任的。”

  玉无心也郑重道:“我答应你,只要漼氏听,我自然不会弃”

  这是玉无心答应下的承诺,她既然答应了便会做到。

  漼广欣慰的点点头,又朝漼风交代了许多。

  人死之前,话总是要多起来。絮絮叨叨的说着,却无一人觉得烦腻,这一刻所有人都希望他能多说些,最好一直说着,可是怎么可能呢!

  人死如灯灭,差的不过是那一阵风而已。

  漼广的葬礼应他的要求一切从简,漼风这几日也是极难过的。幸而还有漼三娘接手了漼府的事宜,玉无心这些天也帮衬着她。

  周生辰等人被安排到客房,也参加了漼广的葬礼。

  漼广死前,下令让漼氏子弟在他死后,有意者留于清河郡编撰史书,修改文史。有不少弟子留在清河郡,玉无心需要将这些人安排妥当后已经是极晚了。有些疲惫的随便找了个亭子靠着,这几日漼府上下都沉浸在悲伤当中,只能她上手处理善后的事情,头一次觉得漼广也不容易,一边要兼顾朝廷大事,一边要处理漼府的事物。

  也让她对漼家子弟有了个大概的理解,两人都安排妥当后,还要去安慰安慰自己那兄长,却让她发觉了自己家大师姐和兄长貌似有些猫腻。她估摸着兄长之前说的意中人就是宏晓誉吧!

  她在想难不成以后大师姐要改口叫嫂子了?

  

  穿堂风拂面过廊,亭中着白色丧服的少女已经累得靠着亭子柱子睡了过去。

  春分的夜晚有些凉意,她紧了紧双臂抱在一起,她着实有些累了。

  “十一…十一…回房去睡吧,这里冷,小心着凉了。”

  熟悉的声音落在耳边,玉无心放松下来,眼睛依然紧闭着嘟囔着:“你抱我回去,不想动”

  “乖,这里是不方便。听话自己走”那声音继续循循善诱。

  “那你背我,我太累了,师傅”她继续嚷嚷。

  那人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下,然后衣袍摩擦声,气息蹲下呼出,玉无心闭着眼睛趴了上去,稳稳的被人背起来。

  幸而现在极晚了,已经没有几个人。她住在内院,与客房方向不远。

  周生辰背着她,一如在西洲南辰王府时,慢慢的渡步行走。少女熟睡的安心,紧紧的抱着。

  

  而第二日,她尚醒后,便听到前院一片闹哄哄的。她昨夜太累了,睡得太沉了,现在听到这闹声更是难受。

  前些日子,成喜也从西洲赶回来,成喜打水来替她宽衣梳洗,她便随口问了一句:“外面怎么这么吵?”

  成喜神色难看:“姑娘,六房来闹,知晓夫人为坞水房家主,说要纳娶夫人。”

  啪!

  玉无心手中的木梳被她重重的甩在梳妆台上,起身就往外去。

  “姑娘,还未梳妆…”

  成喜的声音还未落下,人已经走出老远去了。

  前院中,白帆素帷都尚未撤下,两拨人便已经对峙起来了。

  漼氏六房漼征朝那庭院前的隽丽少妇道:“文君,我也是疼你一个人操劳这偌大个漼氏。你嫁给我后,自由我们夫妇二人一同操劳。”

  而漼三娘却是被气得脸都白了,哥哥才下葬,这些人便迫不及待打起了家族的产业和权利了。

  漼风也是被气得两眼翻红,父亲刚下葬,这些亲戚便如此欺人太甚。他厉声道:“六叔,你莫要欺人太甚!我父亲刚走你便如此,对得起我父亲吗?!”

  崔征却道:“漼风,我之前不过看在你爹的份上才给你几分薄面,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过在小南辰王手下讨了份差事,有什么资格在此说话!你爹做了这么些年的家主,也不见得能延续我们漼氏一族百年的荣光!”

  “你!!”若非宏晓誉拦着,漼风早就冲出去将这厚颜无耻之人打了出去。

  而崔征带来的六房之人个个此刻都是盛气凌人的模样,哪有当初见着他,朝他哈头点腰的模样。

  “崔侍郎,如今漼太傅刚下葬,你便如此,恐怕不太好吧!”周生辰也在此刻赶来,他看想崔征。

  崔征被他这般凌厉的看着,是有些惧怕的。不论他的身份,就他这踏过血海尸山的气势,也是他一介小小文人可以比拟的。

  崔征道:“见过殿下。殿下也要管我漼氏的家事吗?”

