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明显不爽的心情,舒念微捂嘴偷笑,一开口,声音甜的媚人。
舒念微宝,你瞧,老天都觉得用一个蛋糕收买我实在是太少了。
丁程鑫眉间恼怒更甚。
舒念微在背后推了他一下。
舒念微陈妈在厨房,其他佣人今天放假,你去开门。
男人站起来,看着舒念微眼神充满幽怨。
舒念微耸了耸肩,一脸的幸灾乐祸,。
舒念微要怪,就只能怪外面敲门的那个。
丁程鑫迟疑了一下,还是缓步走向门口。
此时,站在门外的贺峻霖正准备再加大点力道敲门时,门忽然开了。
对上丁程鑫暗如黑夜的眼神,贺峻霖猛地瑟缩了一下。
说话时有些磕磕巴巴。
贺峻霖额,程鑫,你在啊。
他默默翻出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小声解释。
贺峻霖我给你打过电话,你不接。
丁程鑫一脸的‘你打扰我了,我很不爽’,声音也降至冰点。
丁程鑫没有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见他作势关门,贺峻霖上前,将半个身子挤了进去。
贺峻霖有事,我有事,要紧事,先让我进去。
丁程鑫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松开。
用力过猛的贺峻霖向前冲了两步,快要站稳时,似乎被谁踢了一脚,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地上。
看到来人,舒念微啃小蛋糕的动作停住,目光悄无声息的闪了闪。
舒念微这时候来我家,你很闲?
对上舒念微的眼神,贺峻霖挣扎着站起来,满脸讨好。
贺峻霖小嫂子,后面那个人已经把嫌弃表现的更明显了,你就不用再加持了吧?
舒念微把玩着蛋糕叉,默默垂下眼睑。
她记得上辈子贺峻霖娶了一个姓孙的女人,应该就是孙小童没错了。
这辈子因为她,姜芷又重新出现在贺峻霖的生命里,她不确定贺峻霖还会不会娶孙小童。
如果娶,她和贺峻霖就站在对立面,没必要有额外的交情。
贺峻霖被这眼神看的心虚的,默默坐到了离舒念微最远的位置。
贺峻霖额,小嫂子,我最近没有来蹭饭。
舒念微挑眉。
舒念微然后呢?
贺峻霖所以,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哈?
舒念微眉尾紧蹙了一下,显然不太赞同他的说法。
且不说孙小童的事,单指他上次放任丁程鑫亲‘威爷’,就足够她上去掐死他了。
看着舒念微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他悄咪咪的站起来,神色也越发讨好。
贺峻霖小嫂子,您大人大量,万一我不小心得罪您了,我改天再来赔罪,现在为了我能顺利延绵子嗣的问题,您能不能行行好,告诉我,姜芷在哪里?
舒念微瘪着嘴,白了他一眼。
舒念微无可奉告。
贺峻霖小嫂子!你得救我狗命,找不到姜芷,我爸妈会杀了我的。
听着他话里的意思,舒念微的脸色更沉了。
舒念微所以,你找姜芷是因为你爸妈的命令?
贺峻霖不是,我……
贺峻霖被她问的心里发堵,刚准备解释,就被舒念微极其严肃的话怼回来。
舒念微贺峻霖,一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四个月却没做掉,说明她愿意替你生下孩子,而你的回应呢,在不断的让她迟疑。
舒念微你懂什么是十月怀胎么?
舒念微你懂孕吐是什么感受么?
舒念微你知不知道分娩的痛有十二级?
舒念微坐月子还要被闷在家里三十几天,贺峻霖,你应该知道姜芷的性格吧?
大大咧咧向来不拘小节,崇尚光明,喜欢自由,若是放在古代,一定是个驰骋沙场的女将军。
舒念微不了解姜芷,但是每次见面,姜芷的眼神都在诉说着潇洒。
贺峻霖闻言,表情完全垮在脸上。
舒念微都能想到的事,姜芷自然也考虑过,可纵使如此,她竟也甘之如饴。
贺峻霖的心底仿佛经历了一场大地震,每一处坚硬的地方都在坍塌。
贺峻霖对不起。
他忽然一脸抱歉。
舒念微扭头,一眼都不想再看他。
舒念微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舒念微老公,这人看得我眼睛疼,快丢出去。
丁程鑫看着女孩儿单薄微颤的背影,一步步走向贺峻霖,幽暗的眼神里写满了‘欺负我老婆就该死’。
贺峻霖吓得一哆嗦,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拖着丢出别墅。
他坐在地上,憋屈的看着紧闭的大门。
说教时那么生动,好歹告诉他姜芷在哪儿啊。
确定外面没动静了,男人重新走向舒念微,迟疑了一下,说。
丁程鑫蛋糕还没吃。
舒念微蛋糕一点都不甜。
舒念微瓮声瓮气的开口,隐隐的鼻音,出卖了她现在的状态。
丁程鑫将女孩儿转过来,一滴温热的泪‘嗒’的一声落在他的指缝间,又悄悄滑走。
男人的手颤了一下,无声的挪到舒念微头顶,轻轻的安抚着。
舒念微扑进他怀里。
舒念微丁程鑫,没有一个女人舍得放弃自己的孩子。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姜芷,还是在说上一辈子的她。
那时,即使她不知道自己喜欢丁程鑫,即使一直在意的焦骏杰表现出不满,她也没想过放弃那个孩子。
只可惜……
想到那种生命从身体里抽离的痛,舒念微的情绪崩了,不知道趴在丁程鑫怀里哭了多久,才渐渐恢复平静,睡了过去。
丁程鑫将人抱着送回卧室,又悄无声息的出来,拨通李飞的电话。
丁程鑫影卫可在?
李飞呼吸一窒,紧张的问道。
李飞上一次的夜鸷令,大元老还没有收回。
如果不是丁爷用了些手段,让夜鸷的人元气大伤,说不定他们还在被追杀。
丁程鑫沉默了一瞬,低道。
丁程鑫只是揍人。
李飞揍……揍谁?
丁程鑫缓缓开口。
丁程鑫贺峻霖。
刚坐到电脑前,准备搜索那个人的资料的李飞:……
贺峻霖少爷!这是哪里得罪丁爷了?
他心里好奇,却不敢问,便默默追问一句。
李飞揍到什么程度?
丁程鑫先痛十天。
李飞……
这个先字就很有灵魂了。
傍晚,舒念微被一阵手机铃声震醒。
她睁开眼,十分慵懒的爬起来,靠在床头的软垫上接起电话。
“微微姐。”小姑娘可怜巴巴的哭声立刻传来,“出事了,我们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