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猎罪图鉴（十二）

沈翊听了全程，审讯结束的同时也完成了他的画，是曾经的蒋歌。

蒋歌看着曾经的自己，后悔不已。

万能人物蒋歌:我曾经以为，有了这张脸，它就可以帮我实现我所有想要的成功，但我现在，更怀念以前的自己……

万能人物蒋歌:曾经的我，脸很方，鼻子也有点宽，小的时候我特别自卑，但我相信，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优秀，我就可以用才华，征服世界。

沈翊（苍冥）我还画了另外一张画，也是送给你的。

沈翊说着，将手中的居里夫人递给了蒋歌。

沈翊（苍冥）以前的你，让我想到了她。

万能人物蒋歌:居里夫人？

沈翊（苍冥）对。她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奖的女性，他的成就超过了大部分同时代的男性。在我的印象中，她代表着女性力量。从你的作品里，我也看到了相似的力量，它源自你的才华和野心，而不是外表。

沈翊（苍冥）我相信，曾经的那个你，总有一天会成为享誉国际的设计师。

……

司烟落回警校拿东西，碰到了拿着书本的沈翊。

杜晏（司烟落）沈翊。

沈翊（苍冥）晏晏。

杜晏（司烟落）下课了吗？要不一起走？

沈翊（苍冥）还有一堂课，要不等一会儿？

杜晏（司烟落）好。

司烟落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听沈翊讲课。

沈翊继续上次的课程，继续讲《马拉之死》。

沈翊（苍冥）第三个谎言，就是马拉之死本身。

沈翊（苍冥）没想到吧，从一开始，画家就在欺骗所有人。

沈翊（苍冥）关键的秘密，就在马拉手中的这张便签里。

沈翊（苍冥）画中的便签上，写的是科黛在向马拉求援，马拉正准备资助她。可现实并非如此，马拉在遇害前，给世人留下的最后的文字，竟然是一份处决名单。

沈翊（苍冥）这才是隐藏在便签纸下的真相，这份处决名单里，写满了马拉准备铲除的异己者的名字，而科黛孤身进入险地，就是为了阻止马拉的杀戮。

沈翊（苍冥）科黛曾经在法庭上说，我杀一个人，是为了拯救十万个人。

……

沈翊（苍冥）从远古的壁画，到伦勃朗的夜巡，画家一直在历史中担当着存留现场，还原瞬间的使命，可是在这里，原本的内容只是一处小小的改动，便让马拉从一个杀戮者，变成了一个慈善家，让一个女英雄，涂抹上了污名。

沈翊（苍冥）绘画中的历史，现场都是真假混杂的，我们可能要花上一生的时间去分辨。

……

从小细节深度剖析，再引到现实中来，沈翊娓娓道来，语调轻缓，不疾不徐，很容易让人静下心来，带入其中。

这是司烟落这几年来第一次坐下来听沈翊讲课，其实她也对沈翊有点小埋怨，可是他也是受害者，不能迁怒，所以，司烟落很别扭，因此，尽管两人当了好几年同事，也只是点头之交。

回去的路上，司烟落看着窗外出神。

沈翊（苍冥）在想什么？

杜晏（司烟落）在想你跟我哥打的那个赌。

杜晏（司烟落）恭喜你，你赢了，可以留下了。

沈翊（苍冥）谢谢，晏晏，你……希望我留下吗？

杜晏（司烟落）当然了，有你这么一个助力在，破案率那不得噌噌往上涨啊。

沈翊（苍冥）那你……

沈翊还没说完，就到了地方。

杜晏（司烟落）到了，我们进去吧。

沈翊点了点头，看着杜晏的背影，在心里说。

那你呢，晏晏？你希望我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