  周生辰默语,漼氏的家事确实轮不到他插手。只是他也见不惯有人如此这般对待十一的亲人。

  “来人,给我将崔征和六房之人拿下!”

  一声冷冽清丽的女声响起,四周突然出现十几个家丁,还有不少拿着棍棒的。

  “时宜”漼三娘见到自己的女儿,神情悲戚。她还未从哥哥的葬礼之中回过来,又被此等小人逼迫,早已经是悲从中来。

  玉无心连忙抱住自己的母亲,温声道:“娘,没事,有我呢!成喜,给夫人拿张座椅来。今日我们就好好立立这坞水房的家规”

  玉无心眼神冷厉的扫过六房之人。

  成喜很快就让两个家丁拿来了座椅,摆到正堂中央。漼四娘扶着漼三娘坐了过去,玉无心又让人把如今还未归去的漼氏家族之人叫来。

  “漼时宜,你敢对我这个长辈不敬!”

  被家丁押解住的崔征朝她吼着,玉无心刚让人再安排了个位置给周生辰,他身份摆在这儿,没有道理她娘坐下了,他一个王爷站这儿的。

  听到崔征的咆哮,她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冷冷道:“那你可能不大了解我,我这个人吧,这世上如今能让我尊敬的,除了我娘和我师傅以外,还真没人了”

  “你这些年太子妃的礼仪就学了如此大逆不道吗?啊!放开我!!”崔征咆哮着。六房被押解住的人也跟着一起闹,一时间场面乱哄哄的。

  玉无心嘴角挑起,摸到腰间抽出刚才从库房取回来的鞭子‘唰!’一下,朝崔征抽过去。

  一声惨叫响彻漼府,而崔征身上俨然已经出现了一条鞭痕,由脸颊划想腰腹间。

  在场之人皆愣住了,没人能想到她竟然敢如此直接就抽了崔征一鞭。

  玉无心歪了歪头,嘴角上扬勾出个邪笑,声音却冷得如腊月霜雪:“再吵,我不介意在收拾你们之前先抽一顿!”

  这句话在这鞭之前说效果可能不会很好,但是此刻的效果绝对翻倍。之前还吵吵闹闹的六房之人此刻眼中只有恐惧,安静得跟个鹌鹑一样。

  宏晓誉也被小师妹这一鞭给吓住了,那深得可以见血的鞭痕足可以看出这一鞭真的朝死里面下手的,不自觉的喃喃自语道:“我一直以为小师妹是活泼可爱的…”

  漼风也是怔愣住了:“我也这样觉得”

  他印象中的妹妹,虽然懒散却聪明,可是没想到下手也狠。

  漼三娘和四娘显然也被吓住了,转眼看向坐与她一侧的周生辰。只见周生辰手中那杯茶显然也荡漾了不少在虎口处,显然也被惊讶到了。

  周生辰见到漼三娘疑惑的目光,只好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他一向以为十一只是极其聪敏,倒是不知手段也不差。

  这时,陆陆续续又有许多未走的漼氏之人进来,本来被突然找过来有不少人嘴中嚷嚷着,一片人声鼎沸。直到进去庭院见到被押解住的六房,还有崔征身上的鞭痕加上执鞭站在前面着丧服的少女,神情漠然。一瞬间皆震住了,瞬间就安静下来。

  而成喜也携着几个小厮抬了不少竹卷案宗过来,道“姑娘,东西都拿来了”

  玉无心撇了一眼,随后点头。

  几个小厮便将东西抬到漼三娘面前放下,然后退了下去。

  玉无心开口道:“看来该到的都到了。今日既然漼氏一族的家主都来得差不多了,咋们就顺手把我娘接管坞水房的事宜处理清楚吧!”

