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浑浑噩噩的缩在自己的狐狸洞里。
如今的她,早不见昔日的光彩动人。
头发虽不至于凌乱不堪,却也散乱得很,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
在她的身边还有许多的酒瓶子,地上也撒了许多的酒水。
凝棠进来,闻着狐狸洞里熏人的酒香,视线在洞府里转了一圈,落在了角落里蜷缩的身影上。
她示意身后跟来的人将食物和水果放下,又挥手让他们退了出去。
凝棠朝白浅那边走去,看了一眼面前一地的酒壶,施了法术清理干净。
她在白浅身边坐下,看着她如今萎靡不振,如同丢了魂一样,皱起了眉头。
凝棠眼中有心疼,可如今这份心疼也被磨得多了一些厌烦。
“不过是一个孤女,就让你如同丧家之犬一样?”
“你以前的傲气都去哪了?”
白浅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如果不是胸膛还微微起伏,看起来与尸体无异。
该说的不该说的,凝棠早就已经说厌了。
如今看着她这般,又红了眼。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从小宠到大。
想到那个让她女儿变成这般的人,凝棠心里便阵阵窝火。
可从女儿被带走,再到如今,过去了几百年时间,青丘也依旧没办法对那个素锦动手。
天族那边让他们自己去找素锦,可素锦离开九重天之后,青丘每每听到风声寻过去,都只扑了一场空。
如今距离白浅回青丘虽只过了百年,可……
凝棠眼中闪过杀意,垂眸看了一眼没有多余反应的女儿,没有多待。
在她离开之后,闭目的人才慢慢的掀开了眼帘。
曾经的翦水秋瞳,如今变得空洞无光。
她望着凝棠离开的背影,许久之后,慢慢坐了起来,
然后,撑着旁边的石墙,艰难的起身。
几次尝试,她都没能站起来。
到第六次,她才算站了起来。
身体紧贴着石壁,双手紧紧的抓着石壁的凸起,这才稳住了身体。
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散发,粘在她的额头。
双腿,尤其是膝盖传来的痛意,让她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粗重的呼吸着,稍稍平复了一些,她才慢慢的松开一只手,抬脚迈出了第一步。
她的双腿已经废了,如今还勉强能够行走,也是折颜废了不少心思才恢复到如此。
但,也仅此而已。
她每走一步,都得忍受极大的痛。
好不容易走到了石桌前,白浅再也忍受不住,身体直挺挺的往前面倒去。
她倒也没忘记自己如今还有些修为,虽然摔在了地上,却也没有摔到哪里。
只是光走这几步,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的体力。
白浅躺在地上,慢慢的翻了一个身,眼神无光的顶着洞府顶的石壁。
脑子里是她爹娘兄长们的话,可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到如今不还是没有将那个素锦抓回来?
白浅扯了扯嘴角,说不出是讽刺,还是其他。
大概是累极了,白浅的意识又有些模糊了。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眼帘挣扎着慢慢的合上。
=====2022.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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