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7号,这天月怜依旧很爱聂一一,聂一一依旧很爱月怜。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大课间,班长接到班主任通知,叫了几个同学去办公室,月怜和聂一一则去食堂吃饭了,两人早饭都还没吃。
到班后,就听到几个同学说班主任要看监控这件事。
月怜和聂一一立马反应过来,那不就看到他们俩谈恋爱的事了吗?聂一一却傻傻地笑着看月怜说“瞒不住了。”
“你还能笑出来?”说完月怜也跟着笑了。
月怜也意识到了,那就意味着两人的成绩更不能掉了,否则老师肯定会找他俩谈话。
中午两人去买了鸡腿吃,聂一一说这个鸡肉不好吃,但月怜到没觉得有些什么。
两人来到操场,找了一个椅子坐下,聂一一刷了一会儿视频,就趴在了月怜腿上又看了一会儿视频,然后头枕着月怜的大腿睡着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聂一一醒了,“我腿都麻了,现在几点了?”
“我屁股都坐疼了,马上一点半了,回班吧!”月怜说道。
聂一一“好。”
两人先去食堂买了两卷纸,同学们总是借月怜和聂一一纸,所以,纸用的很快,然后又各自买了杯水喝。
回到班级后,正在打游戏的尹航听到开门声,抬头看了看他们,“你们俩去干嘛了?”
“去操场睡觉了。”聂一一很自然地说道。
“啊?”尹航一脸茫然,然后又打起了游戏。
月怜没感受过在操场枕着别人的腿睡觉,不知道什么感觉,但感觉肯定比趴在班级桌子上还有听着同学们打游戏时的嘈闹声睡觉好多了吧。
下午数学课上的弧度制,这一节课,程老师点了月怜两次名。
一次是给月怜借计算器,一次是因为月怜走神了。
这下好了月怜因为昨天聂一一向老师坦白的事,现在成了重点关注对象了。
其实月怜不是一个爱学习的孩子,上课,上每节课多多少少的都会走神。
月怜上课就感觉自己像一个旁观者,月怜很少参与,多半就像是看着他们上课,也不喜欢说话,因为对于月怜来说,说话是一件很累的事,她的嗓子很容易哑。
还有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月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是这个听课状态了,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对”与“错”,月怜不喜欢去辨别,有时候一些事情也没必要去论“对”与“错”。
有时候“错”了就真的不好吗?“对”了就真的一定是好吗?
月怜就是很特殊,初中以来就这样了。
初一的时候从A市转回老家上的初中,初中的时候最好的总分成绩是班级第二,也总是班级第二,就是没考过第一。
初一下学期的时候,班主任开始让同学们买资料,报补习班,到最后的初二自愿性晚自习,月怜一样都没去。
老师暗示她别太自负,可她就是有实力,不买资料,不补习,不上晚自习,而成绩依旧名列前茅。
或许那时候月怜是真的起到了带头作用,一个班快50个人,到最后补习的就十几个,不买资料的也有十几个。
这一点确实一度让班主任头疼,但又不好说月怜什么,毕竟是老师自己说的,“自愿”选择,而月怜成绩好,每次大考,月怜总分也只是比第一名低一二十分而已,距离并不是很大。
月怜就总是在班级里听到这个的话“你为什么不买资料?”
“月怜,也没买资料啊!为什么说我不说她?”
“她不学,成绩照样好,你呢?”
“……”
类似的话有很多,月怜听了不少,她懒得解释,什么叫做“不学,成绩照样好”?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呢?
不会。
一个人独自学习就很孤单的,并不简单。
月怜知道凌晨三点的海棠花是什么模样;月怜知道一天是可以干一个笔芯的;月怜知道政治历史地理生物是要背整本书的;月怜知道语文要多靠看课外书的,背作文的;月怜知道字要好看,就不知道练了多少字帖。
月怜很累的,她也知道。
那时候没人真正的理解她,陪她,她也知道。
月怜格局小,认定了一个朋友就会很专一,她仍记得那个女孩叫什么——“荣”。
月怜并不爱学习,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月怜学习是以要教“荣”学习为目的,月怜不喜欢她去问别人问题。
班级排座位是以成绩高来决定的。
月怜为什么要考好?
因为“荣”想选一个好位置,只要月怜占了好位置,“荣”和她坐同桌,便坐的也是个好位置。
月怜真的把“荣”看的很重,很重,时不时地还会给“荣”送一些小礼物。
那时候月怜这样想过,到底是一周给“荣”送个礼物?还是一个月给“荣”送个礼物?
九年级,月怜就没怎么去上课了,生病了。
几次月怜去学校“荣”都跟另一个女生走的很近,所以月怜渐渐的不想去上学了,然后再加上病,就让月怜很痛苦。
“荣”从未主动找过月怜。
月怜明白自己多少是有些自作多情了,“荣”并没有把自己看的那么重。
但至今“荣”还是那个可以让月怜飞蛾补火的那个人。
月怜虽是一年没上,但还是去中考,就是体育加试理化加试没考,可最后也是过了建档线的。
月怜去上了中职,而“荣”上了七中,从此两人的联系就更少了。
其实不是两人断了联系,是一个人不去联系了。
既然无法回头,那就选择接受。
晚自习刘老师说了一下看监控的事,并没有提到月怜和聂一一谈恋爱的事。