  人群又一阵哗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到崔征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突然站了出来道“时宜,你怎可如此对长辈不敬。怎可如此押解六房家主”

  玉无心扫了他一眼,试图从记忆中捡起关于这人的姓甚名谁,无果,便问:“你谁?先报个名号再说话”

  “你!”中年男人一瞬间脸色青白交替。

  “嗯?”玉无心动了动手中的长鞭。

  中年男人脸色更加难看,可是也无法,他可不想也像崔征那般,一鞭子下去至少少了半条命。看了看现在被家丁架着,脸色苍白的崔征,他只好道“我是四房漼岩”

  “四房?正好,从你开始吧!成喜将四房所犯的卷宗给兄长念念”

  “是,姑娘”

  成喜蹲下在刚抬来的卷宗翻了翻,然后递了一个卷竹卷给漼风。

  漼风展开来念“漼氏四房,漼岩于隆德五十一年借漼氏太傅之势于五月买官进爵,成七品司庆。于五十二年八月………”

  漼风越念,脸色越发难看。比之他的还有漼岩,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无力,比受了一鞭的崔征还不如。

  “你们…你们岂有此理!!”漼风一把将竹卷摔在地上,他没想到这些人竟利用漼氏的势力和父亲的权利去做此等为非作歹之事。

  漼三娘也是被气到了,她一向知晓漼氏之中也不干净,可没想到如此之腐烂不堪。

  漼岩一下子跪在玉无心的面前,忙道:“时宜,时宜,舅舅错了,你不要告发舅舅!求你了求你了”

  玉无心从上至下的俯视着他,居高临下道:“崔征敢今日来找我娘的晦气,你难得没有在其中推波助澜?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体面的,毕竟你如今名头上还挂着漼氏的名头。”

  “我今日告诫各位,接下来我娘接管坞水房,谁好有质疑的直接来找我。我不介意给各位算算账,诸位看看我娘面前的几箱卷宗,猜一猜有没有你们的?”

  此刻少女清丽的模样,却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一般,让人闻风丧胆。

  

  漼氏之人早已经如风中凌乱的落叶,摇摇欲坠。这些年,他们谁敢保证自己身上有多干净。漼氏因漼广之势,得了多少利,他们心中自然清楚明白。

  玉无心走到崔征面前,用鞭子挑起他垂下去的头问:“至于你…你辱我娘亲名声,想强取豪夺?还想做我后爹啊?你放心,漼岩我不过让你尝一尝牢狱之苦,至于你…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将他送去死狱,稍后他的罪状我会让人送去大理寺。告诉大理寺的张大人,此人已经除去漼姓,再不是我漼氏之人”

  崔征腿脚一软,全靠家丁给撑住。死狱…他想起的身上背负的罪,一瞬间连死都是奢望了。

  他最后一次抬眼看向这个少女,风华月貌,此刻如同自深渊而来的恶魔。他后悔了,为何要挑漼文君下手。

  被拖走到崔征,而漼岩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摊在地上,他知道他完了。不过还好,他的罪不至死,牢狱之灾尚可。他以为和崔征挑了个软柿子捏,却没想到碰到的却是个扎手的刺梨,浑身是刺。

  看着漼岩眼中尽是是颤抖的恐惧,玉无心突然大笑直起身,声音蓦然冷了下来,大声道:“现在还有谁?谁不服我娘接管坞水房!”

  她的眼睛一一扫过去,明明是一双秋水剪瞳,却莫名让人遍体生寒。被她看过去的人皆避开她的视线。

  她再次高声道:“我可是给过你们机会的?若是日后谁敢再对我娘和兄长不敬,我就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你们。”

  众人缄默,如今谁知道有多少把柄握在她手中。能如此把四房和六房收拾得服服帖帖,谁还敢去触她霉头。

  自此之后,坞水房便落到这对母女的手中。依照漼时宜的手段,只怕他们以后未必有多好过。现在不找他们麻烦,以后未必。

  

  玉无心该做的立威已然奏效,便走到漼三娘跟前,将她扶了起来,朝她娘一笑道:“娘”

  漼三娘知晓她的意思,这坞水房时宜没多大的想法,只是替她这个娘亲给立下这个威,接下来便是她的事了。

  她让漼风扶着她,往前一步,朝漼氏之人道:“自此之后,若是尔等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事,这一堆文书自无用武之地。若是不听劝告,那就回想一下你们受得了几条罪。”

  漼氏之人忙齐齐行礼,齐声道:“是,我等谢家主轻饶之恩。日后自当做好分内之事,着编撰史书之力,自省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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